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2)
到了这个月底,蚂蚁搬家的方唯念已经基本上全搬好了,但还惦记着空关时每周末都要回去打扫一次,以免没了人气落了灰,给短租客人体验不好。
薛澄谨不满道:“去什么呀?占用陪我的时间,还累着你,我才舍不得!”
方唯念啐他:“你这什么态度?那你陪我去不行吗?不知道帮我干活儿啊?”
薛澄谨愣了一下,忽而反应过来,雀跃道:“是是,是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我会请人过去打扫,咱们的时间攒着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他看了眼她的脸色,又补充一句,“当然偶尔过去男耕女织一次也是一种调剂和情趣哈!”
方唯念想了想说:“请人打扫倒是标准流程,只是那样一来,成本好像会增加很多哎……”
“你这个财迷……”薛澄谨无奈捂脸,拍拍胸脯,“成本都算我的,利润都算你的总行了吧?”
方唯念瞪了他一眼:“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我的嘛……”
这句话涉及金钱,她说得有些不自在,声音小了很多,脸也随之红了。
薛澄谨却一愣之后,大喜过望地跳过来,一把拥住她:“快告诉我,宝贝!”他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问,“我是不是可以订婚纱钻戒了?”
这句话问完,他有些机会送上门来却又不小心错失的懊恼——
怎么能问出来呢?这根本不是问题啊,而且应该留作惊喜嘛!
他紧急开动脑筋搜罗之前看过的经验,出了这个事故该怎么找补,却见方唯念扭过头来,真的回答:“不可以!”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晕,却看清她正色之中狡黠的眼风一闪而过的样子,不禁满腹狂喜:“你这个坏蛋,真的很坏!”他一把抱起她,惩罚地重重扔到床上,她却还是一副戏谑的不严肃态度,撑起上身揪住他的脸蛋,一脸淘气地奖赏他一个响亮的亲吻。
他扳住她的脸,在上唇上咬一下,又在下唇上咬一下。
她终于接受了他是要动真格的现实,呼吸渐紧渐促。
意乱情迷中,她勉力挡住他的攻势,认真说了一句:“澄谨,不要在热恋期求婚好吗?等过了这个阶段,平平淡淡的时候,你如果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再谈这个。”
薛澄谨闻言顿时肃然:“那如果我们一辈子都是热恋期怎么办?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给我名分,咱们的孩子就只能是非婚生子女?”
方唯念忍俊不禁,却也不忍心反驳得太用力:“别说傻话了,哪有终身热恋的,爱情总会归于平淡,换个角度想,在那种情况下也还是分不开,才是真的彻入骨髓了吧?”
这话薛澄谨比较爱听,但还是有些不服气:“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觉得我们是刚刚在一起,所以现在是热恋期,明年或许就不是了。可我觉得要从我十八岁生日开始算啊,快七年了,七年之痒咱们不但没有,还这样……怎么不可能终身热恋!”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从那天开始算,两个人心领神会,方唯念抿着嘴唇不自在地笑,薛澄谨却认真地捧住她的脸不让她目光闪躲:“我知道那几年不是正常的恋爱,但谁说恋爱就只有一种模式才算?我们就是很特殊的模式不行吗?而且后来我明白之后,倒推回去,那时真的已经朝朝暮暮全身心都在爱你,我们又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不算?”
“好,听你的,”方唯念从善如流,温柔地看着他,“从那时开始算,我们已经恋爱了六年多,热恋了六年多,这样够有面子了吗?”
薛澄谨恼羞成怒:“什么叫够有面子了吗?那叫尊重事实好不好!反正我自己知道我能对你终身热恋,我就是知道!哦~你不相信是吧?说明你对我没这份心!”他用力压住她,难耐地呻-吟出一句“敢不够爱我,一会儿要你哭着求饶”,便疾风骤雨般吻了下去……
12月,连着下了好几天雨,隔着窗玻璃看外面,是那种很浓重的“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感觉,然而真的走出去,却发现到底是这座南国城市,气温其实不算低,正是让你穿一件长袖单衣加夹层外套便已足够的时候。
除开每年猛烈寒流袭来时需要穿薄羽绒服的那几天之外,这里的冬天大致就是这样了。
转眼就快到年底了。
这天下班路上,薛澄谨跟方唯念说:“我大学宿舍毕业后隔段时间都要聚一次,你们呢?这两年越来越忙,聚得越来越少了,最近出国读博的老三放寒假回来,大家约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吧?他们看到你肯定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跟老三最铁,他知道我这几年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你,肯定特为我高兴。”
他以为她也会被万千感慨激得情意绵绵,却不料她只是态度冷淡地望向窗外:“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没我在你们聊得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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