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经师妹这句提醒,临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摔了天陵镜。
望向地面,一地零散的碎片,透过昏黄的烛光,折射出一片惨淡的苍白混沌。
天陵镜是前辈的照天镜伴生灵镜,虽只在灵阶,但却比一些仙阶法器要有用得多。本是面两面镜,能看得到任何生灵半年内的事情,是件窥探别人秘密的灵器。
恐有心人利用这件法器做坏事,前辈将这面镜子一分为二,分别给了师妹和自己一人一面。
临渊用这法器只是为了和师妹交流长安的秩序,偶尔看一下哪些储君和君主昏庸与否,平时都不会用来干别的事。
现在摔了阳的那一面,恐远在冥界的前辈马上就知道了吧。
毕竟是他的法器,摔毁是有感应的。
“师兄,你还在吗?听不听得到我说话?”破碎的镜子里再次传来狐狸女孩询问的声音。
天陵阳镜已毁,对方看不到临渊这边了,除了靠另一面镜子传递声音,这边的碎镜只会是一片混沌。
临渊未曾理会女孩,眼光一凝衣袖一抬,地面上的碎片随着他晃动的衣袖无声自起,纷纷飞入他展开的右掌心,握紧拳头,轻轻一捏,只听得一声属于琉璃的清脆声,碎片直接化为了齑粉,从指缝无声垂向地面。
然后召唤出自己的灵火。
银白色的火焰很快将一堆粉末吞没,一时间火花轻慢在眼前跳跃如星星烟火,将粉末毁尸灭迹了。
临渊弹了弹衣衫沾上的尘土,走到窗前,在关窗前望了一眼外面,
街道上灯火来去,摇摇曳曳,在月光的投影下显得格外迷离朦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时不时有欢声笑语,小孩子们月光下相互追逐,一副祥和太平。
天阑城长年战火,到如今倒是停歇了些。临渊对于此安宁的景象,心境慢慢平和,感受到了宁静美好。
自己确实总能随凡间百姓景象而有所异动,像极了和这世间融为一体,是个人了,而忘记了本来身份,忘记了自己原本该是谁。
他抬起衣袖,宽广的衣袖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和人类一般无二。清冷的目光起了一丝迷茫,似找不到原本的自己了。
关上窗户,将世间喧嚣绝于耳后,三千黑发中,他的脸在烛光的摇曳中明明灭灭,不晓深浅。
他喃喃道。“师兄,自我接任大周坐镇天仙以来,百年来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过得很好,我也过得很好,你过得好不好?我成仙已经一百多年了,你却从来没有遵从誓言回来过,你骗了临渊……”
长夜,皓月当空,身为仙却从无知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也不知这一生的爱恨情仇是为了谁而至始至终没有放下。
一千多年来各种酸楚,他早已尝尽。不过,
镜花水月过眼云烟一场而已。
一夜无梦。
第二日晨曦时分。
“师父!徒儿端了早膳过来,要吃吗?”临渊还未醒的时候,门外已响起了圆圆的声音,把门板拍得极为响亮,整个屋子似乎也在动。
如此地动山摇,临渊自然是醒了。他睡觉本就极浅,无论什么时候,一点异动都会有醒。何况是这么大声,几乎用钟撞的。
被催醒的临渊揉了揉略肿的双眼,直起身掀开帷幔,向外边无奈地道:“圆圆,改掉你这叫人起床的毛病。”
门外随即响起了徒弟不解的声音。“为什么呀,师父。徒儿觉得叫师父起床是件很温馨的事呀。有一个人每天叫你起床,多好啊,比一个人孤单地过无人理会的枯槁好多了。等以后师父娶了师娘了,就不是一个人了,到时候就让师娘叫你起床好啦。”然后又传来徒弟小声叨叨的声音,说身为师父比徒弟还要赖床,太阳都晒黑屁股了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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