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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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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就将他推开。

江水寒没想到江秋白来这么一出,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眉头微蹙,目光带着询问:“师兄?……”

江秋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了江水寒,只见他穿着与昨日截然不同的白衣,腰间别了一柄纸扇,正一脸疑惑地朝他看。

江秋白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江水寒莫名其妙地被师兄这么一推,心中疑惑着,却也不气不恼,他上前将江秋白扶起,笑道:“我是不是打搅了师兄的美梦了?”

江秋白瞬也不瞬地盯着江水寒,沉默了片刻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师兄没做什么美梦,倒是梦见了一只鼻涕虫。”

一听到“鼻涕虫”,江水寒的耳尖就泛起了红晕,脸上也渐渐红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在江秋白身后垫了个枕头扶他坐稳,一张口就结巴了:“师……师兄别开我的玩笑了……”

“不开玩笑了。”江秋白应了声,心底也泛起了层层涟漪,眼前的这个容易脸红的江水寒,才是他心爱的小师弟。

“师兄的腿还是不见好吗?”江水寒挠了挠耳朵,希望能缓解一下红热,却发觉江秋白没有答话,只是盯着自己看。

江水寒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低了低头,隔着被子开始按摩江秋白的双腿。

他的腿废了两三年,江水寒的按摩功夫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部位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是江秋白却没有任何感觉,他淡淡地说了声:“好不了了。”

江水寒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又轻轻地捏揉着江秋白的脚踝,声音轻快起来:“我最近又听说了一个神医。”

为了治好他的腿,江水寒为他寻遍了天下神医,可是江秋白的腿伤了筋脉,又因为没能及时治疗再加上又意外受了寒,一拖再拖,错过了最佳治愈时期,神医们见了后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息。

江秋白的腿废了,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曾劝江水寒放弃,可是江水寒说什么也不肯,执拗地揪着神医们的胡子吓唬他们治不好江秋白就让他们脑袋搬家。神医们人没治好,钱没捞到,还险些丢了小命,一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久而久之,江水寒的名声在外奇臭无比,再也没有神医慕名而来了。

“你把那些神医都得罪了,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回想以前种种,江秋白不由得一笑,他的小师弟,执拗无人能比。

江水寒却是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那名神医的神迹起来。比如神医将某个血崩的产妇救了回来,比如神医将某个富家公子背后的大肿瘤完好地切了下来,比如神医将某个教主断了的手筋脚筋接了回来……

他讲得绘声绘色,几乎就将神医说成了下凡普度众生的神仙。江秋白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几声,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江水寒,怎么也挪不开了。

江秋白多么希望能一直见到江水寒的这个样子,爱穿白衣,脸上挂着笑,一逗就脸红,害怕犯错惹他不高兴,做什么事都会和他解释一番,对他只有师兄弟情谊,打从心底尊敬着他这个大师兄——而不是除了师兄弟情谊外,还生出其他违背常理大逆不道的情愫。

江水寒似乎发觉江秋白心思飘远了,他渐渐地放低了声音,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为江秋白按摩。

“怎么不讲了?”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江秋白心里一阵空落。

“讲完了。”江水寒笑了笑,随即扁着嘴委屈地看着江秋白,“师兄根本都没听……”

江秋白失笑,江水寒打小就渴望得到关注,他总会把从师兄们那里听到的故事讲给江秋白听,江秋白无聊时还会听上几句,忙起来就附和几句敷衍过去。思及此处,江秋白有些愧疚:“是师兄不好,抱歉。”

江水寒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秋白竟然道歉,他在惊讶之余连忙摆手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怪师兄!师兄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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