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1/2)
翌日。
苏木闲来无事趴在栏杆前同一个共事的跑堂唠嗑。
两个人从东家未出阁的小姑娘聊到西家又纳了房美妾的士族,最后苏木把话题一挑引到李大狗去世的胞弟身上。
酒肆里一共四个酒家佣,只有她不是当地人。
她暗搓搓的准备套话:“你说这李大狗阿弟甍了,他又需在这里做活,他那花甲的老母怎么办?可有姊妹照料?”
同她说话闲扯的小佣叫赵四,家中排名第四,除了有些喜好八卦之外倒是个勤快忠厚的老实人。
而恰恰这种人最适合探听消息。
只听他大咧咧的一笑,说:“这你就无须担心,他那胞弟去了,家中不是还有个尚未及笄的阿妹。”
她满意的点点头,干脆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石墩上。
汉代没有椅子凳子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跪坐在地,但这坐也分三六九等,家境优渥的才能跪坐在软榻上焚香吟诗,好不风流快活、悠然自得;家境一般的也就铺张草席而坐,由而彰显自家忠义正直之风;家境贫寒的连跪都没地儿跪去。农家出身的汉子们更喜欢这些盘腿席地而坐,毕竟跪久了容易腿麻。
很好,换个姿势继续说。
她调整好坐姿,确定不会压麻腿,又问“他家中只有兄妹三人?他阿翁呢?”
喜欢八卦之人最高兴的就是有人听你八卦,只要开个头他们就恨不得把对方八辈祖宗挖出来说给你听。
于是,苏木开了个头,就听赵四跟倒豆子一般,将李家的事情一件不差的抖了出来。
“唉,说来这大狗也是个可怜人,他阿翁在他幼时就去了,留下李母一介女流拉扯大他们兄弟二人,那妹子据说是几年前拾来的。所以取名叫李拾儿。”
苏木唇角一抽,这名字起的忒扎心。
望着苏木一副聚精会神、倾耳而听的模样,赵四眸子一亮,越发来劲。他觉得他现在的心态简直可以和这些讲学的隐士相媲美。
因为此刻他有最忠实的听众——苏木,而他就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将他“所知所闻”传授于她。
他,赵四,责任重大。
……
“说起来,他那胞弟李二狗也是倒霉,一个樵夫上山捡些木柴糊口,不想被人一箭射死,你说这招谁惹谁了?”
苏木心中惊诧万分,眼眸一凛,唇瓣抿了抿,手指掐紧,面上却不显分毫。
要坏事了…
她装作随口一提,问“你怎知道?”
“他自个说的,酒肆的人都知道。”
苏木一听,简直透心凉,爽歪歪。
我不知道啊!!
这下完了,这李大狗竟是个大嘴巴。
城里人都知晓不就等于守军也知晓吗?!
她不死心,挣扎着又问了一句:“那城里的人也知道?”
“不晓得,不过看他平日里胆小如鼠,估摸也就敢和我们几个熟人说说。”
…………
苏木吐出一口气,顿觉安心不少,险些被吓死。
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等觉得差不多了,她就以如厕的借口遁走了。
点到即可,她还没无聊到八卦别人家中的祖宗十八代的风流韵事。
然后在路过火房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立在墙边的孤零零一杆两寸宽余一丈开外的圆木扁担。
她脑中灵光一闪,眸子突地亮起,一手捶在掌心,欣喜若狂。
剑的问题解决了。
开心~~~
苏木四下张望,见院中并无外人,拎着扁担就溜回房去。
徐福有些绝望。
因为他现在正用他最宝贝一天恨不得擦上十来遍的剑削!木!头!
首先他不是木工,再者他的剑不是刨具啊喂。
好气呦,但能怎么办?总不能甩手不干吧!
他还要活命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二狗。
又是一夜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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