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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版杨逍×灭绝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二十一)
灭绝师太步步紧逼,若说第一眼,她有所怀疑,毕竟在来昆仑之前,母女二人产生分歧时,自己就借着机会,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将她赶走,为的就是不想让她面对这场面,没道理她竟然乔装改扮,还站在了贼人的一边。可是,当她掏出火焰令牌的时候,师太就不得不相信了,明教光明左使象征身份的令牌只有一个,当年那人给了她,只有她有,而现在,她怎么能站在对面,与自己为敌呢?
“我不想与你对抗,师太又何必苦苦相逼?”
“本不关你的事,是你同那姓曾的小子一样,自不量力,多管闲事,你以为就凭你能拦得住我们这么多的人吗?”
“师太,你可要考虑清楚,我奉劝你,不要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白眉鹰王试图帮断尘劝一劝她娘亲,毕竟在场的人中,也只有鹰王清楚二人的身份与关系。
“不劳鹰王费心,这是她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断尘把火焰令牌交给了白眉鹰王,“白眉老头儿,麻烦你把这令牌还给它的主人,让他好好活着。”
“小娃,你不是我明教中人,我怎能留你一人对抗他们。”
“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能拖的了一时是一时,你立刻回光明顶,商量御敌的对策,最好双方的人都能全身而退。”
“你……”
“鹰王,你的外孙在光明顶等着你呢,快去吧。”
“丫头,保重。”
断尘看着白眉鹰王撤离,华山、昆仑、崆峒和少林,也在刚刚打斗的过程中赶到了,他们怎么会容许魔教之人离开,提着剑就追过来了。断尘猛的一回头,将手中的长剑插在了面前的地上。
“来啊,放马过来吧。”
“他是谁啊,好像不是魔教中人。”
“管他是谁呢,不与我们为伍就是敌人,砍了他,攻上光明顶去。”
断尘从腰间取出竹笛,横在唇边,灌入内力吹奏幽幽笛音。
“是他,是他吹的笛子,大家快护住双耳,运功调息。”
虽然六大派的人有了防备,可是声音这种东西,只能减弱,并不能杜绝,只不过是受其荼毒小一点罢了。
双方一直在僵持着,没有打算放弃,吹笛的人,你们不撤退我就一直吹,六大派的人,你吹着笛子,我们没法撤退,你不吹笛子,我们更不能撤退,足足僵持了一个时辰,直到有些修为尚浅的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着。
“别吹了,不要再吹了。”
哀嚎声四起,照这样下去,这些人不死也得疯掉。
“师父师父,明光她受不住了。”
静玄看着爱徒痛苦的样子,只能向自己的师父求助。灭绝师太回头看了倒在静玄怀中的明光,旁边的明仪也支撑不了多久,师太红着眼眶,自己与她面对面对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瞧清楚她心中的打算,回头再看她,依然是双目无神,呆滞的望着这边,却不忘了嘴边要呼出气息,吹奏出扰人的声音。师太拂袖转身,带着峨嵋的弟子下山去了。
“今日峨嵋受损,山脚休整,明日再议。”
武当众人见峨嵋走了,也招了弟子下山去,少林跟在后面去了,最后一个华山派,瞥着横在路中间的人,愤愤离去。待人走的远了,断尘的身子向前扑了过去,慌忙拄着剑才稳住身形,喉间一口血咳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还好还好,自己坚持到他们离开。
各门派山脚扎营休整,那笛声停了片刻之后,又在一个山头的方向传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让人不适的魔音,而是清脆的竹笛声,和着山间的鸟鸣,若是能再和着涧中流淌的清泉声,就再完美不过了,可是如今的昆仑没有山泉,有的只是黄土下已经干涸的血迹。悠扬的笛声,仿佛在诉说着某些事情,倒是让诸人紧绷了一整日的神经,能稍稍的有几分放松。但同时,也是在向众人告知着她的存在,有她横在那里,六大门派的人就别想上得了光明顶。
灭绝师太一个人在山坡上站了许久了。
“师父,那人……还在那里,师父可知晓他的身份?”
“芷若,师父问你,当日你同那姓曾的小子出去采药,他可曾与你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师父为何会这样问?”
“那小子口出狂言,且深藏不露,并非泛泛之辈,今日又出现在光明顶,一定与魔教之人脱不了干系,为师看多日来,那小子对你似乎不同,料想他对你或许会告知一二。”
“回禀师父,我与他总共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没有便罢,为师只是觉得,那小子身上倒是有几分侠者气概,明教中能有这么一号人物,是他们的福分,不知光明顶上,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奇人异士,明日一战,必定十分凶险,到时候兵荒马乱,你一定要紧跟在师父的身边,为师定会护你周全,他日峨嵋东山再起,就全靠你了。”
“师父,弟子……”
“芷若,你还记得为师在郭祖师的画堂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弟子记得。”
“记得就好,他日峨嵋的掌门之位、掌门铁指环,倚天剑全部都交给你了,师父说的话,一直作数。”
“可是师父,还有小师姐……”
“芷若……”师太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芷若忙抬眼去看,只见自己师父眼眶晶莹,吓得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芷若,你可知,为师私心里,并不想让她一生都待在峨嵋,你能体谅师父的心愿吗?”
“师父……对弟子恩惠有加,弟子不敢有违师命。”
“好,那就照我的意思去办。”
“师父,那人……”
芷若还欲再追问另一位少年的讯息,灭绝师太抬手止住了她的询问,没有再言语,转身回帐中去了。芷若满腹疑问,为什么师父对那个人避而不谈,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人非常的熟悉,他究竟是谁呢?笛声还在悠悠荡荡的飘着,芷若循着声音,往那山头上瞧了瞧,也没看见什么,定了定神,便返回营地了。
芷若不知道,那是自然了,或许其他几位弟子该想起来,那年师父与小师妹在大师伯的坟前争吵,一众弟子远远躲着不敢上前相劝,却隐隐听到小师妹在向师父讨要什么令牌,只不过,她们都没有见过那令牌的样子罢了。
山下能听到,光明顶上当然也能听到,况且还有那些撤回的弟子的禀报,更有白眉鹰王送回来的火焰令牌。杨逍抚着令牌,心中一阵酸楚,她竟然一直随身带着自己给她的东西,而且在紧要关头,让这个令牌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
“闺女,好样的。”杨逍抹了抹眼角的泪,他该抽空去看看她,她来了,而且还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甚至假扮身份,与她母亲站在了相对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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