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云霄殿内……

将凤单膝跪地对上座的那人道：“他们回了拘灵山。”

天帝擦拭着一面雕着梵文的石镜，问道：“可是醒了？”

“不知!”

天帝停下动作看向他，将凤又道：“几只野鸟轰飞，也许是山里进了什么东西。不过……”

这时石镜上的梵文突然金光流转，灰白的镜面闪着辉光，一面晶莹剔透的玉镜显现出来与之前判若两物。镜面映着拘灵山的上方，只见银星群聚，那星光在空中凝了一瞬便立刻向四方散去，其中一枚星光直直飞起，在镜中不断变大，似要破镜而出。

天帝一拂镜面黯然失色，又变回原来的那个石镜。天帝长叹：“还是醒了!你起来吧。”

将凤起身，天帝突然问道：“你觉得本座，应该怎么做？”

将凤毫不迟疑道：“帝神归位，昭告三界，普天同庆!”

天帝展眉，挥手道：“甚好!你去吧!”

此时，帝乾屈起双指夹着发尾，看得出来他对这利落多了的银发甚为满意。

泷淇和涿坤这才注意到他身后靠着的那个原本被长发遮掩住的冰棺。冰棺幽邪异常却似乎是个活物，棺中是一棵看不出品种的枯草。

涿坤皱了皱眉。泷淇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他问道：“那副棺材是怎么回事？”

“我凝的。”帝乾起身下了玉冰床，走到一旁石桌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那桌子上的茶具剔透如千年前他沉睡时一般立在桌上，他化开茶具上结的冰：“竟忘记收了，还好没坏。不然小草儿醒来又要和我作妖。”

帝乾的手臂拄在桌子上，手背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茶壶摇了摇，涿坤见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有些气：“你不要装傻，那冰棺的气息诡异非常。你说清楚，沉睡前你究竟去了哪里？何以回来一句话也来不急留就匆匆睡去，今儿不说清楚以后别想我给你办事儿!”

帝乾停下动作，“啧!一千多年了也没个长进，孩子一样，急躁什么，我又没说不说。”

涿坤一噎，沉声道，“你这老石头真是无聊烦人的紧。”涿坤不论如何厚脸皮，只要听见这人叫他孩子就会炸毛。帝乾用这个弱点逗了他几千年，涿坤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如今成熟后面不改色的冷嘲热讽。帝乾百试不厌。

“泷淇带茶了吧。”

“没有。”泷淇凉凉道。

“说谎，我都闻到了!一千五百年耳，一个个都脾气见长。罢了，你沏上，都坐下来，我讲于你们便是。”

片刻后，帝乾酌着茶缓缓道“这冰棺是我在沧渊凝练的。”

“你去了沧渊!乾之你真是……真是……”涿坤横眉欲骂，终是叹了口气，道：“无道之地，除了那些没开化的野兽的尸骨，那里能有什么办法让一个神魂俱灭的灵者死而复生？再造一个魂魄么，只怕也不是原来的她罢!”

泷淇问道：“这冰棺有什么用处？”

帝乾道：“尚且不知。”

泷淇的脸更沉了，“不知？”

帝乾却讲道：“上古那一战，我受了巨创，化了原身沉睡在沧渊一角。待我醒时，入眼处尸横遍野，却发现那些尸体无一不神魂具在，尸首完好程度恍若昨日刚刚战死。”

泷淇疑惑道：“神魂俱在？”

涿坤道：“我虽没去过那里，却也知六界史书记载上古之事大多非虚。我记得书中上古册中记录沧渊‘渊之上，如元始混沌；其下，黑雾缭绕，是为魔障之气。’乃上古元兽腐烂所生，可吞万灵魂魄。在那里的尸体尸首完好便罢了，如何能神魂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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