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看着那双分明的黑眼珠时,虞欢突然想到了王尔德的一句话,男人的爱情若是不专一,那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会感到幸福。
沈南斯就是鲜活的例子。
不论身边的女人是谁,在他身边能待多久,在一起的时候他永远一个样子,笑容宠溺眼神专注,让你误以为自己独一无二的成了这时间珍宝。
现实是,错觉只能维持三个月。
一来新鲜感消失后他毫无兴趣,二来时间太长对方容易陷的太深,一来二去的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就很令人头疼了。
虞欢实在是看过太多或悲或委屈的女孩的脸,所以即使属于男人的气息扑天盖地袭来,即使热吻悱恻,她清醒的过度。
于是选择闭上眼。
吻了会儿,就生出了些别的意思。
“别,身上还湿着。”她伸手推他,手还没碰上就被人握住,放在手心里摩擦了下,唇贴着耳垂,“上楼,嗯?”
她睁着眼,沉思了下。
搁置在桌子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虞欢表示无奈推开了沈南斯,抽身出来将电话拿起来滑向接听。
“我说姐姐,你这散步散哪去了?你也不是七八岁小姑娘了,人不回来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纪行止微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旁边还有宁珂的,小声的让他语气温和点。
“嗯,我回来。”
“回来,你还知道回来的路吗?报个地址,我们来找你。”纪行止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人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负,你一个单身狗跟着凑什么热闹?”
虞欢挑了下眉,看在电话时机打的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只是道我很快出来后就挂了电话。
“不对劲啊。”纪行止看了眼手机,确认了一遍备注。
宁珂凑上前,看着他问:“怎么不对劲,是不是虞欢那边有什么事?”同样关切的目光还有李宪生,等待着他的下文。
纪行止揉了把乱发,感叹,“她竟然没骂我?”
宁珂:“……”
李宪生:“……”
挂了电话,沈南斯立在旁边正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一眼,沈南斯问:“怎么不说跟我在一块,你走了,螃蟹怎么处理?”
“跟你一块,我们又算什么关系?”虞欢眼里含着笑意反问。
最初他提的情、人这个字眼至少在现在不是女朋友的另一种叫法,闲暇中打发时间用的。
“这话倒像是明知故问了。”沈南斯抬手拨开她耳边的湿发,“既然你要走,我送你出去。”
虞欢不再说话,跟着他出去。
走到门口,他忽然抓住了虞欢的手,不知轻重的捏了捏,抬眼时瞧着多少有些哀怨,“你们女人真狠心。”
虞欢有些好笑的去看他说这话的表情,人已经转身,走的干净利落,刚才的那句话更像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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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哪了,老实交代!”纪行止颇有点得了点甜头就忘了姓甚名谁了,蹬鼻子上脸的。
虞欢一个眼尾扫过来,他就略怂了点。
被长时间压迫的自然反应,纪行止在心里安慰自己。
“虞欢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纪子你差不多得了。”宁珂看不下去,为虞欢将解围。刚才游了圈累的很,到现在都饿了,这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
纪行止表情认真,“别吵我,我这是积累经验。”
“什么经验?”
“以后咱们女儿要这样,我们教训起来得有方式方法。”纪行止冲着宁珂笑时,狗腿的就差没摇尾巴了。
宁珂脸上飞红,低下头娇嗔道:“谁答应给你生了。”
虞欢笑,“看来他这是想当妈了。”
“你别胡说八道,你的问题我还没你说清楚呢!”纪行止眼神示意威胁,要是宁珂知道那个跟青楼老鸨似的绰号,他还混不混了?
李宪生与虞欢相对着坐着,眼神难免有交汇。他干咳了声,道:“刚才也不知道你去了哪,找了会儿,老纪也是担心你。”
“嗯,抱歉。”
纪行止摆手,表示教训女儿的时间结束。
他向来是热场子的高手,每个人都能照顾的上,在等着上餐的空隙里差点将宁珂逗得笑出鼻涕泡。
“吃饭吧吃饭吧。”宁珂笑的脸疼了。纪行止这才收嘴。
李宪生察觉到虞欢对自己态度多少有些变化,虽然以前也不算热络,可是也没像今天一样,说句话都是靠挤的。
可是到底是贱了点,她越冷他就越是想掏空心思跟她说几句。
虞欢笑了下,“没看出来李总这么有求知欲。”顿了下,放下了筷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要不一块问了?”
这一笑,以前的虞欢才算是回来了。李宪生暗地里大松了口气,心里还在想着难道是今天那通电话让她听见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纪总?”
沈南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还没走近就先打起了招呼。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笔挺的西装熨烫的似乎连多余的褶皱都没有,没系领带,衬衫的口子解开了一颗,减少了些正式感。
纪行止转头看见人,还有些发愣。认识是认识,可是不熟,确切的说是人家对自己不熟。因为虞欢在他手下两年,他就骂了人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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