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娶妻!(1/2)
岛上常年的雾, 毛文兵方带着兵晨练完,就看到一黄衣小兵小跑着过来, 他跑的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报,报将军,西北方向有小船来袭!”
毛文兵挠了挠头,这个时候哪来的兵, “可有看清是敌军还是友军?”
黄衣小兵抬着头,眼里分明是迷茫,“小的,也摸不清。那就是一艘很小的船, 看旗帜,似乎是己方友军。可....”
毛文兵脾气躁的很, 黄衣小兵报的乱七八糟又慢吞吞的, 对方尚未说完,他挥挥手,特别不耐烦的打断了人。“成成成,你莫说了, 带着我去瞧瞧罢!”
黄衣小兵躬身点头, 他的确说不清其中门道。
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海边, 毛文兵忽然就明白他怎么说不清了。
不远处一艘小船乘风而来,船上高高挂着的赫然是西北军旗帜。但那小船实在是太破,毛文兵这些年见过的船不少,只有那些个渔民的船才这么破。
两尺宽的船身, 中间搭了个帐篷一样的顶,小船上统共三个人。还三个人都拿着桨划着船,破落的和前不久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
岸上这群人都傻眼了,大眼看小眼的,瞧着那头越来越近的船。
待到三人靠岸,毛文兵瞧着这三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穿的一身盔甲,勉强算是个行军之人;一个面容普通,笑容称得上腼腆,大抵是个普通人;最后一人,毛文兵瞧着人,目光有些个呆滞。
行军多年,母猪赛貂蝉。偏偏这少年,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俊美的很。就算穿着一身的盔甲,毛文兵还是不相信这人是当兵的。
或者说,眼前三人,他都不相信是行伍之人。
“来者何人?”
钱校尉自认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大,最该担当起责任之人,连忙走上前,“毛统领,在下钱鳝。这是傅校尉。”
毛文兵狐疑的看了眼三人,他身后的瘦高个上前,附耳不知说了甚。再度看向三人,他虽然仍持有怀疑态度,但精神明显放松了许多。“上岛再叙罢!”
钱校尉随意的很,“当然当然,麻烦毛统领了!”
毛文兵不是甚好说话的人,尤其三人来路不明的。饭菜上桌,他招呼两人用膳。“来者是客!三位请慢用。”
跟着傅文煦二人来此的小兵看着满桌他从未见识过的海鲜,口水分泌。迟疑了片刻,看向傅校尉。傅文煦两人对海上行船都不熟悉,盘阳山至皮岛的路虽不远,一日距离,但也要开船。故喊了他来认方向,在海上指路。
毛文兵瞟眼人,粗着嗓子,“用膳罢!都是些海上的常见菜,傅校尉与钱校尉可不要嫌弃菜色太过简陋。”
要说钱鳝此人,别的不行,亲和力却很强。足以证明三人的物什亮给毛文兵看过之后,三言两语的,就与毛文兵称兄道弟了。他挥了挥筷子,大大咧咧的。
“毛统领你这话就说的太客气了!我们在陆地上的,哪里见过这些稀罕菜,而且去年江南不是旱涝来着,我们岸上吃食虽未减,但总归比不上前年。能在毛统领这里蹭一顿,我一定不会客气。就是我这大老粗一个,待会吃的太多,毛统领可不要嫌弃。”
毛文兵叫他这话都逗笑了,哈哈大笑着示意人盛饭,“哈哈哈哈!瞧钱校尉这话说的,我这别的没有,就是饭管饱。”
候在一侧的小兵赶忙盛饭,傅文煦随波逐流的夹起一筷子海带。那小兵很快就将饭端上来放在他们桌前,少年假装无意间低头,扫一眼。白澄澄的米粒,绿豆大小,颗粒饱满,晶莹的很。
这是今年的新米,少年眉头稍拉,很快得出结论。
毛文兵刚和钱校尉聊得酣畅,转头瞥见少年状似惴惴不安的低着头看碗。果然是个毛小子,现下这场面可不得紧张,还低着头人都不敢看。他这么一想,心里诡异的舒畅。举起杯子,“傅校尉,来来来,干一杯!”
少年闻言抬头,脸上绽开一个小小的笑容,嘴角两旁浅浅的漩涡。果然是紧张了罢!看,眼下喊他一声,这小子笑得都如此腼腆。毛文兵愈发肯定。压根就不知晓少年的真实面目,他那哪是害羞腼腆,紧张不好意思,分明就是划算着怎么坑人。所以笑起来格外内敛。
因为不知情,所以格外真诚。毛文兵举着杯子,特别热情的招呼少年。
“傅校尉,我们这的酒格外不同些,尝一尝罢!”
“请,毛统领也用罢!”
酒足饭饱,毛文兵用着柳枝剔牙,腮帮子鼓鼓的,好不惬意。
钱校尉侧头瞅少年一眼,眼中欲言又止,想要道尽的话众多,却不知如何开口。
毛文兵剔完转头瞧两人,正好看到钱校尉欲言又止的模样。放下剔牙的柳枝,他双手搭在腿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两位可有何事想要告诉在下?尽管直言便是,钱校尉,老弟不托大的喊你一声大哥。”
少年朝钱校尉挑挑眉,似乎让他安心。放下漱口用的茶水,他墨色的眉隽秀清雅。
“我等来此打扰毛统领了!毛统领是真豪爽之人,我等也不藏着掩着了。必定尽数告知毛统领。”
他说的客气,毛统领听的舒畅,脑子转了转,他也懂少年保准不会说甚子好事。但是,这,就听一听,听一听,他不答应便成。嗯,肯定不答应。
“成,傅校尉,你只管到道来!”
傅文煦左右扫了一眼,没见着那个白面瘦高个的军师,两眼弯弯,认真凝视着毛文兵,务必要让人瞧出他的十二分诚意。
“毛统领,不知,您可否知晓忘山一带已沦陷之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