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落子无悔 > 抚琴

抚琴(1/2)

目录

翌日,江秋白早膳过后,阿奇领进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

江秋白猜测这人**不离十就是江水寒所说的神医了,他连忙招呼阿奇伺候老先生就座。

老先生颤颤巍巍着步子,几乎是一走一歇,阿奇连忙掺扶着他走到了椅子旁,老先生冲江秋白抱拳作揖,江秋白立马回礼。

江秋白见老先生落座,对这老先生未免有些歉意,心里又暗道江水寒的不是。若是这位神医又没能治好他的腿,想必又会被江水寒吓唬一番。

见阿奇为老先生泡了茶,江秋白立马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阿奇同样将茶搁在了江秋白手边,问道:“公子何事?”

江秋白看着老先生端着茶的手抖了又抖,只觉得心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附耳阿奇,压低了声音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水寒所说的神医了吧?”

阿奇却是摇了摇头:“公子你糊涂了,这是咱们教内乐坊的琴师啊!”

教内乐坊?琴师?……

江秋白愕然道:“教内何时有乐坊的?”他在魔教四年多,可从未听过什么乐坊。

阿奇笑了笑:“公子整日地不出门,不知道这乐坊也不奇怪,这乐坊是前任教主设立的,现教主觉得这些乐师都不错,也就传承了下来。”说罢又转了转眼睛,“难道教主未曾告知于公子么?”

江秋白摇了摇头:“他对此只字未提。”

阿奇挠了挠脑袋,笑嘻嘻道:“想必教主是为了给公子一个惊喜吧!”又转头向琴师道:“徐老,您若是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教江公子弹琴了。”

徐鸣友一听,手一扬,茶杯已搁在了桌上,速度之快完全不见之前任何手抖。

江秋白看得呆了一会儿,他又悄悄问阿奇:“这徐老究竟是何来历?……”

阿奇却是笑着回避这个问题,他碰了碰茶杯道:“公子不快些用茶,凉了可就不好了。”

江秋白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还是迟疑着端起了茶杯。

刚喝了一口茶,江秋白就见一袭黑衣的江水寒带着两个仆人进来了。

江秋白手一抖,热茶险些泼洒出,阿奇惊呼一声连忙接过茶杯,又拉过江秋白的手仔细瞧了瞧,见无事后仍是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道:“公子小心些!”

这一幕在常人看来不过是奴才关心主子,可在江水寒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轻咳了一声道:“我命人寻来了琴。”

两个仆人顺着江水寒的手势将琴呈了上来,未等江水寒好好将琴介绍一番,徐鸣友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颤抖着手在琴身上游离却又迟迟不敢下手,他双目含泪,抬头看向脸色有些阴沉的江水寒,声音似乎是尘封了千年般的沧桑:“这,这琴……”

江水寒本就极其讨厌被人打扰,但是碍着江秋白在此,便是努力换上平和的笑容道:“这琴,想必徐老比我更加清楚。”

一听此话,徐鸣友的泪已经簌簌落下,他的手终是抚上了琴身,熟悉的触感,沉寂在脑海多年的画面一时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闭了闭眼睛,嘴唇嗫嚅,仿佛在与一位老友交谈,足足过了几息,他才回过神来,冲江水寒拱了拱手道:“教主,老朽一定会将毕生所学都授予江公子的。”

江水寒同样回礼:“有徐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阿奇招呼仆人将琴放好,便乖乖地随他们一起退出了房间。

江水寒走至江秋白身边,弯了腰,一手搭上了他的肩,江秋白却是有些抵触,迟迟不肯将手勾上江水寒的脖子。江水寒无奈地笑道:“秋白,你这样我不好抱你。”

江秋白抬了抬手,在对上江水寒欣喜的目光是又迅速垂下,他回避江水寒的目光,余光却是瞥见他有些落寞的脸。江秋白的心里有一丝不忍,却还是坚定地道:“我想就在这里弹。”

江水寒扫了一眼摆满了笔墨纸砚的书桌,更加无奈了:“这上面东西太多,不便于弹琴。”

江秋白噎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水寒却是抓住这个空隙,趁机一手抄到江秋白的腘窝,双手用力身子一站直,江秋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双手就勾上了江水寒的脖子。

江秋白有些羞恼地瞪着江水寒,江水寒不以为然,径直走向偏房,嘴角却是悄悄扬起一个得意的幅度。

江秋白坐下后,徐鸣友就上前跟他讲解一些关于音律以及抚琴的一些技巧之类的,江水寒一开始只是站在边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秋白的侧颜,江秋白也早已发觉传来的目光,却是当做没看见,明明仔细地听着徐鸣友的讲解,心思却早已不知飘散至何处。

“江公子?”徐鸣友也发现江秋白心不在焉,他有些担忧地询问,“是不是老朽讲得不够仔细?……”

江秋白顿时回过神来,徐鸣友自然是讲得十分详细,只是他分神没听进去罢了,他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徐老讲得很好,只是方才我一时不小心飞了思绪,实在抱歉……”

徐鸣友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那好,老朽再讲一次,公子有不懂的尽管问。”

江秋白应了声,心里却是有个声音命令他向另一边看去,他舒了舒口气,保证自己只看一眼,便偷偷地看向了江水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