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2)
春节这天,这座城市回暖得格外厉害,一大早就阳光普照,气温直攀升到20度。
方唯念俨然一副小主妇的架势,一大早就起床去附近菜市场采购最新鲜的食材。
薛澄谨照例黏着她,本来好不容易可以开始睡懒觉的第一天,特别难早起,但他还是一脸郁闷地非要跟着起来,去干苦力当搬运工了。
他活了快二十五年,没做过、甚至没关心过这样的事情,还是方唯念告诉他才知道的:“大年三十的菜会比较贵,而且很多商贩只卖到中午就收摊了,人家也要回去过年呐。”
他说:“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就跟着你了,你挑,我付钱提袋子!”
买菜回来,方唯念开始在厨房忙活,薛澄谨则被安排全屋大扫除。
他本来还想请阿姨来做的,但大年三十的钟点工档期几乎约不到,方唯念也坚持自己做才有意思。
他开始还有些心里发懒,但随着越做越熟练,他开始能够腾出心思来注意到周遭的美好——
俩人都喜欢的音乐满屋萦绕,从窗户洒进来的金澄澄的阳光里,被他的打扫所惊动的纤尘在轻舞飞扬,而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想要共度所有时光的那个人,穿着围裙包着头巾,一副贤良淑德小厨娘的样子,都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
这种感觉,太TMD幸福了吧!
就在打扫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薛澄谨忽然听到方唯念很冷静地大喊了一声:“澄谨,我切到手指了!”
她那个“切”字才出口,就听见一片椅子乒铃乓啷恐慌撞击甚而倒地的声音,回头就见她的救星疾冲过来。
他是真被吓坏了,一口叼住她的手指左冲右撞,还是她很镇定地指挥他先拿纸巾帮她揩干水,再包上创可贴。
撕开创可贴的时候,他的手抖得一下子把胶布捏皱了分不开,赶忙往砧板上一甩再去扯第二块,而她还特别没有重点地用好的右手去把那块撕坏的创可贴从砧板上拈开,说“别把菜给毁了”。
他一脸狰狞地吼回来:“废话!菜重要还是你重要?”
他憋着气终于给她好好包上了手指,才心疼地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你重要,知道吗?傻!”
方唯念瞅了瞅他,红着脸忸怩道:“不过说真的……总是我为你流血哎……”
薛澄谨怔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一脸大义凛然智商为零的表情:“那就一次,不可避免的,还有以后你生孩子,我想替也替不了,但除了那两次之外,这些都可以避免,以后都换我为你流血!”
方唯念噗嗤一声,嫣然一笑,没再说话。
薛澄谨却忽而惶恐起来:“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来做家务,让这些危险都冲我来哈,要么就是比如为了你跋山涉水磨破脚啊,为了保护你跟人打架身上挂彩啊,还有你生孩子太痛的时候咬我手啊什么的……你,你总不会想要爆我的菊吧?”
方唯念被他雷得呆立当场,然后哗然大笑。
午睡起来,方唯念将之前备好的食材该下锅下锅,该进烤箱进烤箱,一个小时后,四菜一汤全部齐当,薛澄谨在宽大的露台上摆了桌子,他们在明亮的傍晚露天晚餐。
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天,薛澄谨说在没有冬天的地方过年总是没气氛,还是得去北方过年,方唯念也是满口同意。
于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列出了接下来N年的春节计划——
明年,去北方过年;
后年,去台湾过年;
大后年,去华人聚居的东南亚国家过年;
下一年,去华人很少的世界尽头某国过年;
再下一年,去……
薛澄谨甚至还考虑了从某一年开始可能会要带孩子过年,那么某处到底适不适合亲子游呢?
不管了!大不了把阿姨也带着一起过年呗,这样还能让阿姨带娃单住一个房,不至于破坏了他们晚上的二人空间,多好!
吃完饭,薛澄谨洗碗煮奶茶,方唯念收拾桌子准备晚上的零食点心,然后俩人一起去洗澡,打情骂俏地折腾一番,穿好衣服时头发也快干了,春晚正在开始。
俩人盘腿窝在沙发里,边看沙发边习惯性吐槽,这个相声没劲,那个小品好多方言听不懂,然而说着说着节目不好笑,薛澄谨还是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方唯念也倒在他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吭吭嗤嗤半天,之后薛澄谨问方唯念:“你笑什么呀?”
方唯念仍在笑:“我也不知道,见你笑得好开心,就也觉得很好笑啊!那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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