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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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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鲍琥落地在首尔机场。去酒店的路上,鲍琥不停在电话里打预防针。

“宝贝,短暂分开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我要为你挣出个前程。一直做直播,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转型,歌手路才能长久。你一定要等我,不要乱跑。我做了大歌星,你也有面儿不是?”

安逸嗯了声。

“我人不在你身边,但心挂在你头发上。你可千万不要乱跑,别让我担心。还有,我只要有空就给你打电话,你要是寂寞了,也给我打。”

安逸立即反驳:“哪能老打电话?你好好训练,别分心。我不怕寂寞。”

鲍琥感慨不已,媳妇真是通情达理。不过,重要的事得说三遍。

“不要乱跑,记住哦。还有,金米说,只有今晚能住酒店,明天就要去社团住寝室,到时白天不许用手机,只有晚上能给你发消息。”

“嗯,知道了。”

“千万不要乱跑哦。”鲍琥再三强调。

副驾驶上的金米听得牙酸,一路皱着鼻子。等出租车开到酒店,鲍琥还在不停叮咛,口气像卖女孩的小火柴,句句都是别跑别跑。

金米实在听不下去。“情圣,下车了。”

“哦。宝贝,我挂了。”鲍琥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之后,金米一直交代各种事项,加上去社团报到、搬寝室、学习日常交流韩语、各种体能训练,鲍琥忙到抽不出一分钟摸手机,每天沾床就睡、天不亮就起。真真见识到什么叫魔鬼训练营。

最最郁闷的是,几个室友都十六七岁,他年纪最大,辈分却最小,见谁都得点头哈腰。要不是有安逸事先提醒,他怕要临阵脱逃。不过,低头——微笑——弯腰——阿里啊赛哟,一套流程做上百遍也麻木了。

足足一周,鲍琥才稍微适应这种变态节奏。

韩国很有些凉意了。夜里,他偷偷摸出早已自动关机的小白,充上电,躲进被窝。

小白静悄悄开了机,首先收到一串定位提示:主人,您的影子八点进入西水湾“红叶大厦”;主人,您的影子十八点半进入“蜀味香”餐厅;主人,您的影子二十点回到家……

七天都是如此。家就是福康家园,影子定位的原点。由定位可见,安逸的时刻表非常固定,上班、吃饭、下班,枯燥程度堪比机器人。

媳妇非常乖。鲍琥放下心,发去一条长消息。

【宝贝对不起,恐怕不能经常给你打电话。每天睡得比猫晚、起得比鸡早,各种剥皮抽筋。今天才挤出时间看手机,后边会被虐得更狠。金米说,既然我只肯待半年,那训练强度就不能降,不然没用。金米是魔鬼。你是小菩萨,想你。】

已是凌晨两点,但安逸向来睡眠轻。土豪金一滴,她就醒了。当即回了消息:【我明白,我不会跑,安心训练。】

鲍琥很少体会媳妇秒回信息,心中那个酸爽啊,恨不得立即掀开被子大跳脱衣舞。无奈夜深人静,室友都已睡成死猪,他要敢这么吼一声,保准被那些练习生弟弟揍到跪着唱征服。

他拽拽被子,手指在小白身上狂乱飞舞。

【宝贝,你还没睡啊?我太激动了。这星期累到瘫痪,都没时间想你,但刚才一拿起手机,想你乘一万遍。好想唱首《对你爱不完》,怎么办?室友弟弟都很彪悍,力大盘稳,我怕唱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逸也听说过练习生的苦,有些心疼。本来睡眠就少,再这么你来我往聊下去,他肯定睡不成。她快速编了条消息,指尖一点。【快睡觉!不然我让你日日悼念今晚的月亮。】

【宝贝,这是什么意思?】鲍琥有种不好预感。

【乱跑纪念日。】安逸发出这句话,脸颊微热,低头和大抱熊脸贴脸。

看见这五字,鲍琥绮念全消,极速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宝贝,我睡了,你别跑。】

夜恢复寂静。土豪金也进入休眠状态。安逸紧紧搂着绒毛小熊,眼角泻出不自知的娇羞。

“鲍琥,秀气的小虎……”她冲着大熊叫了两声。

大熊抱枕是鲍琥临走前买的。该毛绒玩具笑容傻气,嘴唇扬得老高,如果多看两眼,真觉得笑容挺像鲍琥那傻缺。

安逸忍不住亲了大熊一口。

熊脸用的黄棕色羊绒,贴在脸上温暖舒适。眼珠子乌黑,像亚麻料子,碰上去有种不容忽视的粗糙,触感像在被人亲吻。

当她抬起头,简直羞到无地自容。刚才她在干什么,真把绒布玩具当成鲍琥了?

看来,她也中了鲍琥的毒。那家伙天天给她洗脑,不许乱跑不许乱跑,弄得她也很把自己当回事。

睡不着,她干脆拿出鲍琥抽屉里的相册。一张张翻看,就像走进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有种异样的亲密。

从小到大,他都好看得像朵花。不过,越大脸越臭。幼儿园的照片里,他还穿了肚兜涂了口红,和女娃娃一起跳舞。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了。小时候的锅。

少年的他已足够俊美,虽然和男生一起穿着青色球服,但在合照中一眼就被拎出。五官惊艳,典型的明星脸。

如果做演员,他一定会大红大紫的。可他放弃了。

安逸叹口气,又翻到鲍琥大学时期。大学只有三张照片,每张都像在和谁生气。真是被女生宠坏了。

她放下相册,点进土豪金。手机里居然一张鲍琥的照片都没有。这样一想,她还真不算合格的女朋友。居然连男朋友的照片都不存。

鲍琥好像从没提过什么要求。他就这么爱她?

安逸拨着手机屏左右翻,不小心翻出一张黑白照。那是外婆送去殡仪馆前,她拍下的遗照。没事就看。

外婆死了。死后的三个月,她想起来就哭。失去一个爱的人,竟会这么疼。如果,哪天她失去鲍琥,她会不会也哭上三个月?

安逸脸上的悲伤冻结。痛苦来得猝不及防,以致隔天上班精神一直不好。并且,这种低落有延续的趋势。

一天、两天……七天、八天,心情持久萎靡。

D都的冬天到了,比首尔晚了一个月。安逸仍维持着固定作息,下班就回房子躺着。不过她没睡主卧,又住回先前的小书房。

小书房没有鲍琥的痕迹,床上没有人形熊抱枕。那是个单人床。

安逸郁郁靠在床头,随手点进手机日历。十一月三号,外婆三周年祭日快到了。

她又习惯性点进相册。遗照中,外婆闭着眼,明明是最熟悉的人,闭上眼的样子她却辨认不出。大概,是因为没了眼睛。而眼神,正是辨认灵魂的依据。

没有那双慈祥的眼睛,也就不存在曾经最爱她的那个人。鲍琥,总有一天也会和外婆一样,消失得彻底。

安逸木讷盯着照片,思绪纷乱。忽然,土豪金响了。她接起电话。

“喂?是安逸吗?我是房东,你房子下月到期,你还租不租?”

“我……”安逸坐直身子,想了一分钟。上月是打算到期退租的,只是这月心情变了。

“你还租不租?不租我重新找租客。不过就算续租,月租也得涨两百。”

“我……”安逸想说不租,却说不出口。就在前一分钟,她还想明天搬回城中村呢。出于谨慎,她还是说:“我考虑下,周末给您回电话吧。”

“那行,早点答复我。”那边直接挂掉电话。

“嘟”一声单调音,安逸心瞬间掉进井里。一口湿漉漉的深井,无声无光。就像从前很多次,父母都迫不及待挂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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