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2/2）

一片安静的小空地，没有阳光的照射，风也刮不进来。白警官靠在墙边安稳站着，我蹲在地上死命喘着，一高一低形成鲜明的对比，谁是勤于锻炼的那个登时一目了然。

等气息平稳一些，我站直了身子凑到白警官旁边，捏着嗓子问他：“学长，你高中时候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学长？”

“应景嘛，我临时决定把今天的主题定为重返十七岁了。”我伸手推推他，“你看我原来就没翻过墙，刚才一翻还挺刺激。你高中总有点什么后悔没做的事吧？你跟我说，咱今天圆梦去，就当穿越了。”

白警官托着下巴想了想，“没做的事吗……还真有一件。”

我兴奋，“哦哦哦你快说你快说！！”

白警官半天没说话，正当我耐心告罄准备再催他一次，他猛地反身转过来，单手抵在我耳侧的墙上，自上而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校霸才有的玩世不恭。

耳朵蓦地痒了起来，我抬起手胡乱抓了两把，喉咙一动，没忍住先吞了一口口水。

白警官置若罔闻，以极慢的速度欺身上来，呼吸跟我的密密实实地交缠在一起。我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白警官，心中不停默念阿弥陀佛。

凑到一半，白警官停了下来，偏了角度朝我耳朵那边去。他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只感觉到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直往耳朵上燎。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抓在他的前襟，“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白警官提高了一点音量，头却突然卸了劲般重重垂下，前额贴在我的颈窝。

我被肩膀上多出的重量一压，忙别过脑袋去看，却发现刚刚还满身邪气地对我发动壁咚攻击的人不仅耳朵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从衣领露出来的后颈也是连成一片的赤色。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呆了几秒，白警官又开了口，吐出来的每个字都黏黏糊糊的，“我是高三的白起，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一片沉默中，我听见自己说：“你要是能给我抓好多好多娃娃，直到摆满我的床头再也放不下，我就答应你。”

“那可能不行了。”只听“噗嗤”一声，白警官离开我的肩膀，刻意装出来的桀骜和嚣张彻底破功，眼中重新漾起我最熟悉的温柔和纵容，“得留个我睡的地方。”

他面上还浮着少年时的青涩，说出的话却已然回归了平日的状态，我脸上跟着发烧，又觉得他这番突然的转折有些过于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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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这一天的课程在上午就已经结束。下午的时候，学生们离开操场又进了礼堂，教学楼里并没有什么人在。

这段难得的时间里，白警官依着我，把学生情侣会做的事情都刷了个遍。

我们在无人的教室里故意坐得很远、像是有人盯着一样互传小纸条；我们在楼梯背光的转角偷偷接吻，嘴唇不带缠绵地一触即离；我们跑去小卖部买来辣条，你一根我一根地分完一整包；我们并排趴在窗台听略显俗套的校园歌曲，头靠着头分享同一副耳机，听的是曾经念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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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放学的时间早已过去。

我坐在操场边的长椅，白警官眼睛微闭，头枕着我的大腿。我手无意识地来回抚摸他的头发，回想了一遍下午做过的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觉真的像跟你谈了三年恋爱似的。”

“嗯。”

“哎，对了。”我跟着闭了会儿眼，忽然想起来，“你壁咚那招，跟谁学的啊？”

白警官放松的表情一僵，“你别问。”

他的回避反倒激起了我的兴趣，我身体前倾，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正上方，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又上网偷偷查的？”

白警官抿紧了嘴，死活不肯如实交待。

他不说我也没别的办法，左一下右一下地捏他的脸，使尽浑身解数折腾他，嘴上还不老实，“你这业务也太不熟练了，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先脸红得跟什么似的，肯定是现学的。”

白警官闭着眼，大手摸上我的后脑勺精准无比地往下一按，唇齿间纠缠一番后贴着我的嘴角，严肃道：“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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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