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1/2）

后面的事情，昏迷的蒋同学被送上救护车，两人在医院急诊的走廊见到匆匆赶来的警察，两个人做了相关笔录。不久，实习单位通知了蒋同学家人，由于女生父母在外地未能马上赶到，又派了Linda过来。直到晚上七点多，医生终于从急诊救治室出来，跟大家交代伤者情况。蒋同学从顶楼摔下两层高的楼，正好摔到一处沙堆减缓了冲击力，再加上大辉还做了适当的急救，医生判断伤者是脑震荡和几处骨折，性命无碍。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期间，陆笙给唐子骁拨了个电话。

“刚去现场发生了点意外，一个女生坠楼了，幸好性命无碍。”

“小笙，你没事吧？”唐子骁语气透露出担心。

“我没事。我现在正在医院。”

“你在哪家医院？需要我现在赶来吗？”

陆笙想到唐子骁还在禹城，不愿他大晚上赶飞机折腾。

“不用了。医生说那位同学脱离生命危险，我刚做完警察的笔录，也准备回学校了。”

“那你注意安全。到学校后给我个消息。”

“好。你怎么变得那么唠叨了。”陆笙用调笑的语气，勉强挤出了几声嬉笑。

“我担心你。”

“出事的又不是我，有什么好担心。”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陆笙吐了吐舌头，又聊了两句，终于道拜拜。

挂上电话那刻，陆笙猛然冲向走廊尽头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一定是精神过度紧张刺激，又一天没进食，这回儿稍微放松点早上吃的全吐了，吐到最后阵阵酸水令喉咙一阵不适。陆笙擦了擦嘴巴，扶着墙又无力地蹲了片刻，每当她试图站起来时，医院漫天铺地的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使得她头晕目眩。

“你还好吧？”

陆笙抬头，是大辉。此刻面容尽是疲惫。不知道是不是陆笙的错觉，大辉下巴的胡渣似乎又浓密了几分。

“请你喝。”大辉递过一瓶铝盒饮料，是阿华田，还温热着，显然刚刚才从贩卖机买下。

陆笙道了句谢，接过那温热的饮料，暖流从手心传至心脏，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

还是大辉先开了口，“今天是个意外。”

陆笙静静不说话。

“我正和她讨论穹顶的弧度，没想到她怎么突然在我背后踩空才摔下去。”

陆笙想象着当时的情景。

“我当时想马上拉住她，手碰到她的衣角……没抓住。”说着，大辉把脸埋在双手间，内疚、害怕，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强烈。

“现在人活着就好。”

“她还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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