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2）

是慕一白的账户。

白露盯着这个数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怔然，她快速点进慕一白的微信，对话框里显示的还是他下午发来的那七八条空无答复的消息。她深吸口气，在文本框里开始打字，结果心绪太乱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纠结好半天，只凑出四个字来：

“不用给的……”

没有立刻见到慕一白的来信。

五分钟后，他回道：“剧本指导费。”

白露心一提，忙又写道：“那也没有这么多的，并没有起到太多作用……”

“四天。”

他说。

“你进组四天，这个数也不枉你辛苦一趟。”

看到这句，白露心微微一沉，怎么感觉语气有点不对劲呢。

她犹豫一下，终是回复：“实在对不起，真的是家里临时有事，才走的仓促。”

见对方没有说话，她战战兢兢地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下次吧，下次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再弥补你，这个就不用了……”

对方还是没有答话。

她看着自己发出的两句话下面空无回音，越来越觉得像是讽刺。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她失眠了。

没有看到他的回复。

心怀戚戚。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一白都没有再给她来信，她心里整天想的就是这事，连班都上不好了，还因为工作走神被一向温柔大方的陶小姐狠狠批了一道。

她晚上回到家里，趴床上还是盯着手机看，怎么感觉慕先生像是有点小情绪了呢。她终是没忍住给花花发了一条消息：“花妹，慕先生最近拍戏还……顺利吗？”

花花很快回复过来：“挺顺利的啊，比刚开始好多了，导演都夸他有很大进步呢，戏是越来越好了，反正我看着是这样。”

说完这句，又问：“怎么啦？想他啦？（龇牙）”

白露忙道：“没没。”

“哈哈哈，想他就跟我说嘛，我随时向你汇报他的情况。（龇牙）”

哎呀，这个花花就没个正经，白露叹气。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又问：“那他最近心情有没有不好啊。”

花花犹豫了片刻，回复：“我想想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还有一点。反正拍戏是越来越认真了，就是最近好像没笑过，总是绷着一张脸。”

这就是不开心嘛！白露顿觉生无可恋，花花这助理怎么当的，自己老板开不开心都注意不到！

她无力地回了一句：“好吧，那就这样吧，你忙吧。”

结果花花却不合时宜地又来了句：“怎么啦？吵架啦？”

白露满头黑线：我哪敢呢！

****

不知不觉在公司已经上了十来天的班了，这段时间里，白露和齐梦鸽越发熟络起来了，齐梦鸽这人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儿，不管碰到什么新鲜事儿都喜欢给白露讲，有板有眼，跟说相声似的，她见白露这几天心情郁郁，变着法儿的逗她开心。

等到一天的工作忙完，她凑到白露脸边咬耳朵：“哎，还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那会说的事？”

“什么啊？”白露看她。

“带你去见灵魂有趣的男人啊！”话刚说完，也不管白露答不答应，直接拉着白露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她带白露去了C市最大的夜总会。

场子里音响震耳欲聋，灯红酒绿，光柱来回快速扫射，晃得刺人眼睛。里面到处都是各色衣着暴露的青年男女，在身上互相蹭来蹭去，台上的长发女郎绕着钢管舞扭来扭去，啤酒泼的到处都是，纸巾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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