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已重写)(1/2)
“‘春晓苑’。这地方的名字倒是没变啊!”
屈幽啧了两声,把手中的瓷瓶抛起来把玩着,眼角一瞥已经昏迷了的洛桑和林瑾然的那个男宠,果真如岳明远所说,是戴着面具的,不过从露出的脖颈上能看到一些伤痕,应该是毁容了。不过,他衣服穿得单薄,这身材总给屈幽一种在哪儿见过的感觉。
“干的勾当也没变。”
这次到临安来,春晓苑是唯一一个他很想去却不敢去的地方。怕物是人非太伤情,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还是来了,而且还发现,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这番弄得他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要问他为什么。因为他老娘,也就是屈娘子,当年就是这青楼里的花魁。花魁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说长得够美、舞跳得好或者曲儿唱的动听,甚至说活儿好,就能当花魁的。青楼的头牌,最要紧的是不要脸,会来事。
皮肉生意向来是天底下最不堪入目的勾当,却也偏偏是最古老的工作。而且管你是布艺百姓,还是王侯将相,都难免掉到温柔乡里头。所以青楼里的女人向来知道很多外面的人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了这勾栏里不只有□□和小倌,还有一些神秘的房间,藏着一些不干这行的人。这些人男女都有,多半是一些富贵人家要了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没法名正言顺抬进家门的禁脔,所以“寄养”在这种地方。屈幽就是这地方长起来的,当年跟着他老娘做好做歹,什么不知道,一看到那男人的状态就全明白了。
“醒醒了,我的大小姐。我也是为你着想呀,不过,哎,你也太容易上当了点。”
没费什么功夫,就凭着一张清纯(装的)的脸,把人给哄出庄了。
“......诶?”
洛桑揉了揉眼睛,醒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我睡着了?”
......你是被人药倒了笨蛋。
“啊。”身边居然有一个昏迷过去的男人,洛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一转眼就又看到了屈幽悠闲地坐在那里,“小公子,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
“留神,别撞着头了。”面对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姑娘,屈幽感到了一丝无奈。同时这四周浓重的脂粉味也让他有种罪恶感。
......洛桑无论如何也很难和传说里小家碧玉、宜室宜家的美女联系在一起。第一,她个子实在太高了,目测应该只比岳明远矮一点点。连个闺女都比他还高还让不让人活了!?其次,她......身材太硬了。
还有那张脸。惊艳是够惊艳的,但是那轮廓也太硬了些,没有女子的媚态,反而像个清俊的少年。如果不是听过她的声音,怕不是连屈幽这样的老马都要失蹄了。然而她的种种装扮,又是标准的江南的小女子。
正如岳明远所说,洛桑是可以一眼从人群中认出来的,无他,只因为她不协调。屈幽真是捉摸不透,洛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要把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在江湖上这么“包装”?
“呐,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吧?”屈幽坐在堆砌的杂物上,把迷药的瓶子往包裹里一塞,“我说过,你未来的丈夫,有件很严重的事瞒着你哦。”屈幽附到她耳边,“你、还没过门,你男人就敢在外面养人,还是一个男人。你家里人跟你说过么?”说着,便指了指那昏迷的男人。
“这?”洛桑似乎是被这句话震住了,看了地上那人一眼,内心涌起一种不知名的恐惧。
“小公子,这话不能乱说!你可不要诓我!”
“别担心,我是断断不会害你的。不过这话是真是假嘛,待会人到齐了,你就明白了。”
本来已经安静了一会儿的门外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屈幽自认为自己留下的暗号足够明显,能将他想要的人从那间失火的屋子引到他这里来。
“啊哦,你的未婚夫已经来了。为了能让你明白过来时怎么一回事,我建议你先藏在......不对。”
屈幽忽然改变了想法。
他在想,屈幽,和那个十年后不知为何被林瑾然所宠爱的毁容的男宠,林瑾然到底会觉得哪一个更重要呢?
他同时带走了藏身此处的那个男人和洛桑,但是势必只有一个人,对于林瑾然来说是更重要的。而如果他进门发现的是不那么重要的那个,那么他的第一句话会是——?
屈幽不喜欢赌钱,但不代表他不喜欢赌。
“不对,洛小姐,你留在在这里。把这个男的藏到后面去。”
门忽地被撞开了——
“又是你!”
屈幽摊了摊手,林瑾然气的发白的脸色可真带劲。岳明远正跟在他的身后。
“人呢?”
“人不是在这里吗?”屈幽朝着洛桑抬抬下巴,“带着回去吧。不过想好了,你只能从这里带出去一个人。”
林瑾然的手指骨节握得咔咔直响。
“我......我真该杀了你。”
怎么忽然间就喊打喊杀的了?这到底是......洛桑担忧地看向林瑾然,然而林瑾然死死地盯着屈幽,像是要用眼光把他盯出一个洞来,连一点余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想杀我?那你就来试试啊,说得跟你能杀得了似的。”
“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站到一边去。跟着不认识的人离开洛家庄,这账我回头再跟你算。”林瑾然正在气头上,只瞥了她一眼,见她无碍,并不当回事。现在他得全力逼问出岳明华的下落,甚至不惜和眼前的少年动手。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剑鞘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你自己把人交出来,还是我把你杀了以后自己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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