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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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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何母刚下飞机就拨了何夕年的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对着电话那头愤怒道:“何夕年你怎么回事?!不跟你爹妈打个招呼就结婚了???”

何母本来在德国开会,突然收到自家兄长也就是何夕年舅舅的短信,看了内容后没心脏病都要被吓出病来了,她再三确认后发现的确是这样没错——她女儿一声不吭、毫无征兆地就跟一个从来没有带回家过的男人结婚了?!!

她急得直跺脚,马上订了机票连夜飞到洛城,就为了胖揍一顿这个不孝的女儿。

“妈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这事何夕年怎么也理亏,她原本计划先斩后奏,把结婚证往父母面前一摆,让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同意这门婚事。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等着她的是一场父母混合双打。

“限你两天之内把人带回来,我和你爸、你舅舅、舅妈、你表哥、你大伯、伯母、你堂哥还有堂妹全都等着你。”何母报出了一连串的亲戚,气都不带喘的,“呵,我倒要看你这小兔崽子怎么给我们个解释。”

这回玩完了!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门,她有些担心宫知阙会不会被这阵仗吓晕过去。

“行行行我知道了妈!我这就开始倒腾东西,保证准时把人带来。您们等着就好了,机票和吃住我全都包了。”

何母对何夕年突然的讨好嗤之以鼻,讽刺道∶“啧啧,这会儿倒开始表孝心了?之前呢?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你好样的!”

“妈您别矫情了,我现在忙呢,挂了挂了!”何夕年一秒也不想多啰嗦,急急忙忙挂了电话,终于长舒一口气。

今天家里格外死气沉沉,大厅里的盆栽似乎都有快要蔫了的迹象。除了刚刚何夕年接了个电话,没有人说过一句话,气氛压抑至极。

她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朝楚今招呼道:“帮我预约六间房,格林豪泰的。”

无人应答。

“楚今?”她试图把他的魂叫回来,还是没用。她又喊了一遍:“楚今?”

那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座精雕细琢的雕塑,他周身的气息冰冷得不真实,冷静、淡漠而疏离,保持着从未有过的界限感。时间在他身上变成了0.5倍速,就连眨眼的频率都跟着慢了下来。

本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此刻更像画了,每一帧变化都能清晰地捕捉到。

一串泪珠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他不理会,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你开心吗,夕年?”他的声音沙哑得异常,凉薄而低柔,让何夕年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在那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便见天色瞬暗、山河俱寂。

“十年了,你还是没有用正眼看过我。”楚今的心像被数万跟钢针扎着,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他哽咽着说完这句话。

何夕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抹掉眼泪,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她面前,在那一刻,他抛弃了所有尊严,对着她下跪道:“跟他离婚好不好?跟我过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他不是看不到何夕年眼中那份冷然决绝,而是不愿意去相信,在现实的无情下他选择了逃避。

他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仍然坚信何夕年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哪怕这感情微乎其微。

“楚今,你清醒一点,我们不可能的。”何夕年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浇醒了楚今,寒了他的心。

“为什么……”

“即使和我结婚的是你,那你也是被伤的那个人,我又何必给你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何夕年对楚今有种种的抱歉和不忍心,但也仅此而已。她虽然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喜欢,但从未觉得愧疚,谁也不亏欠谁的。

在她眼里,男女关系仅有两种,亏欠与不亏欠。只有相爱过的人之间才有亏欠,没有相爱过,又何谈亏欠?退一万步来讲,没有相爱过的两个人,与陌生人有何差别?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给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吗?!”眼泪决堤般地夺眶而出,楚今第一次吼了何夕年。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吼何夕年的人是他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满惊恐与疑惑,瞳孔止不住地缩小,瞬间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他颤抖着低下了头。

是,何夕年的确耽误了他许多年,把他的付出随意浪费,可他没有资格吼她,因为那样他就是一条不忠的狗,会被主人厌恶、会被主人一脚踢开的。

“对不起。”他有些涩然,一秒变成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向何夕年道歉,生怕真的惹她生气。

何夕年看着楚今这副模样,哭笑不得。她整理了一下被拨乱的思绪,正色道∶“你好好想想吧,是继续做我的狗还是收拾行李走人。”

她撩起楚今的一缕发丝,放在手里把玩着,“如果你想走,我会给你买套好房子,然后找一位优秀的经纪人接替你的位置,你的下半生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

这一次,是她唯一一次不敢保证楚今还会选择留下来,她能体会到他现在的心情,说是万箭穿心也不为过。

当你爱的人不爱你,并且和一个她也不爱的人结婚时,你会想,既然她不爱那个人也不爱你,为什么不选择你,你和那个人明明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两天怎样?不长也不短,但是够你想明白了。”她抛出最后一句话,然后准备离开,让楚今一个人静一静。

何夕年欲起身,刚抬起一条腿,就被楚今摁住了,好像他能凭一个动作就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

怪他太了解她了。

“我不要考虑。”他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清,“我不要考虑!”这一次他的声音高亢了许多,语气坚定不可动摇,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心。

也许有些话太过难以启齿,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他鼓起勇气把内心所想全都一口气说出来∶“我不会走的!我、我这辈子都做你的狗……好不好?”

他想通了,如果一时冲动贸然离开,痛的人是他——他将会有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无数个锥心泣血的噩梦,到最后怕是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夕年是多么无情的人啊,他知道的。

所以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何夕年了,一生一世都要跟她在一起,即使得不到她的青睐,也要做她一辈子的骑士、一辈子的仆人。

做她的一条狗也无所谓,毕竟他是这么的卑微啊。自从十年前住进她家的那一天起,一切就都回不去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倨傲的小少爷了,他变成了专供主人观赏取乐的宠物。

何夕年微怔了一下,随即道∶“想通了就好,果然还是你让人省心啊~嗯哼,想不想被摸摸头?”她诱惑着。

她的行为有些令楚今捉摸不透,明明完全不在乎他,却还三番五次给他甜头吃。

而何夕年自己很清楚,她就是想吊着他,每次给他点甜头吃然后再虐他一把,看他落魄失意的样子,总让她莫名的爽快。

她是集绿茶与渣于一身的女子。

“不要。”尽管嘴上是这么说,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楚今把脑袋往前伸了伸,用近乎渴望的眼神凝视着何夕年,即使他自己没感觉到他充满渴望。

“口是心非。”何夕年嗔了一句,然后摸摸楚今的头,她没有忘记要做的事,吩咐道∶“记得把酒店订好。”

“嗯、嗯。”楚今含糊地应了两声。头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脚底,他的脸一下就变得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有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嗯,和他在夜里臆想她时的感觉一样。

他全身上下都好热,羞赧的幸福感充斥着每个细胞,仅仅只是被何夕年摸头,他就……硬了。

他是不是该提高一下自己的自制力了?不,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何夕年太撩人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见到何夕年就腿软的贱货了?每当她出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全部在她面前土崩瓦解。(这段纯属恶搞)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在何夕年腿上趴了一会儿,等欲望平息了才起身。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毫无节奏可言的敲门声传进房间,只听门外那人怒气冲冲地砸着门大喊道∶“何夕年!让我进去!何夕年你这个坏女人!!!王八蛋!!!”

“锐锐不生气哈,不生气,宝贝乖~~~”程烨说完这句话都差点被自己恶心吐了,哄女人他拿手,可哄男人他不行,平生第一次哄男人竟然是哄这尊大佛。他克制住想揍齐锐的冲动,把他的手拍下来,然后挡在门前。

“傻逼你滚开!让老子进去!”齐锐一拳挥过去,幸好程烨反应快躲开了,不然这张撩妹必杀脸就要毁容了。

程烨庆幸自己逃离了齐锐的魔爪,抹了把眼泪,心疼地抱住自己道∶“哎哟祖宗诶,伺候您真难!还是夕年姐姐温柔呜呜呜,想念她的怀抱了……”

“想你个鬼。”

“想你个鬼!”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齐锐和何夕年。

程烨这才发觉何夕年站在自己背后,一秒变怂不敢说话了——夕年姐姐根本不温柔,超凶的!

何夕年绕开已经石化的程烨,双手抱臂走到齐锐面前,对着他抬了抬下巴道∶“齐锐,你说谁王八蛋啊?”

齐锐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一见到何夕年本人就觉得自己不该生她的气,刚才完全就是自己不懂事暴脾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下来∶“你怎么突然跟那个谁结婚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你是在质问我吗?”

“不敢……”齐锐弱小可怜又委屈地低着头,几乎把脑袋埋进脖子里了。

一旁的程烨都没眼看了,每次自己的发小都发誓要给何夕年一点颜色看看,然而一见到她就变成怂包了。能把齐锐这种大少爷□□成大怂包,可见何夕年真是深不可测。

“进来聊吧。”何夕年勾勾手指,示意他们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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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这要是篇□□就好写多了,还琢磨那么多感情戏干哈?

-第二十八章-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位“老朋友”,齐锐嚣张道∶“哈,姓楚的你怎么还在这呢?跟一个已婚女性同住一屋是不是不太好?”

“有问题?”楚今抬头看向齐锐,目光中有满满的敌意,对于齐锐的挑衅,他从来都不屑,可唯独这一次,他有些心虚了。

如果他仍然跟何夕年同进同出,让狗仔拍到就一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这会让何夕年的名誉受损。可他又舍不得走,每次离开何夕年几小时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她,令他心神不宁。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齐锐发现楚今的双眼有些红肿,想必是刚哭完没多久。他有个爱好,就是专戳别人痛点,特别是情敌的,“哟,哭了?还是不是男人了?”他道,一只手还揣着裤兜,特别拽的样子。

楚今沉默了。

程烨小声bb了一句∶“不知道昨晚是谁哭得跟死了妈一样。”

“闭嘴。”齐锐皮笑肉不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他掐了一把出卖自己的叛徒程烨,心里更是恨不得把这家伙就地正法了。

“嗷——!”谁能告诉程烨,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兄弟”?

嗯,齐锐这个人就是随便他怎么说别人,不准别人说他半句。天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diss程烨的,表面兄弟,表面兄弟,抱拳了!

恰好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何夕年目睹了这一刻,在她心里,只有她自己才能欺负楚今,其他人不行也不配,她家的狗还不需要外人来管教。“你们能聊正经点的么?说吧,大清早的找我干嘛。”她严肃道,同时也是恰到好处地为楚今解了围。

何夕年的威慑果真起到了作用,把两个皮孩子全都唬住了。

“就……夕年你快跟那个娘娘腔离了吧,我偷玛莎拉蒂养你。”齐锐嘟着嘴道。

“怎么一个个的都让我离婚,是想让别人看我笑话吗?”

齐锐怎么会做对何夕年不利的事,他连忙否认,着急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就、就你可以秘密离婚呀,然后再跟我秘密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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