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1/2）

“交襟？交襟！小望？”

无人回应。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川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悬在半空中。她心里一下子害怕起来。正当她要勉强凝聚力量查看四周时，她听见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唤。

“川绫……”

声音在刹那间接近，抱住她。她也随着冲力，与声音的主人一同倒向一侧。

交襟紧紧抱着她，在空中换了位置。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川绫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交襟：“别再聚力。这里无法使用灵力。”

川绫：“发生了什么？”

交襟：“我们进到幻境里了。”

川绫：“怎么回事？”

交襟：“你还是看不见？”

川绫点了点头。她知道交襟在观察四周，便不再主动提问。

交襟腰侧挂着极境。他拔出剑，往前走。边观察着四周边迈出几步后，交襟下意识地想让冉清带川绫跟上。话未出口，交襟便意识到，冉清不在，行不通了。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川绫。他看着极境，想了想，走了过去。这次不是扶着肩，而是直接牵起了川绫的手。

“别害怕。”交襟说道。

“冉清君？小望仙官？大家？”不抱期待地喊了喊，川绫最后转向交襟，“到底怎么了？”

“我带着你们正要离开幽冥。却发现你和小望仙官停留在半空中，身体一同虚化了。”交襟言简意赅地道。

川绫很是震惊：“怎么回事？”

交襟接着说：“我立刻回身，就跟你一起进了这里。小望不在，我推测我们可能进了一个与他有关的幻境。”

川绫到如今也经历了不少事，走过了不少幻境。但这却是第一次在目不能视的幻境里。

川绫：“我们到底在哪里？”

交襟从腰侧抽出极境。此刻，没有灵力流的包裹，极境的剑身裸露着，是旁人极少数能看到极境真貌的机会。交襟低头看了看极境，倒庆幸川绫暂时不能视物。他挥起极境，斩向周边的草木。

“我们无法对周边的事物施加影响，也不能使用灵力。我猜是在小望的记忆里。”

川绫松了一口气。不能施加影响，那么他们就是旁观者的视角。这样一想，倒是安全的。让看不见的川绫，一下子感觉踏实了不少。

“不过，我们怎么会突然进入小望的记忆？”

小望是在离开幽冥的时候虚化的，并且影响了与他一起的川绫。这样想来，小望与幽冥或许有所牵系。交襟看着川绫，不想再用还未证实的猜测扰乱她，便道了句“不清楚”。

不管怎样，小望的记忆里，应该是安全的。川绫一感到安心，好奇心就开始滋长。

川绫问：“旁边有什么？”

交襟打量了四周：“枯草、枯木。”

川绫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快被交襟的话语验证。

交襟：“和昆仑山上一样。”

干枯的大地，只剩枯木焦土。

交襟拉着川绫往前走，好一会儿方才停下来。他转了个身，又往另一处去。

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川绫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川绫一直忍着没问，倒是交襟先开口了：“空间看起来无限，却在很多地方有阻隔。我们也无法自由行动。大概是跟着记忆主人的视野吧。”

之前有小望、有冉清，川绫虽然看不见，却不需要交襟特意做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事情又变得不一样了。川绫想知道什么，都需要交襟事无巨细地解说。

正说着，交襟眼前的视角动了动。周边的景色开始不断后退。

交襟难得耐心地把发生的事，一点点解释给川绫听：“他在向前走。”

“他在施术。”

“似乎没成功。”

川绫没见过这么体贴的交襟，反倒放松下来，跟他开起玩笑：“凌华君这么温柔细致，我回去给你宣传宣传，你的粉丝肯定又要涨！”

交襟白了川绫一眼，只是川绫看不到。交襟半晌不说话。川绫有点慌，可自己招惹了他，又不好认错。她握着交襟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渗出汗来。

凌华君还是心软了，道了句“不与瞎子计较”，又开始事无巨细地说给川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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