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傍晚时我给顾启林打了个电话，我说晚上出来，我有事。

顾启林就跟听见了狗吃了老虎这种扯淡新闻一样，他哈哈哈笑着说：“你他妈吃错药了？你能有屁事啊！”

我忍住砸手机的冲动，我忍顾启林从初中到现在十几年了，多这一次也不是不行。

我说：“顾启林，你等着金爵的那个小鸭子被'操吧。”

一针见血。

顾启林咬牙切齿地说：“沈灏你动他一下试试，老子毙了你。”

我笑着回他：“来来，你出来毙了我。”

顾启林说：“你十点来金爵。”

我就挂了。

啧，谁他妈稀罕操那种只会摆臭脸的人啊。

也就顾启林了。

他个出来卖的还不许别人'操？

还他妈毙了我，还当自己是十五六犯中二病的年纪啊。

傻'逼。

我洗了个澡，关上水时听见有人在敲我的卧室门。我不耐烦地擦了擦头发，把浴巾绑在腰上，给林景喆开了门。

“有屁快放。”我真的越看他越不顺眼，莫名的。

林景喆似乎是没想到我一上来就放了声冷枪，他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人估计是没听过这种粗鲁的话语。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的浴巾又看了看我的脸，他眨了眨眼说：“哥，我饿了。”

他的睫毛很长，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阴影。

我说：“滚去吃，你自己不是有钱？”

林景喆似是为难一样地皱了皱眉，他问：“哥啊，你不会做饭吗？”

我？

你看我这样子像会做饭的？

我说：“我什么都不会，所以你别在我家住了，赶紧滚吧。”

林景喆摇了摇头，他咬了下嘴唇：“那我不吃了。”

“爱吃不吃。”我懒得管他饿不饿，反正他自己又不是没钱，又不是没手没腿。

十一点多我开车去了金爵，进包厢时里面静悄悄的，看见顾启林气得脸都发白，他冲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吼了句：“徐青以你他妈的不知好歹！”

原来那小鸭子叫徐青以啊。

徐青以看见我推门进来之后就不说话了，他就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不搭理顾启林。

给顾启林气得够呛，我简直想笑。

我今天不高兴，顾启林也没舒服到哪去。

我开了瓶酒自己瘫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顾启林骂了句“徐青以你滚”，就坐到离我一米远的沙发上，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徐青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起身就滚了。

我纳闷，怎么徐青以让滚就滚，林景喆就没这个自觉？

我问顾启林吵什么，顾启林说还不他妈的都怪你，你要是不说要操'他我能急着过来？

我说：“然后就生气了？”

顾启林灌了两口人头马，狠狠擦了下嘴，说：“他不知好歹，老子怕他出事，他还说老子管不着他。”

我笑了两声。狗屁啊，顾启林装的跟情圣似的，还他妈不是被一句管不着戳破了人模狗样的皮。

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他顾启林就这么能装呢？

我冲他扬了扬酒瓶，我说：“你啊，迟早遭报应。天天装的挺像个人，干的都是缺德事儿。”

顾启林把瓶盖砸过来，正好从桌子弹到我膝盖上，隔着裤子，没感觉。

“你就不缺德？操完就让别人滚你不缺德？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不缺德？你他妈对我不缺德？！”顾启林让徐青以气完又被我气，一张脸气的像调色盘，嘴也突突的跟机关枪似的。

我实在是不想跟顾启林讨论谁比谁更缺德，我俩彼此彼此。

我说：“我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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