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汁 下(1/2)
他很细腻地抿住ru|头,很小心地吮|吸,粟正在他的头顶上方默默地流泪,他不愿意看到那幅景象,尽管说不定会因此再度得意起来,但他放弃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机会。--*--更新快,无防盗上----*---他的举动讨好了粟正的身体,也讨好了自己,仿佛这不再是个回报性质举动,而是一个让自己舒心的举动。
许久,粟正推了推他,鼻音浓重:“疼。”
傅秉英松开嘴,他早就把奶吸光了,一直在用唇|舌|安|慰粟正,现在,后者彻底恢复平静,也不再需要他了。
这难免让他产生了一股微妙的失落,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远高于一台吸|乳|器,他抱住了粟正的腰,用蛊惑躁动青少年的语气说道:“睡在这儿,一会儿我可以直接|舔|你。”
粟正的睫毛上沾着几滴碎钻似的眼泪,低低地凝视他,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最后,他从傅秉英怀里滚了出去,占据了这张大床的右半边。
夜里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到他妈妈,他奶奶。妈妈的长相,粟正已经不太记得,但她发疯时候痴狂的轮廓永远会被铭记于心,粟正很害怕,在梦里,他才五岁的样子,吓得直往后退,只想理他的疯妈妈远一点。
这时候,一双手抵住了他的后背,小粟正回头一看,原来是奶奶。
奶奶在对他笑,笑着笑着,那张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变得越来越深刻,仿佛有无数根透明的线勒在她的皮肉里,那张笑脸越来越扭曲,奶奶的五官也陷进了一道道沟壑里。
粟正吓得大叫,他的奶奶很快就变得和他妈妈一样,说着让人听不懂的疯言疯语,一会笑一会叫,她们争抢着一把笨重的菜刀,刀刃亮得像雪,仿佛在争夺一个奖杯。她们打了起来,用相同的大力气撕扯仅剩的脸皮,那把菜刀在混乱中飞向粟正,他吓呆了,东南西北四处宽阔,他却不知道往哪儿跑。
就在刀刃砍进他眼睛的那一刹,傅秉英推醒了他。
“粟正!”傅秉英严肃地看着他,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你做噩梦了吗?”
这时候,一道月光将傅秉英的脸分成明暗两半,粟正逆着光,却将他的每一处五官都看得一清二楚,清晰的视觉让他产生了看穿一切、看透真相的颤栗,他母亲的脸像半透明的幽灵一样,从傅秉英的脸上钻出来,做着充满恶意的鬼脸。
粟正知道了,他还在做梦,他的女表子妈妈还缠着他。--*--更新快,无防盗上----*---
但他不怕,他从小就知道这女人的弱点。
银蓝色的月光和他的心一样明亮,粟正挺直了背,像宣告一个真理一般,对着傅秉英的脸说道:“我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说完,眼前的幽灵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傅秉英扭曲的面孔,但那只有一瞬,仿佛是看走眼了,傅秉英的脸恢复正常,他将粟正按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催眠般说道:“睡吧。”
粟正闭上眼,睡着了。
那晚,傅秉英靠在床上,看了他很久。
起先,他认为粟正是真的醒了,所以故意说出那些话妄图气他、折腾他,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粟正不是那样的人,可粟正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傅秉英第一次不确定起来。他逆着月光,傅秉英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他的声音严肃,四平八稳的严肃,像是在讲一件比性别、比年龄还要稳定的事情。
我永远不会爱你。
粟正说的那么严肃,像是绝对真理,但傅秉英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真理,真理是有条件性的,只适用于一定的环境,他学哲学,对这套很熟。
当傅秉英从世界嘴里听到转述时,他的怒火升腾,内心不安;但当他亲耳听到粟正说出来,这些遮眼云烟般轻浮的情绪却不复存在,他开始了放置了许久的、深入的思考,为什么粟正会说出这些话。
这不是平时的他会说的,所以他肯定没有醒着,他在半梦半醒间说了一句真话,这句真话肯定是某个场景、某种条件下的产物,是能让粟正在那个场景下不得不说,维护自己,或者保护自己的话。
到底是怎样的场景呢?粟正到底梦到了什么?
这一刻,傅秉英仿佛终于抓到了线索,这是粟正无情对待他的根源,是他会一次次出轨、一次次想逃离自己的决定性的内因。
如果找到了这个原因,他的恨、怒、怨才能找到真正正确的宣泄口,除此之外,全部只算挥霍感情。
傅秉英不是个傻子,他是个研究哲学的聪明人,永远没兴趣守着肤浅的东西自欺欺人。
他决定了,不光要杀了粟正,还要彻底地扒开他的皮肉,挖出他的心脏,看看最深最深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
睡梦中,粟正嘟囔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傅秉英的关注。
借着月光,傅秉英能看到他蹙起的眉头。
这副模样,跟他之前的模样没什么差别,他的外貌是讨喜的,傅秉英一直很喜欢,现在有一些比外貌更吸引人的东西,像萤火虫的微光一样,从他不高大的躯体里透露出来。傅秉英心想,这人依旧可恨可憎,但他也开始有趣了。
这个想法令他意识到,自己从前可能从没有真正爱过粟正,或者说,他深爱着的是那个最表面的粟正,尽管也是真的粟正,但就像一道题,你知道了结果,却不知道原因,那么这个结果的于你的意义就太轻了。
第二天一早,傅秉英将粟正叫醒。
“我们要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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