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4（1/2）

票面上的演唱会开始时间是下午四点, 但江世恩上午九点到场馆的时候, 场周售卖处已经拍着很长的队了。

她拿出手机，想联系自己男朋友，但又怕打扰他筹备演唱会。

“嘿！”江世恩拿着设备乱逛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是许久没见的申由美, 她新换了发色, 米白色的短发搭在脖子上，妆容也偏向了哥特风。

她把手搭在江世恩的肩膀上：“好久没见了！”

江世恩看见当初追过出道初舞台的老朋友也十分感慨：“真的！你最近好吗？”

“不错啊。”申由美握住江世恩的手, “你来这么早，是要进内场吗？”

江世恩点点头，给她看自己手里的设备：“当当！解锁新设备。”

“一起走吧。”申由美挽着她的胳膊, “现在进场还有点早，不过你的票面在后面的话提早进去排队也行。”

“没关系。”江世恩是空着肚子过来的，“先去吃点东西吧。”

申由美瞥到江世恩的票面，又想起初舞台一起应援时工作人员对她的照顾, 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态度更好了：“行。不过这边只有快餐, 你想吃什么？”

江世恩在上大学之前最喜欢的就是快餐, 因为没什么机会吃到, 上大学之后尝遍学校附近所有便利店之后也只总结出来全家的鸡肉饭团最好吃：“随便啊，我都行。”

两个人找了家人最少的subway, 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等到两个空位, 三明治吃完之后江世恩看见场馆里已经有很多粉丝席地而坐了。

“现在防弹真的大势了。”江世恩对着申由美感慨，“今天肯定满场。”

申由美这些年站子运营地越来越专业化，当什么东西跟职业化挂钩之后, 束缚和压力也多了：“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江世恩感觉她话里有话，侧过头看着她：“站子管理很累吗？”

“恩。”申由美点点头，“本来防弹的粉丝就趋于低龄化，一年前的《loser》事件你也知道，那些低龄的狂热粉丝只会招黑，到年末投票和回归其实当不起大用。这类人你看着她们嘴上说的多爱，可是大多数还是在跟风，有些事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江世恩笑了：“小学生总统嘛。”

这是圈内对于他们的调侃。除了阐述他们低龄粉多这个事实外，还有恶意的调侃。

“防弹真的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爱豆。”申由美撑着下巴，做到站姐程度的粉丝跟偶像的关系也比普通粉丝近一些，“出道这些年兢兢业业，零绯闻，每次舞台都很赞……但是有些粉丝，也是真的招黑。”

“偶像不能选择自己的粉丝，粉丝却能选择无数个偶像。”江世恩也跟着感慨，握着手里的可乐，“再火一点，再出几首好歌，喜欢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真情实感拼成绩的真爱粉也会越来越多。”

申由美喝了一口可乐：“这些话，我平时也不会随便对着什么人就说的。也是因为我们一起追过初舞台，当年也一起为他们受过白眼，现在饭圈的规则，真的很怪。”

很久没上过官咖混过饭圈的江世恩觉得自己仿佛刚刚通网：“啊？怎么了？”

她还停留在防弹出道早期阿米一家亲的和谐印象里，虽然那时防弹成绩不好，但每次打榜大家都一起加油打气取暖拥抱。

那时还有专门的熬夜打榜群聊，大家会一起连麦在晚上给他们打榜。

江世恩还教过中学生阿米姐妹数学题，顺带对考前压力做心理疏导。

“不久前，”申由美看了眼四周坐着的阿米，凑近江世恩说，“有个站姐，因为不小心搞错了成员的生日，被狙到休站了。”

“啊？”一般站姐除非脱粉，都不会休站的。

申由美叹了一口气：“我认识她，她是真的团饭，每个人都很喜欢。那件事应该只是失误，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唯粉现在很厉害了，被搞错生日的成员的唯粉对她进行轮番的辱骂，连死，，尸的图片都发过……”

“这……”江世恩在专业课上是真的见过那些，即便心理强大而且再三告诉自己是专业需要，解剖课后好长一段时间她看见生肉还是会膈应，“那个站姐现在怎么样了？”

申由美坐回去：“不怎么样。休站之后连n也不想看了。”

江世恩紧张地僵直身体：“不会脱粉回踩吧？”

“不好说。”申由美苦笑，“你也知道，每次演唱会的票都不可能是以票面价买到的，而且为了出图设备和技术都要长期更新升级。我之前有几次签售会没去，推特下面的粉丝就一直在催图，个别几个说话难听的也不是没有。”

江世恩有点生气：“在家里坐着看图还能挑毛病，这人……”

“嘘。”申由美做了个手势，“这是作为神站的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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