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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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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兴宇街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一日里不见人影稀疏, 到处是吆喝叫卖的声音, 尤其是南街的茶楼“一品坊”,临到晚间散场的时候还有赶不走的人。

说书先生喝口水的空隙, 底下坐着闲聊的人天南地北地胡侃,今天一品坊里东北角有个嗓门大的汉子一直嚷嚷,把说书先生的话音都盖过去了,吸引了好多双眼睛。

“听说羯虞王归顺了你们知道吗?”

“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可别胡说,造谣是要吃牢饭的!”

那大汉一只脚蹬在凳子上, 眼睛睁得老大:“我没胡说,我弟弟, 就在太子府当差 ,你知道这段日子太子一点消息没有, 是去干什么了吗?就是去羯虞谈判去了!”

坐对面的人看起来比那个汉子斯文多了,看他如此言之凿凿,心里也没底了:“有这回事吗……”

“你等着吧, 不多时上面就该发布告公之于众了, 我弟弟说,咱们灭掉戎人之前, 羯虞一直从中给咱们使绊子, 狗娘养的, 当初要不是咱们帮着羯虞王, 他们早就被戎人给吞了!”那大汉一拍桌子, 震得桌上面的花生瓜子抖三抖,对面的人来疑问了:“那他们是怎么归顺的啊?羯虞王有那么容易就答应?”

大汉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呢,他拍拍那人肩膀,赶紧放下脚坐正了,拿着空了的茶杯在桌子上一砸:“那还是靠咱们殿下的三寸不烂之蛇啊!咱们殿下……”

茶楼对角的角落里,两个男人背对着那帮人坐着,一个端坐喝茶,一个伸长了耳朵想到听清那些人的话,边听边复述给安安静静喝茶的人听。

“牛呀,说殿下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哦?一群人现在又变成殿下单枪匹马在羯虞王庭来了个七进七出了,嚯!殿下还揪着羯虞小王的脖子逼他就范,说要是不归顺大齐,就举兵来灭了羯虞,还说羯虞小王都吓尿了。”

沈惜鹤脸上表情甚是精彩,力要把那个大汉的表现学到极致,还时不时注意着殿下的神情。

他说完一段,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跟殿下明明同去,却没看到这等让人心潮澎湃的画面,真是可惜。”

哪里是可惜,现实哪有那个大汉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不过他们给羯虞人摆事实讲道理说清一下利弊而已。

萧致放下茶杯,扭头看了沈惜鹤一眼,面无表情道:“舅舅前些日子刚刚上奏,说要你去军中历练,如今羯虞归顺,那边臣民却不一定心服,孤觉得派你过去正好。”

沈惜鹤脸色一变,赶紧握上萧致的手臂:“说好了臣要伴殿下身边长长久久的,殿下怎么能把臣派到那等生活穷苦民风剽悍的地方?我父亲就是看不得我跟在殿下身边沾光,总是想让我也尝尝他年轻时候受过的苦,那哪能一样?他感情有我娘陪着,细皮嫩肉的我到那里还不得被那些生猛的粗汉子生吞活剥了!”

萧致脸上总算有一丝表情了,只是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这几个字。

“就是因为你丝毫不像将门之后,舅舅才想放你去历练。”

沈惜鹤看着别处,小声嘀咕:“又不是什么都要靠蛮力,我生来就不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现在大齐开拓完疆土也该修生养息了,我留在燕京辅佐殿下不好吗?”

萧致神色微怔,而后摇了摇头,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你何时能懂,舅舅想要磨炼的是你的心性而非行军打仗之术。”

被一下戳到痛点,沈惜鹤知道自己被殿下完全看穿了,相比较别人,他的确有些娇生惯养了,不喜欢舞刀弄剑是一方面,不能吃苦又是另一方面,若是磨炼不好心性,在燕京里,迟早也被人揉捏碾碎了,他像是喝闷酒一样闷了一口茶:“父亲还真是厉害,找殿下来说,我想拒绝都不行。”

萧致无视他的撒娇:“这一代的羯虞王比他的父亲还要懦弱,但是民心依然难以驯服,让你过去不是让你打仗的,你也不是这块料,舅舅的意思也是,如何将羯虞真正的收复,这才是他想让你历练的,要是完不成,你也别张口就来,说什么以后要辅佐孤了。”

他哼了一声,后面的话自是不必说,沈惜鹤也明白他的意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看着他问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郑将军自动请缨,说要去震慑羯虞。”萧致扭过头,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水。

“他?”沈惜鹤冷哼一声,玩着手里的花生,“肯定是他家那个疯婆子怂恿的,成天就知道收揽兵权,偏偏自己还有个狗胆子。”

他说到一半,想起有意思的事,又忍不住忍笑看向萧致:“当年她是想方设法要嫁给陛下,可惜陛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是逼急了才嫁给郑将军的,到现在还野心不死,你说是为什么啊?”

“孤怎么知道?”萧致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看,就是心里过不去,看姑母过得那么好,她心里不忿而已。”

萧致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去:“你要是这么喜欢猜女人心,不如孤跟父皇上奏,让你去后宫当大总管去好了。”

“别啊!”沈惜鹤见自己撞马蹄子上了,忙求饶,“殿下我错了。”

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看样子是大汉说到结尾了,萧致已经站起身,在桌子上留了一锭金子转身就走,沈惜鹤一看太子殿下这么败家,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放桌上,拿起金子揣怀里,然后追了出去。

“殿——表哥!”沈惜鹤喘口气,拉着萧致的袖子,“咱们去哪?”

萧致把自己的袖子抽出来,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跑了这几步路就上气不接下气,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舞刀弄剑。

“去首辅大人府上。”萧致说完转身走了,沈惜鹤却猛然抬头,眼睛发着光,“好啊好啊,走走走!”然后迈着大步子风一样超过了萧致。

到了封府,沈惜鹤身为萧致的狗腿自然是率先跟门房说明情况,过了一会,就有管家过来请了,二人跟着进去,沈惜鹤像猴子一样不安分地东看西看,惹得管家频频侧目。

“别看了,封家二姑娘去她外祖家了。”萧致漫不经心道,刚说完,沈惜鹤就一脸失望,身上也没了力气一般,有气无力地跟在他后面:“好吧。”

管家带两人去了书房,封桓正等在那里,按理来说他应该出去迎接萧致,只是萧致提前嘱咐了。

封桓看二人进来,让管家准备茶水,自己把门关上了,转身后开门见山:“殿下来府上,是有什么事?”

萧致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老师。”

沈惜鹤也忙弯身:“老师……”

封桓如今不止是首辅,还是太子恩师,从小他和沈惜鹤都是受封桓的教导长大的,尊称一声“老师”是应该。

“殿下,”封桓去托他的手,将两人带到座上,又坐到主位上,“殿下这副打扮过来,又不想惊动他人,所说之事怕是非同小可吧。”

萧致顿了一下,略微迟疑,而后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老师鼓动鼓动其他大臣,上奏父皇,让我参与辅政而已。”

封桓听清他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这么“危险”的话要是被旁人听到,还以为太子是勾结党羽意图逼宫呢,但是封桓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如此推心置腹,倒是让臣有些猝不及防。”

萧致皱了皱眉:“老师觉得学生如今没有那个能力?”

封桓摇了摇头:“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沈惜鹤也没想到萧致有这个心思:“对啊,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心急,若是让陛下误会了,岂不是不太好?”

但凡有关权利争端,都不简简单单是有无异心的事,就算陛下相信太子殿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拿此事做文章。

反正他都是太子了,安安心心当这个太子不好吗?

萧致垂下眼帘,脸上隐有犹豫之色。

“我并非是心急,而是若不这么试试,父皇和母后不会相信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执掌国事了。”

“所以说殿下还是心急了啊——”

“我想让他们休息休息,”萧致打断沈惜鹤,抬头看着封桓,眼里满是坚定,“现在戎人已灭国,羯虞也只剩下民心归顺的问题,大齐境内海晏河清,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番颓败的景象,他们也该去做做自己想做的事。”

封桓看着自己这个身份尊贵的学生,他前不久刚过完生辰,现在也才十七岁,但封桓知道,他的确已经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力。

身为太子的老师,他最懂,萧致从刚到人大腿根那么大点,就努力学习帝王之术,为的也不是能尽快掌权,他之所以那么心急,是因为他知道他父皇和母后很心急而已。

“臣知道了。”封桓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是他也有个问题:“殿下为什么不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诉陛下的皇后娘娘。”

沈惜鹤在后面抱着手臂连连点头。

“父皇和母后,大概是怕落在我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才迟迟不肯放手吧。”

三个人齐齐叹一口气。

两人从封府出来之后,发现外面竟然开始下雪了,沈惜鹤身子有点弱,被冷风一吹就打了个喷嚏,抱着肩膀回身:“表哥,咱们回去吧。”

萧致往东边走,沈惜鹤叫住他:“太子府在西边!”

“回宫,”萧致扭头,皱着眉看他,“今天是小拾的生辰。”

沈惜鹤一拍巴掌:“把这事给忘了!”然后马上苦着脸:“不是吧,我父亲母亲是不是也在宫里?”

萧致没回答他,转身向东边的长巷,两人进宫时,雪已经下大了,脚踩在地上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么晚?”

“呀!”沈惜鹤粗鲁地喊了一声,像是炸毛了一般,抬脚就要逃跑。

“沈惜鹤你呀什么呀?见到师父不行礼就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夏巡眼疾手快,揪住他领子往后拖。

“师父师父!我错了!”沈惜鹤两只手在空中划拉着,怎么都逃不开夏巡的魔爪。

萧致无视两人三岁孩童一样的举动,看向夏巡:“父皇和母后呢?”

夏巡松开沈惜鹤,拍了下他脑袋:“放心吧,今天师父不练你。”这才转过头看向萧致:“还说呢,你皇妹生辰,陛下娘娘都不在,连你也过来那么晚,小拾在那生闷气了,让我过来找你们。”

大齐南北统一之后,暗影卫就被他父皇遣散了,剩下夏巡夏述两兄弟不愿意走,便留在宫中守护皇帝的安全,顺便再教□□武艺什么的,沈惜鹤是沈绩的儿子,他母亲也是出自暗影卫,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了夏巡做师父,只是因为害怕苦练,所以才那么怕夏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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