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张娜忙完琐事后,这几天和助手一起跑了穗城的几家农学院。
粮食大幅减产后,种子问题就成了关键因素。集团在滇省和长三角各设了一个农业研究所,而转基因技术和杂交技术,是研究的重点之一。
张娜去年从穗城的农学院挖到几个种子专家,这几个月又跑去农学院预定了一批农业机械化与自动化、动物医学和动物药学的学生,包括大学一二年级的本科生,张娜把她们也都预定了。今天,张娜又给几家大学的水产养殖及海洋科学的女生做了宣讲,顺便捞了10几名女教师。
开车去深海的路上,张娜坐在后座上发起了呆。集团人事部这个大黑洞,几乎用竭泽而渔的方式招揽人才——集团招聘后,这些大学和机构,就像蝗虫过境一样,全部变成了和尚庙。张娜不知道这么做对女性地位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是好事吧,也确实是好事。女性就业容易了,需要考核就业率的大学,自然更喜欢招女生;说是坏事,也确实是坏事,成功女性被集团搜罗一空,会不会影响女性在国内的整体地位呢?
现在张娜要去深海找一位“过气”的职业经理人兼半导体专家。此番去深海,拿着大把钱砸下去,深海的半导体企业及相关产业的女性,大约也会自己扫得干干净净的——张娜想,集团干脆改名叫蝗虫得了,而自己和其它几个基地的头头,就是蝗虫的触角、口器和那六只腿。
……
白晓秦在厨房里忙乎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整出像样的饭菜。唉,自己就不是一个宜室宜家之人,也许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公司虽然以锻炼新人的借口让自己靠边站了,但新部门也有上百号人,管好了,也会有一点成就感的。而且自己已经年满48岁了,再混几年,就可以边养老边给女儿带孩子,在哪儿混不是混?年中脑子一热递交了辞呈,现在好了,每天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日子越过越邋遢,还真不如在清水部门熬到退休呢。
一递交辞呈,就在网上发了简历,也和几家猎头公司聊过,两个多月了,却只接到一家公司的意向。这家公司的穗城老总,说是下午会来深海和自己聊聊……如果这家公司再没戏,自己还是去报名参加厨艺培训班好了,将来带孩子,厨房总是要进的。
和自己联系的这家公司,白晓秦知道,是一家声名赫赫的跨国集团,主打产品是医疗制药、建筑材料和新能源技术。白晓秦不知道自己去那儿能做什么——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转行,也许这家集团就是来消遣自己吧。
白晓秦扔下厨房这摊杂乱,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从架子上拿了一盒牛奶和几片消化饼,边吃边整理简历。
不涉及之前公司技术秘密的资料还是带过去吧,简历就不用物色了,写得再天花乱坠,对方看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就当去混餐饭,顺便锻炼身体好了。
白晓秦想通了,随便换了套休闲装,拿上女儿买的皮肤包,把资料塞进去,就下楼信步走向约好的餐厅。
走进包间时,白晓秦只见里面坐着两位年轻女性,年纪稍长的那位,今年也不会超过30岁。
“您好,白女士,我是新华集团穗城基地的负责人张娜。”
“你们好。”白晓秦和张娜、张娜的助手握手后,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眼睛盯着张娜。
“是这样的,我先介绍一下情况吧。”张娜笑着看了看满脸戒备的白晓秦,“我们集团在长三角要建一个半导体研发中心,想请您这个专家出山。”
“我不是什么半导体专家,我已经有十几年不做具体研发工作了。”对方也许找错人了?白晓秦松了口气,内心的郁闷劲儿却更甚了。
“我们知道您的经历,也不打算请您做具体的研发工作,而是希望您能像海思半导体公司的何庭波女士那样,带出一支半导体研究团队。”
“何庭波的成绩离不开上百亿华夏币的支持,你们集团愿意这样砸钱吗?据我所知,你们集团的下属公司雏鹰投资,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放心,我们集团比海思的东家有钱,在砸钱方面,您不会遇到比我们更大方的。而且我们会给您充分的时间——海思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出成果,我们给您20年的时间。”
白晓秦沉吟着,这个条件比她想象的更优惠。
“据我所知,您的女儿现在在尤罗巴洲学习,对吧?如果她愿意,集团也欢迎她的加入。我们集团求贤若渴,正需要像您和您女儿这样的人才。”
剩下的时间,是在友好的气氛下度过的。白晓秦下载了新华集团的新新通APP,然后和冯晨夏聊了近1个小时。聊完后,戒酒多年的白晓秦非常兴奋,她甚至和张娜及助手一起干光了一整瓶干红。
“我必须全部招女性吗?”略有醉意的白晓秦显出其干练直爽的一面,她笑着揶揄新华集团,“难道在你们看来,性别比成果更重要?”
“能尽快搞出成果当然好,但我们也非常看重技术掌握在谁的手里。”张娜笑着干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您可以招男性。但是我希望您能同时注意培养女性……至少10年后,我们希望看到研发中心的技术和管理主力,全部是女性!”
“我答应你。”白晓秦也笑着举起酒杯,“希望我的肝脏能耐用一点……好在你们集团有肝脏移植医院。我要是有什么不妥,集团一定要请张凌歌教授帮我做肝脏移植手术。”
上午,时琴上了一节张凌歌教授的基因学课程,下午她又和基础医学院的学生一起,上了两节吕章水教授的远程网课。今天最后一门课是集团法规章程讲座,主要讲的是最近开始实施的《国民待遇条例》。
下课后,时琴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心里有点烦躁。
杨树锦追了自己快一个月,8月底,在和李玊、孙令两口子一起郊游时,时琴终于把初吻交给了杨树锦。没想到从那以后,快2个月了,时琴再也没有见过杨树锦。
每次时琴去心胸外找杨树锦,都见不到人,据护士说,杨树锦正在上手术呢……时琴听说杨树锦是集团医学杂志《移植》的编辑,就主动要求加入《生殖》杂志社,希望能在杂志社遇到杨树锦,没想到时琴在杂志社晃了半个多月,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是遇到人渣了吗?时琴气得不行——自己又不是没有人追,何必吊在这个家伙身上?即便这个家伙体贴时真的很体贴,即便她很符合自己的审美,即便自己已经沉沦了,但对方已悄然脱身,自己还是爬出这个坑吧。
时琴收拾好东西,刚走出课室,就被一只手拖进消防楼梯。时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带着熟悉香味的柔唇就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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