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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陇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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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陇西郡公府

菜品上桌,共计二十四道,佳肴珍馐,沁人心脾。不多时,饭毕,漱口,饮茶,最后是吃茶。期间不闻一声,侍奉的婢子都是敛息屏声,不发一言。轻微之举足见家族教养。

“阿硕不在府里?”

“平日里也不知是谁总不在府里,还好意思去找阿硕。”李夫人除了休沐节庆基本见不到李奕,做母亲的都会有些情绪。

“娘,我刚回来您就说我,不回来您还想我!那您是让儿子回来还是不让我回来啊?”李奕仗着自己长了一张俊俏又讨喜的脸,回府就向母亲撒娇。偏偏李夫人十分受用,心甘情愿的为李奕下厨做李奕最喜欢的蜜汁藕去了。李夫人刚离席,陇西郡公就开始教训李奕。

“别仗着你娘,就肆无忌惮,有些世家教养,省的叫人嫌弃。”聪明如李奕太清楚父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会的,她不会嫌弃我的。”李奕提起冯煦就开始傻笑着,陇西郡公见此,觉得有些晃眼,睡觉都不老实的人,他这做父亲的都嫌弃,要未来儿妇不嫌弃真是不容易。

“三弟,别笑得傻里傻气。”李杭也是嫌弃笑的傻呵呵的弟弟。

“你别说流笙,你订婚的时候笑的比流笙还傻。”陇西郡公抿唇,饮茶。

“......”李杭觉得自己突然无话可说,连忙以李硕转移话题却没想到引火烧身。

“父亲,也该为阿硕准备亲事。免得与乙弗家的庶子来往。”

“你与安佳成婚后就不要住在京中,同你大哥回陇西去。”陇西郡公此举一是为了治治李杭眼高于顶的毛病,而是保存李家的实力。但是在李杭眼中无异于是‘流放’。

“父亲,为何突然让我回陇西?”李杭甚是不解,他又没做错什么!

“你娶媳妇,消耗太大,府里养不起了。”这是什么理由!

“二哥,父亲的意思是让你保留与步六孤家的实力也是为你和二嫂的安全着想。”李奕出言为父亲解释道。李杭不蠢,自然明白其中用意也不在辩驳,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父亲,儿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李杭恹恹的退下了。李奕见二哥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出言询问。

“父亲,为何让二哥回陇西?”

“你不是都和你二哥说了?还问我作甚?”陇西郡公反问。

“……”

李奕竟无言以对。

“殿下让你去协助乙浑,你到好,让你二哥去。流竹一向眼高于顶。乙浑不但是庶出,而且钟情于阿硕,流竹口上不说,行为举止上肯定会有所表现。乙浑心思敏感,难免心中怀疑是否是殿下有意羞辱。幸好是昭元发现让柳叶前去。”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亲远谋。”

“用不着你在这夸,你少任人唯亲,小心将来被你最亲近的人害了。”看着李奕,陇西郡公不得不教训着。知子莫若父,作为父亲最清楚儿子的弱点。

“儿子多谢父亲教诲。”李奕连忙起身作揖向父亲陇西郡公行礼。

“你少左耳进右耳出。”

“儿子晓得晓得。”李奕陪笑道。

“你小子晓得什么,就知道敷衍。”陇西郡公饮了一口茶,继而又道:

“为父同你说,阿硕性情看似刚毅实则无主,最易受人影响。她是看中了乙弗浑的前途,更是怕来日冒名顶替,东窗事发后无人庇护。可偏偏眼前的阿硕是唯一知道你妹妹下落的人,还偏偏急不得。你叔父战死沙场,婶母殉情,就剩下阿硕一个人;可父亲至今不知阿硕在哪?她过得好不好。”

“儿子知道。”

阿硕啊!何事才能一家团圆?。多年前的旧事重提,李奕心里不是滋味;更是万分不喜现在的李硕,不过是个鱼目,何以混淆珍珠?

“不过。”话锋一转,道:“你二哥都要成亲了,你不着急吗?”陇西郡公捋了捋胡须,他可看的出来,殿下对昭元是有点心思的,流笙反应慢,应该让殿下挑明情意前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父亲,缘分由天定,急不来的。”李奕忽而耳根红了起来,说话也是腼腼腆腆的。

“事在人为嘛!”陇西郡公不禁催促,猛然抬眼一看都过了午时,看了看李奕,道:

“过了午时王府还没送消息过来,你去王府看看。”

“是,父亲。”李奕真的以为消息送到了府里这才没有去问,原来消息还没到,应该去看看,念此,不免有些急躁,连忙起身告退前往乐城王府。

“儿子告退。”

“去吧。”看见李奕急匆匆的走远了,李夫人这才上前问询:

“王府的密信不是早膳时就送过来了?流笙这么急躁的去哪呀?”

“夫人,想娶流笙媳妇吗?”陇西郡公看向自家夫人,循循善诱。

“想。”

李夫人坚定地回答让陇西郡公很是满意,李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夫君你是骗流笙去王府查探消息,其实是让流笙去见昭元?”李夫人拊掌,开怀大笑,道:“不愧是郡公爷,聪慧得很。”

“因为有夫人,所以聪慧。”

夫妇二人相视开怀,情意满满。

少年夫妻,青梅竹马。相守到老,相濡以沫。

东宫。

“新成,在你大哥府上不要觉得是寄人篱下,凡事也不必退让,你大哥有不对的地方告诉父王,父王来管教。你去的时候多读书,多学习为人处世对你将来考官也是有帮助的。不用担心你母亲和姐姐,父王自会照顾好的。”知子莫若父,拓跋晃真心觉得由长子照顾新成会好一些,作为父亲他不求满门俊秀,长子顺应天命,次子福乐安康足矣。

“是,父亲。”拓拔新成生辰小了拓跋濬一个月,成为嫡长子后的第一个庶子,若非当年的先太子妃

“章武,你也多去王府走动,濬儿也是你弟弟,血脉相连总比旁人要好。博陵是父亲娇纵的,吃软不吃硬,遇事哄着些就好了。”

太子拓跋晃三位翁主,长女章武性情懦弱;次女南宫不问世事;幼女博陵跋扈;还真是花开三朵,叶叶不同。

“是,父王。”不消拓跋晃教导,章武自己也懂得避其锋芒;博陵乃正统嫡出,亲生弟弟又是皇嫡孙,同样是姐姐弟弟,哪里有一样的呢?

“章武你是父王的长女,东宫的长翁主,不可妄自菲薄。嫁到穆家如若有人欺负不要忍气吞声,有事记得回东宫,你有父王,弟弟为你做主;还有,瑾姑姑原先是侍奉你母妃的,也随你出嫁。千万记得,你的父王是太子,弟弟是敕封的封王。这就是你的底气。”父亲的话无异于定心丸,明确告知章武,无论出了何事你都是有母家为你撑腰,是庶出也是东宫的庶出。旁人比不得的,章武听之,泪在眶中打转,原以为自己不受父王待见的,原来原来…她更明白,母妃身边的瑾姑姑最是为人处世,得此相助,甚好。

“是啊,长姐出嫁是我东宫盛事,应当慎重对待。”莺歌般声音由远及近,衣裙曳地,流光溢彩,珠钗环佩,禁步流动,博陵翁主自有一身风华。

拓拔新城见嫡姐进来,忙起身行礼,博陵翁主拦住,道:

“你我姐弟不必见外,去了王府不比东宫,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博陵翁主之意不言而喻。

“是。”

拓拔新成应是,不再言语。

博陵翁主落座,坐在拓跋晃左手边,念及父亲在此,不作多言。

“新成去王府,你去送送。”

“?”

博陵翁主不明就里,一个庶子,值得嫡女去送?父亲在想什么?

“昭元将王府打理的很好,你也多去学学,借鉴管家之道。女儿家总是有话说的。对了,章武,你大婚后很难可以出去玩乐,不妨趁此机会去玩玩也好。”

拓跋晃抿了一口茶。一锤定音,博陵再难相劝更改。博陵看见下首的章武翁主转念一想便想开了,不过是变着法的教章武有势可倚,免得嫁入穆府忍气吞声。

“父亲说的是。”

茶,味清苦,突然泛起蜜意,让人接受不了。拓跋晃极为差异,向来眼高于顶的博陵这次竟没有反驳?真是怪哉。殊不知在拓跋晃送新成出东宫后,下令,秘密处置在东宫中所有见过拓跋新成的人,对外宣称拓跋新成重病,送往城郊道观,其母因子重病忧虑,卧病在床。而不日出嫁的章武翁主寄名与先太子妃郁久闾氏名下,由乐城王送其出阁。

乐城王府。

博陵翁主亲自与章武翁主一同送拓跋新成来乐城王府。不过章武翁主与博陵翁主走的是正门,而拓跋新成则是掩饰后从引进门的马车里下行至前厅。

王府大门大开,李奕出门相迎,至众人前行礼问候,这才将两位翁主引入王府。

进王府时,肃穆,安静,不闻窃语,婢子奴仆皆端庄有礼,目不斜视,较之以往更为长进,章武衷心钦佩,原本的王府已然有礼,现如今更是一番皇家气派,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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