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心爱的的女人(1/2)
嫁给他时,她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清纯得像一汪清水。
他很有钱。只是年纪有些大,大到能做她父亲了。她不在乎他老,不在乎他是否有钱,她曾说他就算是个穷光蛋,她也愿意做他的新娘。
他听了感动不已,抱着她如珍似宝。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大肆铺张,他说他这个年纪喜欢低调,反正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何必做给别人看。
她没有反对,他的爱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其余她什么也不在乎。
他们婚礼当日他环抱着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说:“亲爱的!你愿意为我奉献你的一切吗?”
她如同着魔一样点点头,这一刻估计他拿把刀要了她的命,她也会双手奉上。婚后她很少出门,样样听他的,全心做个贤惠的妻子。而他对她也好得不得了,从不出去拈花惹草就算出席什么宴会,也会带上她。他说她美,带着她出去他脸上有光。
只是她的酒品很差,一小杯都会让她醉的不省人事。后来她尽量避免喝酒,可他不同意,总是劝她少喝一点,出来应酬不喝酒不好,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喝完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浑身散架一样的痛。
而这一次,她醉酒起来时异常难受。强撑着起来去了医院,带回来却是个喜讯,她怀孕了。
回家后她的嘴角一直上扬,摸着肚子,心想着他听到自己要当爹了,不知会兴高成什么样子,正想得出神。
“亲爱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回来了,走到她身旁,好奇的问:“想什么哪?叫了你几声都没回答?”
她忍不住笑了,指着肚子缓缓地说:“你要当爹了。”
他先是一愣,脸上竟没有一点喜色,伸手搂住她,温柔地说:“告诉过你,我们不要孩子。”
“为什么?”她有些激动,眼睛里瞬间闪烁出泪花。
“为什么?”他的目光一冷,悄然推开她说道:“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你说能要吗?”
“你说什么?”她楞了,傻了,真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笑着说:“亲爱的,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不要孩子是因为我们要过二人世界。有个小家伙,太忙也太累,我不想你累。”说着温柔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她瞧着他那张变来变去的脸,真不知道那个才是他本来的面孔。
而此时他更温柔地说道:“瞧!宝贝,我给你买了什么?”
一条钻石项链,在他手上闪闪发光。他摇着项链说:“宝贝听我的,咱先不要孩子,这项链你带着,一会我带着你出去。”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我不想出去。”
“怎么啦……你?”他的声音在提高。
她咬了咬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什么意思?”他大声地,“我告诉你,你必须去?”
她的眼睛浮起一层水雾,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最后她屈服了,宴会的时候,她假装喝了杯子里的酒,假装喝得昏迷不醒。
她偷偷把眼睛睁开一道小缝,看见他笑得很邪恶也很卑贱,还有宴会上的另外几位男士,全部一丝不挂的围在她的左右,那一刻她真希望自己死过去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挂着一丝飘忽而凄楚的笑。没有和他说一声就去了医院,没有和他说一下就去了民政局,结婚证果然是假的,无耻的男人,她恨恨的骂道。
最后她提走了他账户上所有的钱,坐上了火车,她想这些钱是她应该拿的,多可笑,他一定会为了失去钱而痛苦,多悲惨,他一定不会为了她的离开掉一滴眼泪。
许诺顺利地进入一家待遇很好的公司工作,她的几个同学在得知后纷纷起哄让她请客。许诺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便在周六这天在天水草堂订了一桌。
真不知道是给她祝贺,还是来蹭饭的,来吃饭的人里,除了她的同学,竟然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外人。不过,因为她很久没这么高兴了,所以不管熟不熟悉,她一律是笑脸相迎。
酒足饭饱之后,许诺要去结账时,她同学带来的一个男子拦住了她:“哪能让女士付账呢?还是我来吧!”
许诺见状忙说:“不行,说好了我请的,你们都是我的客人。”
男子执意要替她付钱,而许诺坚持不同意,就这样两人争了起来。
旁边那个同学笑着对男子说:“还有人怕钱花不出去?夏咏辞,干脆你俩猜拳吧!谁输谁掏钱。”这个被称为夏咏辞点点头。许诺见拒绝不了后,只得伸出了右手。
结果,许诺出的“布”赢了夏咏辞出的“石头”,夏咏辞乐呵呵地去收款台交钱。
许诺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是她要请客,却变成别人掏钱。出了饭店,她提议要请大家去唱歌。难得出来玩一次,大家对许诺的提议欣然接受。
因为不胜酒力,许诺感到有些头晕,进了KTV的包房后便一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等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才有人发现许诺还一首歌都没唱,于是硬把她推到前面让她唱歌。
一首歌唱完之后,夏咏辞突然走到许诺面前:“你唱得真好。玩个游戏怎么样?石头剪子布,第一把输的人唱一首歌,第二把赢的人唱,第三把再是输的人唱,以此类推。”
许诺笑了:“干吗这么复杂,干脆输的唱不就行了?”
夏咏辞一本正经地说:“不行,按我说的比,这样公平。”他说话时声音有些粗,舌头也不太利落了。许诺知道他有些喝多了,便不再跟他争论,同意了他的这个游戏。
结果,第一首歌夏咏辞唱。第二首歌许诺唱,第三首又是夏咏辞唱……
有个人看不下去了,问:“你俩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许诺把把出‘布’,而夏咏辞又是把把出‘石头’?”
夏咏辞一愣:“是吗?我说我怎么老是输。”
许诺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只是陪着夏咏辞玩玩,本来也没想赢,便按习惯出“布”了,她想也许夏咏辞也是按习惯出的吧!
想到这儿她脸色沉了下来,她想起了另一个习惯出“石头”的人——她的大学同学陈军。陈军曾疯狂地追过她,那时,她怕毕业后的失恋,一直没有同意,想等工作稳定后再说,可是还没等他们毕业,陈军就因一场车祸去世了。
虽然没成为恋人,但那几年陈军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偶尔遇到两人意见不统一时,陈军就喜欢猜拳来解决,不过,每次他都是出“石头”,许诺知道他这个习惯后,为了赢他就会出“布”,慢慢地也养成了习惯。
夏咏辞真的喝多了,所有人都走了,他还在抱着话筒唱歌,最后,是被另一男子硬拉出歌厅的。
性格内向的许诺对于陌生人一向是敬而远之。虽然这次跟夏咏辞说了不少话,但说话并不代表就能熟悉。如果不是再次碰面,也许她很快就会忘了这个人。
几天以后,许诺在新公司碰到夏咏辞,夏咏辞在见到许诺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发红,略带尴尬地把许诺拉到一边:“没想到新分来的同事竟然是你,那天我有点喝多了,是不是做了些糗事?”许诺忍住笑摇了摇头。
夏咏辞似乎不信,歪着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算了,做就做了吧!”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因为有过一面之缘。一上午,他成了许诺的导游,带着她把公司上上下下介绍了个遍,还打着包票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她就找他,临了又加一句“领导除外”。看他半真半假的样子,许诺笑着连连点头。
许诺被分配到和夏咏辞一个部门,在夏咏辞主动要求下他们又成了搭档。有了夏咏辞的帮助,许诺的工作很快就得心应手了,部门经理对她的表现也很满意。
这天,许诺接到正在祖山度假村开会的经理的电话,说有一份文件他忘了拿,让她和夏咏辞开车赶紧给他送过去。
接到命令两人不敢怠慢,拿着文件就上路了。当他们进了山走到一个岔路口时,才发现他们谁都不认识去祖山度假村的路。糟糕的是这条路很偏僻,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一辆车或一个行人。
许诺有些着急了,要给经理打电话,可夏咏辞说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怎么问路?许诺想想也是,只得又把手机撂下了,想了想说:“祖山在青龙县境内,应该往北走。”
夏咏辞却不同意,他认为应该走西面那条路。许诺则坚持要往北走。争了半天,最后夏咏辞说猜拳,赢的听输的。
许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又想也没想就出了“布”。夏咏辞依旧出了“石头”,许诺刚想为赢了而高兴,可看到一脸得意的夏咏辞后突然反应过来,夏咏辞说的是赢要听输的。
夏咏辞表面上有些得意,可在他的眼神里,许诺却看到一丝失落。许诺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说:“要是走错了怎么办?”
“错了我当你的男朋友。”夏咏辞的话半真半假。
许诺惊讶地看着他。夏咏辞见状憨憨一笑:“逗你的。错了我请你吃晚饭,对了的话你就请我。”许诺朝他点了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走了好久,终于碰到了一个路人,一打听他们真的走错了路。夏咏辞感到很不好意思,连连跟许诺道歉。
等他们赶到度假村时已经很晚了。面对一脸怒气的经理,夏咏辞把责任全揽了过去,许诺没说什么,本来也不全是他的错。在回去的路上,许诺问夏咏辞为什么总是出“石头”。
夏咏辞看了看许诺,笑着说:“因为你总是出布,我想让着你,所以就出石头了。”这话就像一颗石子激起许诺心中的阵阵涟漪。这话陈军也说过,他说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夏咏辞为什么要这样说?
打那之后,夏咏辞似乎猜拳上瘾了,送份文件要猜,吃饭定饭店要猜,就连扫地擦桌子也要猜拳来决定谁干。
渐渐地,许诺发现每次猜拳后,夏咏辞都是一脸的失落。许诺以为他是因为输,便故意让他赢,可这时夏咏辞脸上的失落却更浓了。
许诺感到很奇怪,想问他原因,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夏咏辞突然告诉她,自己要调走了,许诺听到这话后心中一沉:“开什么玩笑?”夏咏辞笑了笑没说话。
许诺以为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第二天,夏咏辞真的没来上班。许诺就像突然被掏空了心,看着夏咏辞的办公桌有些不知所措。
在夏咏辞走后的第四天是清明节,公司放三天假。这也是陈军走后的第一个清明节,许诺去给他扫墓。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又坐一个小时汽车,终于到了那个山村。陈军家里只有一个姐姐陈敏。见到陈敏后两人先是哭了一通,然后去墓地一直呆到晚上。
陈敏对这个差点成为弟媳的许诺充满了好奇,晚上,她问了许诺好多问题,也说了很多陈军小时候的事。她还把陈军的相片拿出来,一张张地给许诺看。
当她拿起一张两人的合影时,许诺惊讶地指着一张熟悉的面孔问:“这是谁?”
“他叫夏咏辞,是陈军最好的朋友。听说他毕业后也留在了你们那儿。”陈敏的话让许诺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许诺苦笑着问:“你们这儿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猜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是呀!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一种风俗跟猜拳有关。就是如果男孩喜欢女孩的话,在猜拳时就出‘石头’,意思是‘我要把我的心给你’,如果女孩接受就双手都出‘布’,表示全心全意爱他的心。”
原来是这样,许诺想到了夏咏辞眼中的失落,心里不由地漾起一丝酸楚。
回城后,许诺直接去夏咏辞家,家里没人,他的手机也一直关机。他不会离开这个城市了吧?想到这儿许诺慌了,这种慌乱她只有一次,就是在知道失去陈军的那一刻。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把能打的电话全打了,能问的人也全问了。
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夏咏辞的电话:“听说你在找我?”听到夏咏辞的声音,许诺激动得好久没说话。
当他们见面后,许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跟你再猜一次拳。”
夏咏辞傻傻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拳头,在看到许诺举起双手包着他的拳头后,弱弱地说:“我以为……”
“对不起,我才明白这个‘石头’的意思。我已经错过了一个,我不想再错过第二个。”
夏咏辞把许诺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一直想对她表白,可是好友尸骨未寒,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暗示,他以为陈军告诉过她这种风俗。再一直没取得许诺的同意后,他感到很绝望,便想逃开了。
“幸好,我没逃太远。”夏咏辞看着许诺幸福地笑着说。
柳琉带俞欧回老家。
此时,这座小城正是杏花如雪。妈妈扑打柳琉身上的落花,合不拢嘴。俞欧和柳琉的爸爸相谈甚欢,一起下了酒馆。妈妈问长问短,宝贝女儿要和一个异乡人结婚,她不放心。
柳琉开始讲俞欧的好,以至于最后,妈妈嫉妒,我也这样对你好了二十多年,你咋没感觉?
柳琉出来转。
天空飘浮一缕薄云。转过巷口,突然瞧见梁家诊所,猛地愣怔,不知该不该过去。
三年前。
柳琉从学校回来,瘸着脚走进梁家诊所。穿白大褂的梁辰鱼正给病人针灸,他瞥一眼,崴脚了?
半天,梁辰鱼才得空。他举起柳琉的脚,原来新鞋磨脚,烂了一块肉。粱辰鱼敲柳琉脑壳,傻呀,不会光脚走路?
柳琉急眼,要你管?梁辰鱼一听,扭头走掉。梁爸爸过来,一边斥责儿子一边安抚柳琉,来,我帮你敷药。
临走,梁辰鱼都没搭理柳琉。梁爸爸劝,这臭小子,回头我抽他。柳琉解气,穿着梁辰鱼的大皮鞋,啪哒啪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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