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昭哥，这小子就是拽了点，不像是有……昭哥，你怀疑什么？”沈昭的第六感在缉毒大队可是指路明灯一样的存在，林逸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本能的相信沈昭的第六感。

“他身上有种很强烈的违和感，我暂时也说不清楚，你先干正事，我这就是瞎猜的，没证据，别耽误了江队布置的任务，快去吧。”沈昭打发走了林逸，才点燃了手里的烟。

Ktv里里外外的摄像头加起来有十几个，加上周边商户，路口监控，硬盘堆起来，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说是墙也没有什么不对，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最大程度的阻止着罪恶，把不见得光的东西严丝合缝的砌进去。

“林逸，你带着张梵和赵旬，主攻ktv提供的监控记录；白湛，你，刘雨桐，王亮，主攻附近商户提供的监控；我和沈昭去查路口监控，主要找到和冯易有过接触的人，以及冯易在哪里，逗留多长时间，和他接触过的人，尤其是有吸毒史的，不，不只是吸毒，只要是有前科的，都作为重点观察对象，立刻向我或者沈昭汇报。”

江沉板起面孔，嬉皮笑脸的神情消失殆尽，缉毒大队办公室里的冷白灯光在眉骨处勾勒出眼眶的轮廓，进而将双眼沉没在淡淡的阴影中，闪着极为坚定又带有些许威压意味的眼眸，“24小时之内，必须有线索。”

办公室里，江沉闭着眼睛，在场所有人的笔录就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

“冯先生让我在40分钟后送半打啤酒上去，我送上去之后就看到了冯先生倒在沙发上，我叫他也没有反应，走过去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冯先生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只开了一个中包，没说要等什么人。”

“冯先生当时没什么异常，好像有点感冒，我们也没太注意。”

“冯先生并不是经常来着，半个月能来两三次，警官，我们这的常客基本都是天天来，冯先生来得没这么勤。”

不对，冯易那个绝不是感冒，是毒瘾发作，这家ktv里应该有固定的毒品拆家，40分钟刚刚好是6-单乙酰吗啡的最长半衰期，绝不会这么巧，所以他应该是在和服务生点单之前就已经拿到了货。来这家ktv也绝不是为了消遣，而是，入货。

江沉的大脑高速运转，丝毫没有意识到时间，如果不是胃开始隐隐作痛。卧底的三年，差不多是在慢性自杀，昼夜颠倒，精神高度紧张，吸烟酗酒，械斗负伤，每一项都在侵蚀着他的健康。自己30多了，也不年轻了，之前还在笑话原来的老队长40多岁就开始泡脚养生喝枸杞，现在开来，自己不到四十就得和李副局似的，捧着个保温杯，形影不离。

“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在吧？下楼，我给你带了粥”那个备注着‘哥’的微信头像蹦了出来，出现在江沉私人手机的屏幕上，说是私人手机，其实这个号码也就只有季锴一个人知道而已。

“好，刚有些胃疼。”

“给你带了胃药。”

江沉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敲上几个字又很快删掉，最后只回了一个笑脸。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虽然已经是春天，凌晨还是冷飕飕的，季锴提着保温饭盒，等在楼下。

“哥，你来了，我们进去说。”警局二楼，靠近楼梯的那间办公室，一直是空着的，专门留着招待警局内部的同事家属，曾几何时，江沉以为自己直到退休都不会走进这个房间。

盖子打开，淡淡的米香混着牛肉的香气，热气腾腾，厚厚的一层粥油里面裹着几片弹牙的鱼片，上面还飘着几粒葱花。江沉有些恍惚，一年前的今天，自己差点没命，一年后自己不止活得好好的，还多了个哥哥。

江沉确实饿了，一饭盒的粥，几口就喝了个精光。“哥，这家店不错啊，店面在哪？下次让赵旬给我叫这家的外卖。”

“净想着外卖，这家店不送外卖，就一对老夫妻开的，不送外卖，店铺就在soloist附近，你要是想吃了，给哥打电话。”

江沉刚放下饭盒，法医老徐就打来了电话。“你个扫把星是去哪里作法了？，你个乌鸦嘴灵的都成衰神了，电话里说不清楚，赶紧回来。”平时队里的事如果江沉不在，沈昭也是能做主的，老徐让自己赶紧回来，莫不是自己推测的新型毒品已经得到了证实？江沉倒吸一口气，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哥，楼上喊我回去，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一盒粥下肚，江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等一下。”季锴把一盒胃药塞给他，“记得吃药。”江沉一愣，把药盒塞进外套口袋，很快就走出了季锴的视线。

“一切准备就绪，请老板验收。”季锴按下了短信的发送键。

三楼会议室里的气氛，比之前又低了几分，平时总是一副风轻云淡老僧入定模样的沈昭也是眉头紧锁。

“怎么了？老子还没英勇殉职呢，你们就这么哭丧着脸？什么情况，给我讲讲。”江沉推开会议室的门大喇喇地往空着的沙发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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