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1/2)
“......”秦颠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掀开袍子便朝床上扑了过去,“薛红袍,你勾引我!”
肉体可不比魂体,砸到身上也是会痛的,薛无痕轻咳了一声,看着身上的人道,“你可知你有多重?”
“不知,”秦颠捧着他的脸,“我们有好多账没算,先说昨晚,你弄晕了我,要怎么解释?”
“只要你不想着让我对你如何,我便不使这些招数,”薛无痕抱住人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他又将秦颠裹进了怀中,秦颠不动了,额头抵在他胸口,好半天才听见他说,“颠儿,把那陆莺歌交给我,好么?”
“再过几日,你便能找到她,”秦颠的手游走进他领口中,摸着他的胸膛,“她饮下我一盏血,要几日才能消散。”
薛无痕听完,猛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惹得某位小少爷心花怒放,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笑道,“怎么,心疼啊?”
“我是否提醒过你,孤魂野鬼,冤魂厉鬼,一律不许再给他们血!”
那是秦颠十四岁的时候,第三百次寻死未果,在鬼门关被轰了回来,撞上了逃逸的女鬼卿晓饶。
那时薛无痕才知道,秦颠不仅能‘来地府不损阳寿’,还能护着那些小鬼‘为非作歹’。
他那时小啊,是非黑白不大明白,那些个小鬼兹是扮作可怜求一求他,他便心软,将人藏在身后,久而久之,地府便传开了,说是这世上有个人,离他越近,就越不容易被阎王和鬼差发现。
这也就罢了,躲一躲,阴气弱,秦颠走开一点点就能重新被发现,可喝了他的血就不同了,一旦喝下,便会有五到十日免了鬼差的追捕,在人间,十日,足够它霍乱一番。
“我哪知道她就是陆莺歌......”
“胡说!”
“真的,虽有怀疑,但我并不能确定,你也知道,陆莺歌的尸身惨不忍睹,我根本没见过她原本的模样!”
“颠儿,无论是不是陆莺歌,你都不可以给她血,明白吗!”
“......我提醒过她,了完恩怨,主动伏法,”秦颠再生委屈,“你和萧玉琊,一个地下的阎王,一个地上的阎王,秉公办事,铁面无私,你们谁替那些冤魂想过?受了欺辱就该加倍奉还,这才是公道!”
“萧玉琊查案,他自有办法,你虽与鬼神通灵,但绝不可以此协助他办案,也不可帮助厉鬼冤魂作恶,人间地府各有规章,怎能随意扰乱?”
“......你真扫兴。”秦颠听了半天,道出这么句撒娇的话。
“颠儿。”薛无痕还在他身上,如此俯视着他,既无奈,又,无耐。
秦颠领口敞开着,露出好看的锁骨,方才挣扎间弄红了皮肤,在薛无痕眼里晕开成了一片浓郁的情意。
“薛红袍,你还要忍吗?”秦颠一手拽着他领口将人拉近了些,另一手触及他小腹下方,咬着他耳朵道,“你都硬了......”
宫里施压,各皇亲贵胄也三番五次来悬鸣堂奔走,十八个公子爷如此惨死,萧玉琊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推翻自己信念的想法。
那是他坚守了许多年都不动摇的信念,也许从侯夫人嘱托他照料好秦颠开始他就该信了,但这么多年,灵异怪事屡屡发生,他却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这世间常事,只不过是说书先生多说了个故事罢了。
老妇人醒来,休养了一日,由魏子生再将老两口带去验尸房认尸,白布掀开,两位老人当即哑然,而后魏子生去正堂禀报萧玉琊,说那男尸的确是苏俊秋。
鸿禧楼管事的被从牢房带过来,此刻跪在正堂对着陆莺歌的画像拼命的磕头,魏子生禀报完将人拎了起来,“行了,跪好了!”
“大人,啊,大人,这陆莺歌早一个多月就走了,她死了可跟我没任何关系啊,大人英明,求大人做主啊!!!”
萧玉琊扬了下下巴,魏子生便将画卷收了回来,他这才道,“你认为鸿禧楼十八位公子的死,跟她有关系么?”
管事的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发丝凌乱,像街边神智不全的疯子般跪爬到萧玉琊腿边,抓着他脚踝祈求,“定是,是她,她陆莺歌心高气傲,让她爹四两银子就给卖了,从来也只卖艺不卖身,”这人说着,又颓然下去,“奈何她名气大,不卖身也有人愿意给她花钱,唱一首曲子,便是其他姑娘一天也挣不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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