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1/2）

相泽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这里说的什么也没有，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空荡荡的房间，只是相泽消太的房间里，除了雄英给的基础的一些家具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

书桌上堆得满满的教案，文件，开着的电脑，毫无生活痕迹的灶台，以及一旁搭着睡袋的长沙发。

欧尔麦特看不见卧室内部和衣柜之类的家具，但想来应该也就是几件一模一样的黑色常服，黑色英雄服，以及一两套正装之类的吧。

角落里，校方提供的餐桌被折叠好了搭在角落，看落灰的情况根本就是从第一天就没用过——而所清理出来所有的空间都被一个巨大的猫爬架占满，上面目前只有一只虎斑猫猫崽。

相泽将睡袋从沙发上拿走，丢进了卧室里，欧尔麦特这才勉强有个坐的地方，而他自己则是把办工的椅子从卧室那边搬了过来。

“说吧。”

相泽从自己的冰箱里面拿出来两听罐装咖啡，递给欧尔麦特一听，坐在了办公椅上面。

“什么风能把你这个和平象征吹来找我？”他喝了一口咖啡，“晚上还要写下周的教学计划，你最好快点。”

而欧尔麦特没有拿着咖啡，只是让它就这么放在茶几上，他搓了搓手，这才对上相泽的视线。

“皆河一夫还有押田胜利，这两个学生你有印象吗？”

相泽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也将咖啡放下。

一旁的虎斑猫还在猫爬架上跳来跳去。

“你也是为他们两个来的吗？”

“之前也有人问过吗？”欧尔麦特问。

“三谷正宗，刑警，你应该不认识。”相泽摊了摊手，“我能说的所有内容都在学生档案里面了，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他似乎并不是很想提及这个话题，但欧尔麦特则是一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搞清楚的样子。

他的确已经看过了相泽所说的学生档案，除开两人皆为义烂包装履历之后的少年犯之外，两人在雄英的记录也不太好看，虽然成绩还算中游偏上，但随着入学时间越长，两人的暴力倾向就越发明显——

终于在某一天发展到了对校内学生暴力相向，达到了处分标准，并且事情还闹到了警方那边。

“处分决定和警方的传唤证明都在档案库里面留了档案的，当时的事件我所知的内容就这些了……”相泽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不虞，“也有我的失误，去年那段时间我的英雄活动还是太忙。”

等到他真的有功夫好好看看班上的学生的时候，发现一大半都是没有作为英雄的可能性的家伙了，仅有的几个也被氛围带歪，没什么希望了。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欧尔麦特摇了摇头，“档案我已经看过了，我只是想问问看相泽君你自己对于当时的事件的回忆，这两位学生，你有发现他们有哪些地方不对吗……”

“我能回忆起来的内容和档案应该和档案没什么差别，毕竟当时处分报告也是我写的。”

相泽沉默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档案……有什么不对吗？”相泽这么反问到。

而欧尔麦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我托警方的朋友抽调了两个人的档案，没有关于事件之后的处理的部分。”

“什么叫做没有事后处理的部分？”相泽双手抱胸，“我可记得当时警方可是采集了多方信息，并且由于采集的信息敏感性很高，学校还和警方共同签署了保密协议。你说的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档案文件索引并没有事后处理的部分、页数上也不包括这一部分，就跟它一开始就不在这个档案里一样。”

相泽沉默了一会儿，他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是正在脑内处理欧尔麦特给他的信息，虎斑猫在相泽的脚边转来转去，但是他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你问了一个之前三谷也问过的问题。”

他有点犹豫。

“他们两人最后的处理是病退。”过了好一会儿，相泽才重新开口，“事后处理报告里面，绝大部分是恢复女郎，还有雄英联络的外部心理医生，他们一起给出的病理检验以及心理评估结果。”

“你是指……？”

“脑部病变，淋巴肿大，幻听、妄想症和狂躁症。”相泽对去年的这个事件的回忆仍非常清晰，“因为他们两人由于未知情况产生的不知名病变和心理障碍，校方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起诉。”

但是两个人患病的病因，这个病的病理报告，以及这之后所有的处理以及调查最后都是交由警方负责了，雄英方面虽然想要打听，但是警方内部的熟人也没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虽然不清楚警方的后续调查到底到了哪个阶段，在明面上以病退开除了两个学生之后我们就失去和他们两人的联系了。”

不过，相泽喝了一口咖啡，而欧尔麦特也明白了过来。

警方档案里应当会有一份对于后续调查的报告的，不然恢复女郎和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会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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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崎魅音从书柜上抽出一份档案。

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园崎魅音的书房里坐着三个人——园崎魅音、古手梨花、三谷正宗。

古手梨花正是将在这一周内为三谷正宗提供住宿的古手神社家的巫女，她并没有穿着巫女服，而是在春装外套里面穿着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紫蓝色的过腰长发，坐下来的时候甚至垂到了大腿上。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位端庄的古典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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