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2）
盛长琴那边却不是说签就签的，当许闻泽联系她表明态度后，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上次你跟丁紫怡的事情我也关注过一点，虽然已经澄清不是你所为，但对于不明真相的路人来说还是有可能降低印象分。如今艺人想要红，必须路人缘好。签约之前，我要确定你的路人缘并没有因为风波降低。”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确定？”
“拍戏见效慢，出活动路人又接触不到太多，我准备为你安排一档综艺节目，播出之后就能看到观众的反应了。”
目前在播的综艺很多，盛长琴需要一点时间来平衡一下自己手里的资源，看看哪一档节目更适合他发挥。
挂断电话，许闻泽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视机墙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就坚定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个综艺而已怕什么？他相信只要做真实的自己，观众不会不喜欢他。
门外传来动静，是孟鲤遛狗回来了。
门一开边牧就狂奔而来，嘴里叼着一个易拉罐，献宝似的塞到他手上。
“什么玩意儿，以后不许捡垃圾回家。”
他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摸摸狗头，斜眼看孟鲤，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多看了她一会儿。
孟鲤去厨房洗手，洗完出来见他还在看自己，停下来问：“怎么了？”
他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很纠结要不要问，最后还是问出口。
“你真的有人格分裂？”
“嗯。”
“现在是主还是副？”
“副。”
“你的副人格有什么特征？跟正常人一样吗？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你会不会因为自己不是主人格而自卑？”
孟鲤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系上围裙说：“我要做早饭了。”
许闻泽追进厨房，一边看她煮面条一边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细致到她晚上会不会做梦。
孟鲤不胜其烦，吵得耳朵老茧都出来了。
吃完饭终于能安静一会儿，她回房间上网，许闻泽按照惯例应该开始健身，却也躲进了房间里。
午饭点得是外卖，两人都走进餐厅后，许闻泽坐在椅子上说：
“我上午看了一本关于多重人格的书，里面有个观点让我深受震撼。”
“什么观点？”
“多重人格不是心理疾病，而是投胎的时候产生了差错，导致多个灵魂入驻了一具肉体里，所以才造就他们的与众不同。”
孟鲤撇撇嘴角，“这是不科学的说法。”
“我倒不这么认为。”许闻泽说：“我相信世界上有鬼，因为我遇见过。”
孟鲤心脏一紧，戒备地看着他。
“在哪里遇见的？”
“老家，老家旁边有一片树林，小时候我一个人偷偷跑进去玩，碰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给我摘野果抓小鸟，还嘱咐我再去找他玩。”
鬼在人间是以灵魂状态出现的，除非修炼出法力，否则普通人看不见他们。他所说的应该只是村庄里的独居老人，她松了口气，打开外卖说：
“吃饭吧。”
许闻泽喜欢吃鱼，专门给他点了条松鼠桂鱼。他却用筷子把鱼身上最好的一块肉夹给孟鲤，让她吃掉。
孟鲤疑惑地抬起头，他笑笑说：“你是病人。”
寒冷似冰川的心底陡然一暖，她低头吃鱼，在心中告诫自己人鬼殊途。
-
盛长琴不愧是培养出影帝的经纪人，工作效率很高，晚上就打电话来，说为许闻泽安排好了综艺，后天录制，让他跟公司调整好档期。
孙玲已经出国，许闻泽打电话联系接手她工作的经纪人，对方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接触公司其他人，说明已经有不续约的打算，有些惋惜，但是也没难为他，毕竟大家以后还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帮他空出后天的时间。
处理完这些事，他开始看盛长琴发过来的节目流程。
这是一档棚拍美食类节目，主要内容是让明星嘉宾在专业厨师的指导下，和自己的搭档完成作品与另外一组竞赛。
节目采用直播形式，无法剪辑，很考验嘉宾的反应能力与个人魅力。就在前两期，有一个有家暴传闻的男明星来上这个节目，本意是想洗白，结果弹幕让人们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血雨腥风。
据说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该男星悄悄去看了心理医生。
盛长琴这步棋下得狠，节目播出时如果观众喜欢他，那么一切都好说。可要是观众像对那个男星似的对他，签约签不成不说，他的口碑也会受到影响，估计得问那个男星要心理医生的号码。
许闻泽这人有一股劲儿，别人越不让他干越不看好他的事，他就偏偏要做，而且做到最好。
体会到压力，他全心全意地琢磨流程，并且把往期节目全部翻出来看了一遍。晚饭时与孟鲤讨论，总结出几个要点——不矫情，开得起玩笑，爽快。
许闻泽道：“这不就是我的真实写照么？”
因为吃狗粮吃太快反胃的边牧哇的一声吐了。
孟鲤幽幽地看着他，他一本正经地敲敲碗：“吃饭。”
第二天上午，许闻泽、孟鲤、小李三人来到摄影棚，负责他的导演引领他熟悉节目细节，同时告诉了他今天的搭档——知名女演员杨小真。
孟鲤听到这个名字，低声对他说：“你完了。”
许闻泽不解。
“杨小真出道很久了，代表作也有那么几部，但是知名度绝大部分来自于恋情炒作。你还记得三年前老影帝周成旭潜规则女演员的新闻吗？”
他一惊，想起来了。
“就是杨小真策划的，她托人联系周成旭，说有新戏找他，带了很多人一起请他吃饭。结果安排记者偷拍下她对周成旭敬酒的照片，PS成接吻照。后面是服务员出来辟谣，证明两人并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才保住影帝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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