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贪恋五色陷泥潭(1/2)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走在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闷热、潮湿、昏暗不算,一天,两天,三天,好像总也找不到尽头,还得时时提防狼虫虎豹的袭击,以及蚊虫的叮咬,令人不胜其烦。凤鸣直喊晕,木尔才就喊累,昊昕只好讲些他的传奇经历或者好笑的段子,鼓励他俩打起精神继续前行。只有巧嘴把森林当成了乐园,森林中有无穷无尽的各种新鲜美食如瓜果桃李等甜点,多得享用不尽,使它大饱口福。它时不时打个饱嗝,飞到前面的枝头上用大嘴梳理它美丽的羽毛,偶尔还亮亮它五音不全的嗓门,讲句人话“木尔才,半个美男”“凤鸣,新娘子”“昊昕,小帅哥”,逗得一行人开心大笑。
一天拂晓,天上鱼肚白,昊昕、凤鸣、木尔才围着早已熄灭的火堆睡得正香。突然,巧嘴大声吵吵起来:“大家快起来看,离这里不远处就是大草原了,我们就要出森林啦。”
木尔才第一个被吵醒,他揉着沉重的眼皮,打着哈欠说道:“嚷什么呢,巧嘴?小心草原上凶猛的秃鹫把你当点心给吃了。”
巧嘴在枝头煽动着双翅,大嘴一张又说:“傻瓜,我还会骗你?骗你我不是人,前面不远处就是大草原。”
凤鸣、昊昕也被巧嘴的叫声吵醒,他们齐声说道:“是真的吗?快前面带路,我们去看草原日出!这几日在大森林里快要闷死了。”
昊昕等人一咕噜爬起来,也顾不得吃点东西,收拾好行李,打马随巧嘴前行。果不其然,他们走了才数百丈,辽阔无垠的大草原就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一股新鲜空气夹杂着浓郁的花香、草香扑面而来,远处洁白的如梦如幻的轻纱般的薄雾尚未消散,一轮圆圆的羞涩的红日从绿色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在附近的天空中裁出数幅绚丽无比的彩霞。红日亟不可待,一步步向上跳动着,大草原全被涂上了一层金。啊,多么壮美的一幅草原风景晨画!昊昕一行都沉侵在诗意般的意境中,深醉而不能自拔。
正午时分,昊昕他们跑得又累又饿,突然发现前面有五六座柱状锥顶的茅草屋,他们高兴地一拍马屁股,转眼间就到了一座茅屋前,他们纷纷下了马,把马拴在屋前的几根空木桩上。昊昕等人正欲上前敲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消瘦、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探头出来,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到我家来干什么?”
昊昕拱手作揖,说道:“我是女娲天神派来的信使,长白真人门下第三十六代弟子昊昕。我们奉旨西行是要向沿途的人们传达女娲天神的旨意,并催促他们赶快前往南方温暖之地,以躲避即将到来的千年不遇的特大冰灾水患,我身后几位是我路上结识的同甘共苦的朋友。今天正好路过此地,又累又渴,想讨杯水喝,可以吗?”
中年男子见他们不像本地人,且说话诚恳、和气,就道:“可以可以,信使先生太客气了,请到屋里坐。我叫桑巴拉,屋内简陋寒酸,希望你们不要笑话。”
昊昕说了声“谢谢”,就与凤鸣、木尔才、巧嘴随桑巴拉进入屋内。说是屋,看样子已年久失修,屋顶有几处破损的地方可以看到瓦蓝的天,墙体用夯土做成,屋的直径两丈有余,只有一个大木墩子权可当桌子,还有七个小木墩子,一只木桶,和一个大瓦岗,两头各垒一堵石墙,中间担上几页宽木板就是“床”了,“床”上铺了几张兽皮,其余的尽是些盆盆罐罐了。
桑巴拉朝躲在屋角落里怕生的小女孩说道:“去邻居大叔家,把你妈叫回来烧水招待客人。”
“嗳”,小女孩羞涩地答应一声跑出门去。不一会儿,一个又瘦又黄的中年妇女急忙忙地走入屋内,见到一对俊俏的男女和一个肩上站着一只鹦鹉的丑男人,她向昊昕等人打了个招呼便烧水去了。
昊昕、凤鸣、木尔才各自找了个小木墩坐下,昊昕问道:“大叔,你们家就三口人吗?”
桑巴拉眼圈一红,几滴老泪扑簌簌落下,他哽咽道:“信使先生,我家其实有七口人,我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女儿叫丽达,算起来今年二十一岁了,二女儿叫丽娜,今年该十九岁了,她们两个都被那可恶的酋长派人强行抢去。大儿子叫拉姆,今年二十岁了,二儿子今年二十四岁,叫莱顿,他们早已过了结婚的年龄,至今尚未娶亲,也无法娶亲。因为我们部落有个丧天地良心的规矩,凡十五至三十五岁间的俊俏女子,必须去艳色堡服侍贪财好色的酋长熊霸天。你想啊,成年适龄女子近半数进了艳色堡,我们穷人家孩子想娶个媳妇岂不比登天还难?还有啊,熊霸天光贪色不算,他还及其爱财,把我们赖以养家糊口的十几头牛也派人强行抢去,叫我们何以养家?这不,我两个儿子天刚亮就出去放鹰打猎,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你们部落的这个荒唐规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桑巴拉叹了口气,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从熊霸天当上酋长不到一年就开始了,自从他发布了这个该死的规定,致使数千户家庭妻离子散,可恶,真可恶啊!为了能使全部落都遵守这个规定,熊霸天还豢养了数百个家奴当打手,并打造了锋利的弓箭、长矛、刀剑等兵器训练他们,谁若不服从他的淫威,他就派家奴对谁施以暴力。熊霸天还抢占了部落里最好的万亩林地和草地,建成了戒备森严的艳色堡,也是数千成年女子的魔窟!我们上一任酋长亲民、爱民、护民如子,受到全部落人的尊重,可惜他年老病死了,与熊霸天想比,他们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唉,我的两个女儿已被抢去数年,也不知她们日子过的怎么样?到底是死还是活?”
“大叔,你刚才讲到的邻居家情况如何?”
桑巴拉摇了摇头,道:“他家情况更糟,家里的男主人叫诺顿,现年三十五岁,独自在家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岁,一个六岁,一个才三岁。他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刚满十五岁,聪明又漂亮,被酋长看中掳走了,尤其可恨的是,诺顿三十一岁的妻子朱莉以及他们家膘肥的牛羊也一同被强行掳走,只留下他及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诺顿既要照顾三个年幼的孩子,又要出去放牧仅剩的五六只老弱牛羊,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因此我妻子一有空,就去帮他照看三个年幼的孩子。”
凤鸣听到这里,咬牙切齿地说道:“畜牲,我看你们的酋长简直连畜牲也不如,这种人最该下十层地狱!”
木尔才也愤愤地说:“一定得给酋长点颜色看看,让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亲自吞下自己种的苦果!”
这时,水开了,桑巴拉妻子分别为昊昕等人盛了一碗热水。昊昕呷了口水,对桑巴拉说道:“大叔,不要难过。我们一定要全力说服酋长,让他放还被掳去的女子及你们的牛羊。”
桑巴拉满腹狐疑地看着昊昕他们,那意思好像在说,就你们三个小年轻能有什么本事?不会是吹吹牛让我宽宽心吧。昊昕明白了桑巴拉眼里的意思,他笑了笑站起身来,从腰间取出盘龙降魔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外,众人也随着来到门外。
昊昕对这一片空地按下降魔笛,顿时,砂石如雨,呼啸着飞出十数丈外。昊昕收起降魔笛,与众人回到屋内,对桑巴拉说道:“大叔,我今天仅仅是小露了一手。不是说大话,在我们来的路上,我们已经杀死过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单凭我手中的盘龙降魔笛,在百十人中厮杀能来去自如,要治服酋长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桑巴拉夫妇见客人手段非凡,以为非神即仙,连忙跪下说道:“求神灵一定要救出小女,我们夫妇将永世不忘您的大恩。”
昊昕忙一把扶起桑巴拉夫妇,说道:“大叔大婶,我不是神,也不是仙,但我是遵行大道之人,见到有违逆大道之事岂能坐视不管?请你们二位放心,我们到了艳色堡,一定会救出你们的女儿,并让酋长把夺走的牛羊也一并归还你们。艳色堡离此地有多远?”
“至少有三四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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