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对女装大佬爸爸的秘密心情……（2/2）
——分隔线——
这几天中午饭，都是和我室友、他女朋友，三个一起吃的。
有天他们俩聊起来，就聊到自己圈子的事情了，他女朋友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唉，我昨晚吃了个瓜，关于XXX的，你要不要听？
XXX就是我爸的圈名，我一听，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我室友虽然已经知道“女神”的真相，但没想到，这个真相居然并不妨碍他继续喜欢我爸的作品和表演……对此，我深感佩服。
——他当即表示“要听要听”。
于是，他女朋友压低声音说：听说，XXX本人是男的。
说完，十分同情地看着我室友。
我室友听了，浮夸地表演了一发吃惊的表情，把他女朋友哄了过去，然后问她女朋友哪儿听说，瓜实不实之类的。
他女朋友说：还只是瓜而已，没有证据。
我室友说：哦~~~
他女朋友看他惊讶完了以后，反应这么冷淡，就继续给他吃了几个关于XXX的瓜……这些我就不说了，不然你们之中可能就有人知道XXX是谁了。
再再PS：在这个帖子里，障眼法我是时刻准备着的，会引起具体指向的描述我都易过容。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以免误伤哦。
因为这次“女神保卫战”让我很有感触，所以我还是决定讲给你们听。
室友的女朋友爆了很多料之后，他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于是成功取得了女朋友的信任，相信他只是喜欢XXX的作品，而不是本人。
吃完饭后，我们两个默契地一起摆脱了他女朋友。
她一走，他马上就原形毕露了，慌不择言地跟我说：你快跟你爸说，最近淡一下圈，别让人挖出来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女神”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好吗？
他沉默了，决定自己去救“女神”。
他的办法，就是先搞清楚这个瓜的来源，然后纠集XXX的粉丝，有针对性地搅乱这个谣言，让网上到处都是瓜，多种多样的瓜。
我肯定也关心我爸啊，所以，我加入了我室友的行动。
努力了半个晚上，我们终于找到“瓜源”了。
“XXX是男生”这种说法，一开始是在论坛出现的，后来传到微博超话和同好群里，当我们投入进去了解的时候，这个说法已经满天飞了。
最早在帖子里提这件事的，是两个新ID，一看就是小号，说不定是专门为了黑我爸开的呢。
研究证明，十有八九是的。
我们整理整个事件的时间线、发展轨迹，发现这就件事由那两个小号首曝之后，就陆续有人附和了，参与的人数多了之后，马上有大神下场，提出一些自己见解下的“疑点”。
大神的号召力多强啊，关于这件事的声音，质疑、求解释的声音，就立刻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大家仿佛都已经手握“XXX是男生”的石锤，浩浩荡荡要求XXX给个交待。
……唉，我不禁同情我爸。
他吧，朋友没一个，仇家还不少。
这些人显然是要送他C位退圈的。
这点，真让我挺难过的，不知道是要愤怒，还是心疼。
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都想跟我爸说，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地表示支持他，让他知道，他怎么着都还有一个朋友，就是他儿子。
可是，这么做显然不明智。
所以，我只能默默加入我室友发起的“女神保卫战”，把保护我爸的决心都投入到里面去。
谁能想到，我的入坑姿势，竟然是去网上撕X搅局呢？[允悲][允悲]
10.
夭寿，刚才差点在我爸面前暴露。
不，准确地说，我怀疑自己已经暴露了，我爸只是假装没看到而已。
今天是周六，我这么说，你们应该知道了，我又在我爸家了。
本来呢，这个周末我应该是回原来那个家的，结果我爸昨天说他要出差，但房子里有一些家电要安装，得有人守着，要我过来。
所以，我就过来了。
来之前，我还想了很多事儿。比如，趁他不在家，去他房间找他的“罪证”，手握他Cos女装角色的石锤。再比如，彻彻底底享受一个人霸占一个房子的快乐。
我们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至少是有保姆的。所以，我还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一个人”占领过一个房子，这真是令我相当向往的体验了。
但从我进屋起，至今，这些我都还没来得及干。
因为我在忙着“女神保卫战”。
这个行动已经是第三天了，在我和我室友的努力下，由“XXX是男生”这件事引发的声讨、骂战，终于变成一场七嘴八舌的论战，真相被喧嚣尘上的争吵压到了最不重要的边缘位置。
按我室友的计划，这个时候，我们就只要观察、监督就好了，不必再开着小号下场。
但我发现，所谓的观察和监督，比下场逼逼麻烦多了。
我各个平台换着刷，看大家都说什么，总结主要论调都是什么，是否有人再拎着原题深度讨论……真是太麻烦了。
一个不留神，居然从六点多刷到九点多。
而这个过程中，我只吃了个面包。
到了九点多，终于饿得太明显了，于是准备去厨房觅食。
我刚出客厅，大门的锁就响了，接着门被打开，我爸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他看着我这个点还穿着在外面的衣服，当时就皱眉头了——我们家有一些鸡毛蒜皮的习惯，其中一条就是在家都穿居家服，我没换衣服，他会解读为我刚进家门不久。
所以，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今天去哪里了？
他表情很严肃，我一紧张，都忘了问他怎么回来了，急忙解释说自己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在忙着搞大作业，忘了换衣服。
他听了，一脸狐疑。
我只好说：我电脑还开着呢，不信你去看。
他就真的把行李箱扔在客厅，径直走到我房间去了。
我一开始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两步之后忽然想起来，我电脑桌面还开着好几个关于“女神保卫战”的网页啊，好像跟我室友的对话框也开着呢！！
于是，进房间以后，我急忙找了个机会先一步跨到电脑面前，想也不想，眼疾手快把网页都关掉。回过头的时候，他站在我身后。
我心跳得超级快，砰砰砰。
我小心观察他的神情，判断他看没看到。
我预备着要跟他解释，暗中打腹稿。
我……
他说话了：关什么？偷偷浏览色情网站？
我：……嗯。
当时我凭直觉，认为，被他误会我浏览色情网站，也比被他知道我在为他撕X好。
我是谁？我可是他千挑万选的崽！是他克不死的福星！是他亿万财产的接班人！我怎么能为了一点网络上、二次元的小事儿，开着小号、组织人马，撕X？？
不能。
我这么承认了，他看着我，一副憋笑的表情。
我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十几秒，然后，他放过了我，出去了。
出去之前，还关切地说：看看没什么，别自己放纵过度，免得伤身。
我不是！！
我没有！！！
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伤身！！！！
总之，我可能是过关了，也可能是他不揭穿我而已。
毕竟，他知道我这个人，呃，啊，那个……“优秀儿子/接班人”的包袱比较重，平时都很注意做个伟光正的好少年。
既然我连浏览色情网页都承认了，他也就没必要再拆穿我，让我窘了。
——从这一点讲，他真的是一个很体贴我的爸爸了。
我小时候，他就是这样。
怎么讲呢？在遇到他之前，我只是个福利院里的孤儿，一个不知道被谁放弃了的小孩儿，心理上多多少少是敏感过度的。
他领我回家之后，在明确我们的关系和身份之余，都在和我做朋友，尽可能平等地跟我相处、沟通，照顾我的种种敏感心思。
可以说，我真的是在他的呵护下，才逐渐有了自信、稳定的心理，身心都健康成长。
他真的是个好爸爸。
啊，等等，他喊我去吃饭……
就在我写这段帖子的时间里，他已经在厨房做了饭。
总裁爸爸，给我，做饭吃。
我…...
唉，真的万般心绪不能平啦，真的夭寿啊！
我吃完晚饭，还对着窗外万家灯火发了一会儿呆，回来了。
此时此刻，我心情复杂、低落、不知所措。想对着树洞倾吐，又简直没力气动手打字……但我肯定也没办法睡着，所以姑且打字写帖子吧。
我爸不是忽然从出差状态回来了吗，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问他原因了，他只说“没什么，行程有变”，几乎等于没有回答我。
当然啦，工作这些事情，他不想跟我细说，我也懒得多问。
于是就翻过这个话题了。
后来，我俩同桌吃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他是喝了酒回来的。
他属于喝酒不上脸的类型，只要没有醉到失态，或是酒气熏天，不太容易发现。今天喝的应该不多，我不注意的时候，真是一点也没感觉，只有一起呆久了，才能发现。
我随口问他：你应酬了啊？
他说：没有。
我听了，有点奇怪，他明明喝酒了嘛，为什么要否认，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鉴于我们最近关系回温，我敢于直说：你喝酒了呀！
他“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是应酬，是约会。
我顿时有种吃不下饭的感觉……毫不夸张，我当时就想撂下碗发脾气，喉咙哽在那儿，都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声音都不对。
缓了好一会儿，才抡出一个发音觉得不至于泄露心情的字：哦。
我心里超想问他，和谁约会？什么性质的约会？怎么会在出差前约会？
然而我问不出口，有种情绪卡着我，让我觉得，问他这些约等于自取其辱。
——我是自尊心上来了。
毫无用处、令人痛苦的自尊心。
然后，我们就食不言了。
直到我们俩都差不多吃饱的时候，他微信响了，进来个视频通话请求，头像是可爱的女生动漫形象，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女孩子。
他看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会挂掉的，结果他转成了语音通话，走到阳台去接了。
在我的印象中，他第一次接微信的语音/视频通话。他平时连别人给他发语音，都烦。他的下属如果敢给他发长段语音，第二天还能不能继续上班都难讲。
现在，他居然接了一个女生的语音通话。
这个通话，一共打了八分钟。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阳台那个玻璃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我只看到他一会儿说话，一会儿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滤镜，他的笑容，在我眼里，特别温柔。
但这种温柔，我看着很刺眼就是了。
他打完电话之后回来，脸上还是笑着的，问我：吃完了吗？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就没抬头，说：一会儿我收拾就好了，你那么辛苦了，早点睡吧。
他说：好。
就进房间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进了浴室，然后水声哗哗。
妈的，水声就能这么哗哗直流吗？老子的眼泪可不可以这样啊？？
但我没有眼泪，摸了一下眼角，干巴巴的。
他洗澡的时间里，我胡思乱想了很多。想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他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去约会，是不是跟她约会，为什么没有出差，跟她有没有关系……
想得抓心挠肝、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在他出来之前，我把碗给洗了，躲回房间。就这么，有点偷偷摸摸地听着他洗完澡，脚步声在家里来来回回，还有行李箱被他搬回房间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我还没有进过他这个家的房间。
于是立刻跳起来，跑过去，这时他已经要关门了，我就尴尬地卡在了门口。
他问我：怎么了？
“我想进你房间”，这句话已经滚到喉咙口，又堵住了。我都二十岁了，大半夜说要进他房间，这多奇怪啊——也有可能，只我一个心怀鬼胎的觉得奇怪。
我说不出口，就随口找了个理由：你回来了，那你这里装电器的事情，就留给你处理咯？我明天回家去了。
他听了，歪着头看我。看了好一会儿，我也不懂他看着我想什么。
他问我：你不喜欢在我这里吗？
这个，我怎么说呢？我得想一会儿……
结果我还没想好呢，他就给我下定论了：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那你明天回去吧。
说完，就关上门了，动作很快。
我都看不清他那一瞬间的表情，但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失望，还有点小生气。
他这样，我也不好受，心里很着急，想解释，却找不到可针对的点去解释。何况，他已经关门了……而我，还是没进成他房间。
次奥。
我才气。
我好气！
我超气！
还有点，痛。
——我现在确信了，我对他感情不纯。
——我真的喜欢我爸。
——我觉得，好难过。
——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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