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即捷君察明（1/2）

当日下午，慕临安便借口替母亲跑腿入了宫，前往萧寒执起居的昭阳殿。

他行过礼，萧寒执笑容满面地赐了座：“临安如何进宫来了？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尽管告诉朕。”

“有陛下与爹娘在，如何会有人欺负临安？”慕临安莞尔，“是来给娘亲跑腿来了。”

夙安郡主因将领不足而登上战场，二十有六便葬身雪裕关，萧寒执觉得亏欠大长公主，对她余下唯一的女儿夙宁格外照拂，对从小看着长大的表侄儿表侄女自然也会关照些。尤其是慕临安性子柔和，言辞谈吐甚合他意，还常给他出主意排忧解难，萧寒执对这个晚辈甚为偏爱纵容。

慕临安自然清楚这一点，除了对些不该谈的政事闭口不言之外，其余时候都是不失礼数的随意。

“母亲近日得了一只小犬，嫌麻烦不愿养，阿颜又惧狗，便让临安前来问问哪位殿下或娘娘愿意收下。”

“哦？夙宁这丫头，嫌麻烦就丢到朕这儿来？”萧寒执笑着向旁边太监示意一下，“进来时搁殿外了吧？快抱进来给朕看看。”

那太监急急抱了来，萧寒执见是只巴掌大的雪白小犬，十分可爱，当即挥一挥手：“成，朕问问。若没有，朕养着也行。临安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陪朕聊聊。”

“这是自然。”慕临安微微笑道，“上回去归雁，表姨母讲了不少趣事，陛下可有兴趣听？”

“朕只年宴见了阿念一回，自然来不及听这些。”萧寒执很感兴趣，“你且讲来。”

慕临安对长公主那一堆堆的闲谈加以筛选，全讲了江湖高手的故事，原因自然是看准萧寒执年轻时曾想闯荡江湖，拎了他会感兴趣的来。不出所料，大约两柱香后，萧寒执叹了一声：“江湖能人异士还是这样多，若能为朝所用，当会增益不少。”

“陛下想用，下旨召来便是，缘何叹息？”慕临安清楚只有萧寒执自行提出武举才不会惹嫌疑，并没有直说。

“啊，临安未去过江湖，是不太清楚。”萧寒执叹了一声，“江湖与朝堂一向泾渭分明，遵旨前来心里定是不快，不能好好利用，实在是国之憾事。”

“若国需良才呢？江湖人也会坐视不理么？”

“那倒不是，只是怕被人指责攀权附贵罢了。若有堂堂正正的方式，一些身手好的江湖人还是很愿意报效朝廷的……”萧寒执突然顿了一下，“大齐是不是有数年没有武举了？”

“是，临安都不甚了解。”慕临安心下松了一口气，“陛下怎么突然——陛下是打算重开武举选拔江湖人才了？”

“临安果然聪明。”萧寒执抚掌笑道，“朕还想过如何招徕江湖人，每每无甚思绪，竟忘了这一个现成的法子。临安啊，往后朕有想不明白的，你就来陪朕聊聊，没准儿就有法子了呢。”

“这临安可当不起，不过是恰好遇上陛下想明白罢了。不过陛下见召，临安自是乐意常前来陪陛下聊聊的。”慕临安笑道，“只记得幼时有过武举，倒不明武举是何盛况了。”

“武举是个大热闹，你看了便知。”萧寒执心情大好，“不如早些开始，也给文试的才子们鼓鼓劲。就……就定于今年二月初，临安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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