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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版 杨逍×灭绝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七)
小孩子的伤口,总是恢复的快些,师太帮她上了三四日的药,到第六日的时候,就拆了包扎的布条,已经可以上窜下跳了,只是这几日的夜里,苦了师太,睡觉总得看扶着她,免得她总想翻身,蹭破了伤口,总趴着睡又不舒服,那能怎么办呀,自己的闺女,自己不宠谁来宠,看她趴着睡累了,再抱到怀里哄着睡,这丫头,从小就是上天派来向自己讨债的,对此,灭绝深信不疑。
没了病痛,断尘爱贪玩的毛病又犯了,峨嵋的后山上,整个儿就是她在称王。这会儿正窝在一棵树杈上午睡,听见有人呜呜咽咽的哭着,断尘拨开树叶子瞟了一眼,原来是纪晓芙扶着树干哭的正伤心,便跃下树去安慰几句。
“纪师姐,怎的一个人跑这里来偷偷抹泪,莫不是丁师姐又欺负你了?”
“本以为小师妹平安回来,便能减轻我的罪责,熟料师姐她又说我与那贼人有染,才要掳走我回家做夫人,不要说这原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她这般说,损了我的清誉倒没什么打紧,我一死了之也就罢了,可她明知我已经与武当殷六侠有婚约在身,她如此这般造谣,传出去,让殷六侠脸面何存?”
断尘扶她坐下,听她细细说明缘由,这个丁敏君啊,就是一张利嘴不饶人。
“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不过是为了让你名声受损,好失了与她争夺掌门之位的资格罢了,她这点手段,谁人不知,何必与她计较。”
“且不说,我根本没有与她相争之心,都是平日里师父抬爱罢了,过个一两年,我远嫁武当,又怎能与她相争,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她如此咄咄逼人。”
断尘小嘴一撇,这个丁敏君也太过分了,莫不是有朝一日,为了这掌门之位,她连自己也要算计不成,同门几载,怎的偏偏就她是个爱挑事儿的主。
“师姐,你且安心吧,待我禀明师父,定会替你做主。”
其实如何解决,断尘心里已有对策,只是,也着实不舍得让这个师姐这么早就远嫁武当,一来她是老太婆最看重的弟子,嫁出去了,就不再是峨嵋的人了,她的一点期盼也就没有了,可如今为了纪师姐好,只能去同老太婆商议。
“这么快嘛,晓芙都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
灭绝心里怅然,弟子们私下里的议论,她如何不知,只是那人那日里以她作为要挟,竟然说要娶她回家做夫人,红袖添香,洗衣做饭,有那么一瞬,灭绝师太的心里是嫉妒的,虽明知那是他气自己的,可那是自己的徒儿,莫不是师徒二人皆被他戏耍了才甘心,回了峨嵋后,爱徒还是那个爱徒,可心里却生了嫌隙,再瞧见她,总能想起她被人挟持在身前的情景,不再思虑。
“就依你所说吧,派人前去武当传信张真人,商议二人的婚期吧,这对峨嵋来说,也是一件喜事。”
“哎?师父今日怎答应的如此爽快,这可是要剜掉你的心头肉哇。”
断尘一边贫嘴,一边拍手叫好,终有有热闹可以凑了。
“不如此,你师姐在峨嵋如何待的下去,另外,敏君,也该罚罚她,让她收收性子了。”
“不偏不向,是个好师父,不错不错。”
“为师如何,用得着你来评说,要罚的还有你,你纪师姐远嫁,日后,你可给为娘长点心吧,剑法是不是该练了,心法是不是该修习了呀,你有你纪师姐一半好,我就省心了。”
断尘怎么觉得头晕晕的,她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纪师姐在峨嵋,可是她逍遥快活的挡箭牌,纪师姐一走,师父没盼头了,可不得逼她勤学苦练,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真盼望能快点来一个乖巧可爱,又天赋异禀的师妹。
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然而这三个月里,灭绝师太没有主动召见过这个爱徒了,大婚前一晚,纪晓芙来拜别师父,灭绝师太见了她,徒儿一如往日般乖巧,如今要嫁做他人做妇了,灭绝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徒儿知道师父对我寄予厚望,如今要让师父寒心了。”
“晓芙,你日后过的幸福,为师也很欣慰。峨嵋,任重而道远,一路波折艰辛,为师身处其中,又如何忍心让你步后尘,觅得良人,实乃好归宿,师父为你高兴。”
灭绝取了当年师兄下聘时的一对龙凤镯,送了爱徒做念想,这聘礼,自己从未真正收下过,今日送给有情人,也能物尽其值了。
峨嵋的陪嫁,风风光光的送上了武当山,赶去吃酒的名门正派人士,循着机会相聚切磋,天南地北的,再互相嘀咕些所见所闻,只是近来,那屠龙刀的消息,又没了风声了,又听闻,是金毛狮王谢逊夺了刀,与航船失踪在了茫茫大海中,一起失踪的还有武当张五侠,此次他六弟娶亲都未曾露面,看来是真的失踪了。天鹰教的人,也在四处寻找他们紫薇堂堂主,白眉鹰王掌上明珠殷素素,难道说这几人一起失踪了,最近江湖上这消息,有点难以琢磨啊。
灭绝师太让座下大弟子丁敏君去送的嫁,瞧着这一箱箱的嫁妆,可都是好东西,丁敏君眼红了一路,凭什么她就能得师父青睐,凭什么她就能高嫁名门之秀,师父巴不得把整个峨嵋陪给她才好,不过想到以后没人有资格跟她争掌门之位了,倒心里也舒坦,脸上挂着笑,代师父去应酬宾客去了。
这等能凑热闹的好事情,断尘是万万不会错过的,早些时候,灭绝还叮嘱她不许跟出去凑热闹,峨嵋哪能关得住她呀,一早就混在送亲队伍里面下山了。
武当路途远了些,去送亲的人走了大半,能清净几日。入了夜,灭绝师太打开了柜子,柜子里又取出那个很珍爱的珠宝匣,匣子里面放的是一柄玉簪,那是另一个人给她下的聘礼,她用这把簪子,为他挽起了自己的长发。
微微出神之际,有人从自己手中抢了玉簪,绕到身后,拾起她的头发,熟练的帮她挽好了发髻。
“这么些年,原来吟儿还留着我的聘礼,怪我来的太迟了。”
灭绝师太起身,退到一边,惊愕的望着来人,片刻间,又平复了慌乱。
“今日是晓芙大婚的日子,杨左使莫不是来抢亲的?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日。”
“是吗?武当路远,待我快马去追。”
杨逍走到窗边作势要走,猛然一回头,那傻女人已经在默默吃味了。灭绝的“你敢”,还没说出口,杨逍已经折回坐在她眼前。
“你还戴着我的聘礼,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要娶也是来迎娶你啊。”
灭绝一把从发间拔下玉簪,丢给杨逍,“谁稀罕你的破东西,早就想还给你了。”刚挽好的头发,又披散了下来。
“吟儿不喜欢的东西,丢掉就好,为何一直留到现在,呀,吟儿已在卸钗环梳妆发,如此良辰美景,万万不可辜负了去,不如早些歇息。”
“登徒浪子,满口胡话,滚出峨嵋。”
杨逍有点欠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每次见面,被她一顿痛骂,她越是骂的紧,他心里越是听着舒坦,这人吧,怎么就贱贱的呢。
灭绝见那人非但不滚,还自顾自的走到自己床榻前,脱了鞋子,解了衣服,拉过被子就要睡去。
“吟儿啊,为夫先给你把床暖热乎了,你在来睡。”
“无耻之徒。”
灭绝师太抽出佩剑,驱身去砍,那人卷了被子跃起,躲过一剑。
“吟儿你把床榻砍烂了,我俩今夜如何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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