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这厮(1/2)
许是考虑到骑射得穿短打才能尽力,梁熹帝特意派尚衣局给他们做了专门的短打。
那宫殿还有个偌大的汤池子,不过梁慎匆匆擦了擦身,便换好了衣裳。他从侧间出来,左右看了眼,直奔西南方向。
前头他悄悄塞了些银两给领路的奴才,那奴才果然懂事的暗示道,其余人皆在西南方向。至于这傅公子的位置,似乎更远一些。
傅文煦换好衣裳,浴池不泡白不泡,但只稍稍泡了会,他便打池中出来了。
池旁挂了两块大大的白细布,他用一块包住头发,另一块严严实实裹身上。领路奴才似乎说,圣上给他们备的短打,在那边柜中?
他漫不经心的往那边走着,“咯吱”木门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傅文煦脸色稍变,一手拉紧身上浴袍,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脚下往右,身体避开。
一样物什划破空气,直奔他而来,那东西似乎沾水花便散开,傅文煦虽侧了身,依旧被劈头盖脸的洒了一身,闻着身上的墨味,傅文煦脸黑了。
梁慎丢了人一身,心情愉悦,“感觉如何?傅先锋!”
傅文煦最初会知道梁慎这个名字,是从许秉业处,当时他是使者来神武营交换册子,转身去了校场,欺负一个学武没得几年的少年。
傅文煦那时嘴上虽给了章丘一个甜枣又打了他一棒子!可他一直都记得梁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拉练时他暗暗打量这人,大梁四名将----梁将军之子,他是打心底佩服梁将军的,可这人打败牛裘烈后挑衅至极,暗暗鄙视神武营,甚至一点都不担心被看出来。
傅文煦这才会上场之时打他面子,之后也是单打独斗,未想过以多欺少。
但这人,不要脸或许是真的不要脸。
梁慎走进侧间,待看清那墨粉盖的是浴袍,而不是想象中的圣上亲赐的短打,脸色微微变化。
宴会一开始他便猜到了,依着圣上的性子,肯定让他们穿的都是一致的短打。那时他便可借着这个机会去找傅文煦,将墨粉污他一身,待圣上看清这小子不敬圣上赐予之物,圣上定会对他心生间隙。
可眼下,污的,只是一件浴袍而已。
梁慎转身便朝门槛跑去,若不是清楚的知道自个打不过汰那小子。他至于在殿门口,看都未看清便往里间丢墨迹弹?
傅文煦鼻间充斥着墨水的腥味,下等墨,略微磨出来兑一点水,那股子墨臭掩都掩不住。
片刻功夫,他便追上了梁慎,拉着那人后领。
梁慎转身对着他右手就是一肘,傅文煦皱皱眉,年纪轻轻的,他可不想混个右手习惯性脱臼。
松开右手,梁慎心里一喜,便要继续跑,傅文煦伸腿。
梁慎脸着地,他似还有些恍惚,右脸先着地,他用手拦了一下。没碰着地,可脸颊一阵生疼。
傅文煦慢条斯理的走至青年身前,蹲下手,右腿后撤,微微弯曲,随时防备着青年的姿态。
“其实本来也没大恩怨,但你三番五次打神武营的脸,欺负神武营将士。不止如此,小梁将军似乎颇有自信,每每都能找着时间,找着办法来攻击昀。”傅文煦低头看他,眼神淡漠,“小梁将军并不把人放在眼里,不过,泥人尚有三分脾气。”
除了小时候挨父亲板子,梁慎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明晃晃被脸摔地,短暂的呆愣,他怒火更甚了。“傅文煦!”
周身都充斥着一股墨丑,傅文煦眉一拧,起身,“小梁将军且好自为之。”
梁慎右手还有些疼,他用左手撑地,不小心牵扯到了右手,猝不及防的“嘶”了声,听到声音他很快闭了嘴。输人不输场,再疼也不能出声。
傅文煦正往挂放衣裳的地方走,半路听到这一声,“小梁将军可要昀助你一臂之力。”
梁慎现下听着这一声一声的小梁将军只觉得讽刺的紧,他不是一根筋,对方话里话外讽刺他靠着父亲上位,怎会听不出来?
“梁某不才,不敢劳烦傅先锋。”
傅文煦取了短打,转身,“既如此,还望小梁将军早些出门。”
傅文煦补充,“嗯!小梁将军在这,昀的眼睛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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