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1/2)
“你不是。她骂的是我。”安逸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失笑,“她念的康奈尔,和她比,我确实是学渣。”
“哦。”鲍琥没再多想,随口问:“媳妇,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类学。”安逸粉唇一动,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人——类——学,“学”字瞬间被卷走,但空气里似有回响。鲍琥风中那个凌、那个乱哟。
最后还是安慰自己,别说人类学,学盗墓都没事。他媳妇,永远是他媳妇。
快乐时,光阴总是转瞬即逝。
十六号中午,两人到了首尔机场。距离安检还有半小时。他用厚厚的羽绒服挡着,双手环住安逸的蚂蚁腰,你侬我侬。
“宝贝要走了。”男人苦着脸,大手在小腰上揉一揉,碰一碰,黏人得像块狗皮膏药。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还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他真的为她改了很多。人的性格很难改,除非,碰上足够深刻的爱。
安逸浅浅笑道:“没事,等你回国,我们就再见了。”
鲍琥气鼓鼓:“你一点没有舍不得。怎么能做到像你一样心狠,你教教我。”
安逸看着他,微微恍神。
他的五官比之前更清晰,眼睛情绪丰富。下巴没一点崎岖,鼻梁挺直,却没西方人那样的攻击性,每一处线条都流畅。原来他真的,真的好看极了。
一点不比船长差。
对她在分别时走神,男人非常不满,用力掐住掌中腰,“想什么呢?马上和男朋友分开,怎么还想些有的没的?”
“你真好看。”安逸吐出个手.榴.弹,轻声重复:“真的。”
淡漠的声音软下来更要命。还有脸颊,粉嫩得诱人,眸中更是荡漾着神往。
他,让她神往了?
鲍琥克制发问的冲动,他期待,后面说不定有更好听的。
“秀虎。”女人声带发颤。
“嗯?”男人被她软绵绵的语气弄得上火,强忍焦灼,鼻子轻轻一哼。
“我觉得,我喜欢你了。”安逸蹙眉凝着他,一向淡定的眸抹上痛楚,像是不知所措。
鲍琥心湖倏地砸进一颗大石。
她的安静恬淡他早见识过,她的坚硬自律他也了解,还有她的喜怒突变、偶尔的孩子气、发脾气时的冷酷、对待安芸的宽容,都让他迷醉。此外,她还隐隐带着一分神秘。
但在此刻,他又发现,她难得一见的迷惘,足以让一个男人的欲望野蛮生长。要不是地点不合适,此时他一定人性崩塌、兽性大发。
宝贝究竟还有多少宝藏待开发?他想得到终生开发权,开发一辈子。
鲍琥一手摸上她脸颊,目不转睛瞅着。他没看错,媳妇眼中真的有了,着迷,像对充满男人味的船长一样着迷。
从情人节那天起,压抑两日的情潮轰然冲出。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晚上他有多克制。不敢亲,不敢吻,就算抱着也不敢过分贴近,就怕脑中那根控制的弦绷断。
她不知道,他多想拥有她。
鲍琥顾不得机场有多少人,扣住她后脑勺亲了上去。两唇相接的瞬间,心底不忘给自己找借口。他是被撩的。若在NK酒店她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一定……
额,媳妇例假来了,盘不成。
鲍琥手上使劲,嘴却只敢小口小口啄。女人才补了唇釉的粉唇小心翕动,如一朵被采撷的粉玫瑰。这次,她双眸紧闭,一手贴在男人胸前,一手搂着他挺阔的背。
感受到她的配合与臣服,男人愈发吻得没羞没臊。
身后有人吹起口哨。鲍琥充耳不闻,用力唆住安逸的舌卷来卷去。媳妇刚吃过木糖醇,舌苔上残存薄荷味,清凉微甜。
随着唇齿失控碰撞,安逸身子越来越软,除了贴近他还是贴近他。鲍琥激动得快爆.炸,这是宝贝第一次投怀送抱 。
安逸脑中似被锥子顶住,头皮绷到死紧,除了意乱情迷的高热气团,没有一丝缝隙。从未体验的感觉。
两人分开片刻,盯着对方湿润的眼,又吻成连体婴。
直到安检的广播响起。
鲍琥松开怀里人:“宝贝别怕。就算你喜欢我,你也没有我喜欢你多。就算你以后爱上我,我对你的爱会一直在你爱我之上。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安逸忽地泪眼模糊,嘴唇抖得厉害。他怎么这么了解?他不是很笨的吗,连红眼睛推理题都要找帮手,怎么能猜出她的心思。
眼泪却不受她控制,汹涌而下。她咬住唇,不想让哭声溢出。
鲍琥原本盼她哭一次,谁知真看到,心却疼得厉害。“宝贝,我在这,你可以哭出来的。”
安逸拼命摇头,绿脑袋彻底扎进他胸口,一耸一耸,却还是无声。过了四五分钟她才缓过来,取出纸巾用力擦眼。
“真粗鲁,眼睛不疼啊?”鲍琥拍下小手,自己扯了两片纸巾在她眼周轻轻蘸,好像她是雪人,一碰就会化没了。
哄好媳妇,鲍琥瞟了眼安检口,队伍基本已经进去。他凑到安逸耳边,“下次,下次,要你用身体燃烧我的卡路里。”
声音小,语气却咬得重重的。安逸羞得低头,酸涩的眼刺痛缓解。
“等我。用不了几个月,我就回去陪你。以后,我再也不出这么久远门,都陪着你。”鲍琥捏捏她的腰,用力吻住她光滑的额。
安逸呐呐嗯了声。
两人依依不舍抱着,远远传来一阵高跟鞋砸地的声音,密集刺耳。
鲍琥回头一瞧,跑来的人居然是安芸。尖尖的瓜子脸化了五分妆,白面红唇,唇上沾了几根乌发。漂亮也算得上,就是模样挺狼狈。
安芸也看见他们,停下来高傲哼了声。只见她胳膊肘一弯,身后男人自觉跑上前挽住。两人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平时没少训练。她任由男人挽着进入安检,从花容失色到慢慢悠悠,不过方寸间的事。前后变化之大,堪比川剧变脸。
距离起飞只剩四十分钟。鲍琥松开手:“进去吧,到了给我报平安。”
安逸过了安检,透过玻璃遥望一眼,再也没回头。然而当她大步往前,胸口难受得很。十分钟步行,一路都在无声抹泪。
登上飞机,大脑浑浑噩噩。她后知后觉发现,秀虎对她的影响力比她以为的还要大。在机场哭,这可真是破了她的纪录。
女人倚着窗,一动不想动。每次哭完,都跟跑了场马拉松一样,疲惫不已。
刚坐几分钟,鲍琥发来消息:【背包里有礼物,宝贝,情人节快乐。我会多挣钱,让你天天都有礼物拆。爱你。】
就像夜空在毫无准备时划过一颗流星,美丽来得猝不及防。安逸顾不得沮丧,拉开背包翻找。
包里有个铜皮小盒,不重。打开像是音乐盒,花瓣状的圆形底座上,半躺着一个水晶小仙女。出于公德心,她没有拨动底下的按钮。
音乐盒不算稀奇,也不贵重,但安逸捏着看了老半天,难过一扫而空。
飞机很快起飞。机翼穿梭在白云里,忽隐忽现,一路都是晴空。到下机时,安逸已从跌宕情绪里挣脱,心情大好。刚出站,她就给鲍琥发消息。
正低头打字,一个身影挡住她,“过年你都不去看爸爸,你可真孝顺。”
熟悉的声音一听即知,又是安芸。看样子,她是坐同一班飞机回来。安逸根本不愿抬头,继续编辑手上未完的消息。
安芸早习惯她的木讷,一人在那自问自答:“知道我为什么赶回来吗?爸爸住院了。”
“哦,是吗?”安逸慢慢抬起头。她不太担心,要真病得严重,她不会没接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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