诸葛亮(1/2)
牛翠翠跟着进了家门看见朱顺坐在炕上瞧着二黑,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二黑对朱顺说:“我不能生儿你休了我,可我不能看着你打下的家业给了二黑。”
朱顺瞅了她一眼,看去二黑说:“二黑就是我的儿。”
“你和你儿过吧!”牛翠翠转身要走。
“你看他还不够可怜,我当大伯的不管谁管,这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把二黑领家养了。”他见牛翠翠转过身满脸愧疚的看着他,他笑道:“明天叫来喜哥陪你去镇医院看看。”
“他是个光棍,叫人看见了不笑死我,你陪我去。”牛翠翠笑着瞅了一眼朱顺,眼里全是情。
朱顺点点头:“饺子好了没。”
“好了好了。”牛翠翠欢快的去了。
朱顺看去二黑叹气的说:“打今儿起大伯把你当亲儿子养。”
“大伯。”
“在呢。”
朱顺心急的说完才发现是二黑的梦话,他忍不住的掉下了泪水。赶紧跳下炕,来不及穿鞋,扑到一张大红色的柜子边,他打开柜盖从柜里拿出了一个橘子罐头。
罐头包治百病,这是村里最流行的偏方。
牛翠翠端来了一盘饺子,一瞧朱顺正用改锥撬着罐盖,登时拉下脸,一双憋气的眼睛使劲的白了朱顺一眼。她走来炕边一只手拉来了炕桌,把另一只手里的盘子扔在了桌上。“这是我爹给我买的。”她看着低头的朱顺说:“我都不舍得吃。”
朱顺不抬头:“明天去了镇里我给你买两个。”
牛翠翠乐了:“我想扯一块布料,再给你们也扯一块布料。”她见朱顺没有答应,生气的坐上了炕。
朱顺抬起头瞄了一眼牛翠翠,低下头笑道:“你想买啥就买。”
“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我毕竟是个小老婆。你今天在二虎家都说了,他们才是你的亲人。”
朱顺撬开了罐盖抬起头递来罐头对她笑道:“你都吃了。”
牛翠翠又乐了,眼睛也乖顺了:“快给二黑吃哇。”
“给我个勺子。”朱顺说着看去了二黑。
“来喜哥咋还没回来,莫非赵招娣抠的不借醋。”牛翠翠边说边走出了房门,她看了一眼院门外。她走来厨房看见罗背锅喝起了烧酒,她走来橱柜拿了个勺子,又拿出一盘牛肉,走来把牛肉放到了炕桌上。
“你再拿自己当外人,我把你赶出去。”牛翠翠笑呛。
“不敢了不敢了。”罗背锅难为情的笑道。
牛翠翠走到门前时回过头对罗背锅说:“来喜哥干啥去了?”
罗背锅笑道:“他在马寡妇家。”
“不要脸。”牛翠翠走出了房门。
罗背锅摇头叹气:“我也憋的慌,哎哎哎,鬼子再来,我非干狗的。”
赵来喜走来朱顺家房后,从雪堆里抛出了半袋棒子面。一口气赶来了马四女家,看见马四女的皮鞭抽在了兰花身上。疼的兰花绕地打滚,也把他疼的抽了一肚子凉气。“有话好好说,打坏了咋办。”他扑上来夺下了马四女手里的皮鞭,用左手轻轻的拍着马四女已经被压垮了的肩头说:“消消气消消气,人心都是肉长的。”
兰花从地上爬起来跪了下来,嘴里依依呀呀的哭泣。
“你说我们母女咋往下活呀!”马四女嘴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半蹲下身子抱头痛哭。她不过四十五岁,却已是满头白发。
兰花跪着过来,抱住了娘亲。
赵来喜看她们可怜,这些年一直接济她们。“你以为你还是个娃娃啊,说哭就哭,你也不怕被我笑话。”他笑着说:“咱一村乡亲还能叫你饿死啊,你瞧这是顺子给你的半袋棒子面还有三块钱。”
马四女双腿跪地,泪流满面:“你娶了兰花,给她口饭吃就行,求求你,我给你磕头啦。”
兰花吓的脸色死白,怔在原地就像个傻子。
马四女一个劲的磕头,赵来喜一个劲的扶她起来。
“可不敢可不敢,你起来听我说。”赵来喜把她扶起来,看着她这双再无计可施的眼睛和磕青了的额头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兰花在我眼里就是个娃娃。”他笑了起来,说:“有我活的一天就饿不起你们母女,我赶紧去招娣家给顺子打醋去了。”
马四女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没有你我们母女早饿死了,我现在只有兰花的身子能给你传宗接代来报答你。”
赵来喜来了脾气,甩开了马四女紧抓他胳膊的手。他低下头看去兰花,看见兰花低下头不敢看他。“快起来。”他扶起了兰花,说:“叔和你爹是铁哥们。”他从兜里掏出三块钱塞进了兰花的双手里,接着转过身扬长而去。他走出院门看见杨寡妇走在前,显然杨寡妇又来偷听偷看。
“杨大姐。”他见杨寡妇转过身。
“看你一脸憋死肉,叫我大姐我多难为情。”杨寡妇笑眯着眼呛他。
他强颜欢笑的走来说:“家里有个啥力气活你叫我一声,我先走了。”
“那就别走啦,家里的屋门裂了一道缝。”
“这么巧啊!”
杨寡妇黑下脸呸了一声,转身要走。
赵来喜呵呵一笑,跟着杨寡妇走来了院子里。来时,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有人没。
虽说杨寡妇长的一般般,人品也一般般,但是个过日子的好手,院子里收拾的规规矩矩,门窗窗花一个未破,还养着三头猪和一头牛,家里一点不像死了男人。
“你给咱修修。”杨寡妇指着门板上的一条细小的缝隙说。
“你用纸胡一下就好了。”赵来喜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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