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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掉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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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宝珠?”赵飞望着那颗夜色下灵光涌动的明珠,眼中惊喜又带着好奇。

慕容胤一头雾水,“我也未曾见过,是与不是还须伏老看过,可刚刚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认得?”

赵飞与俞孝卿对视一眼,俱是摇头。

“可要属下去查?”辛一上前请示。

慕容胤正要叫他跟去看看,何以垂髫稚子有这般水性,寒冬腊月又为何出手相助替他寻宝,可不等他应声,在旁玩耍的小崽子却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曹芥想起什么,似有所悟,“主子,你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军营里总是丢东西,小贼十分狡猾,跑得又快,几番拿他不得,最后还是元宝将人抓住的。”他说着看眼至今还端着气性对主子爱答不理的小鬼,“后来主子念他年纪小,就叫人把他放了,还交代邵大哥跟鸳姑娘给村民送了过冬的粮食和棉衣,也许这娃娃感念主子的恩德,知道主子在找东西,特地寻来报答主子。”

慕容胤闻说,倒也记起一些,顾元宝跟小安子两个小东西不走正道,顾元宝做的陷阱越发阴损,小安子也不好好练武,整日跟着罗刹女琢磨毒药,饲弄毒虫,两人是将小贼抓住,立了一功,但用毒虫跟陷阱对付一个娃娃,手段实在过于毒辣,他未曾嘉奖,反而还把两个小鬼教训了一顿,“天色已晚,回去请伏老看罢再说,今日大家也辛苦了,好好歇歇吧,明日向附近的村民打听一下那娃娃的来历。”

一行人正要离开江岸,返回驻地,远远只听一声疾呼,“殿下!殿下不好了!”

慕容胤一把扶住气喘吁吁奔到近前的青年,“慢点,怎么了?”

青年抹把头上的热汗“外面来了个厉害的老头,跟崔老他们打起来了,打得可凶了!”

称霸一方的天渊教主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亲生儿子会连同手下一起跟他作对。

“老夫最后再问你一遍,让是不让?”

厉枭蹭掉唇畔的血迹,拨开身前已经自顾不暇的少年,“你们让开。”

“少主!”聂小琅看眼前方须发皆张,显已动了真怒的教主,情急大呼。

他回转过去推推倒地不起的活死人,连唤两声人事不省的崔老头,眼看罗刹女跟鬼面尚未近身就被教主内力震飞出去,他忍痛咬牙强行接上方才给教主拗折的胳膊,连滚带爬扑过去摸到跌在一旁的匕首,正要折返战阵,却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按住了肩膀,“小琅!”

他回头瞧见来人,又气又恨急得大吼,“你来干什么!教主正要杀你,快走!”

远处两父子斗得难舍难分,那位天渊教主慕容胤虽知之不多,但一教之长定非凡人,几大高手合力都难于应付,足见对方的实力登峰造极,他望向身后闻讯前来查看伤者的两位老人,“伏老,季老,人怎样?”

老太医探完脉息,“死不了。”

“王爷放心。”季老先生说着也取出良药给几人服下。

他闻说,略略放下心来,正要开口吩咐兵丁将人送回营地,忽听身前的少年口中爆出发出一声惊呼,他应声回头,只见盛怒的父亲卡着儿子的咽喉,像提只死鸟一般将人提在半空,杀气腾腾一副当真连亲儿子也不顾惜的模样。

他一把将少年带到身后,“本王迟来,惹得前辈大动肝火,是本王的不是,前辈找的是我,与旁人无干。”

厉天行虽恨,到底舍不得真对亲生儿子下杀手,实在是逆子当着外人的面这般忤逆他,半点面子也不给老父留,这燕人来得正好,不将他碎尸万段,难解他心头之恨,他冷哼一声,当即挥开掌中不知死活犹在挣扎的孩儿。

赵飞见状忙提起轻功,飞身上前接住迎面摔落的人,二人受对方内力波及,落地时竟又狼狈地打了个趔趄。

慕容胤大步抢上前去,一把扶住二人,“当心!”

“你跑来干什么……快走!”

他望着伤成这样还在为他担忧的人,凝眉苦笑,“你爹来了,该为我引见才是。”

对方情急之下呛出一口鲜血,猛抬起虚垂的手臂推了他一把,“咳……蠢货,他是来杀你的……我叫你走你听不懂么!”

“殿下?”赵飞方才已见识了老者的厉害,此际面上也显出不安。

慕容胤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带他先去疗伤。”

“慕容胤!”

“厉枭,不要紧,让我去会会前辈,兴许他能改变主意呢。”他说着重又将目光转向赵飞,“去吧。”

赵飞见他心意已决,“殿下……小心。”

厉枭放心不下,伫在原地一脸固执动也不动,赵飞心中没底,也执意守在一旁。

慕容胤迎向长者,“前辈远道而来,旅途辛苦,不如去营中喝茶小坐。”

厉天行大袖一挥,慕容胤只觉一股强劲的内力挟着飞沙碎石,尘土落叶,好似一道厚重的垣墙气势汹汹覆压而来,“废话少说,你若识趣自我了断,本教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飞线一般的沙砾眨眼在他额角脸颊划出细密的伤口,落叶如刀擦身而过,转瞬锦衣俱成褴褛,慕容胤抬手拭去颊上淌落的血珠,“前辈好功夫。”

小安子远远瞧着,气得跺脚,“主子是傻了吗,怎避也不避!”

曹芥一手拉着顾元宝,一手按着气冲冲的少年,虽也心焦不已,却还是镇定地说了一句,“莫吵,主子有分寸的。”

厉天行暗道此子年纪轻轻确有胆识,以肉身硬扛他三成内力而面不改色,“不敢动手,果真要老夫代劳么?”

“爹!”

他怒瞪向不知事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脸叫我!”

慕容胤回头望向不知何时已走到身旁的老人家,意有所指朝对方递出左手。

老太医反手搭上脉搏,没好气轻哼一声,“算你小子听话,勉勉强强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可以了。”他说着掌根在他大椎上猛得一顶,推出封在体内的金针,“当心些。”

“小子,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若自我了断,我取你人头足矣,待到本教动手,便不只是杀你一个了。”

“前辈,厉枭为人坦荡,待我一片赤诚,与他相识实是晚辈平生幸事,前辈要取我性命,长者所欲,不敢不予,晚辈没有别的本事,只从家师处学得几首曲子,临死之前想为前辈奏上一曲,若得能博长辈一笑,还请厉教主手下留情,饶我性命,若前辈听罢,仍决心杀我,届时再动手也不迟。”

厉天行刚想斥他勿耍把戏,他一个粗人不识音律,听不来什么曲子,可未及开口,抬眼却正见对方不紧不慢自怀中取出一柄白玉箫。

山野之中,鲜闻雅乐,那人吹得也并非什么阳春白雪,不过山人常哼的小调,虽有几分动听,总来却也乏善可陈,但不知为何,自箫声响起,厉枭已见老父神情变了数变,一曲听罢,更连杀气也不知不觉隐去,眼中惊愕,不解,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且毫无缘由的不甘。

箫声歇下良久,他才听到父亲出声喝问,“小子,你师从何人?”

“家师,风弈子。”慕容胤知道这关算是过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跟对方动手,若是输了,他难逃一死自不必说,即便侥幸赢了,一方豪杰败在后生晚辈手中,颜面扫地,只怕最后更难收场。

厉天行来时路上就听说,望江楼一战,天玄正宗的传人已被他的儿子斩于剑下,兔崽子一出手就扬名立万,替神教立威,原本还很叫他得意了一阵,如今才知只怕那个傻孩子连谁是正主都未搞清楚。

三十年前他曾与天玄宗交过手,彼时年轻气盛,自视甚高,耐不住性子勤修苦练,反而专走旁门左道,心存侥幸,小有所成便自诩天下第一,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朝落败,从此无颜再见世人,这才迫不得已改名换姓远遁漠北,闭关练功创立天渊教。

万万想不到,三十年后,面对天玄正宗的再传弟子,他仍旧没有全胜的把握,方才一曲听来平平无奇,可曲中蕴含的功力虽不显山露水,却浑厚绵长绝然不在他之下。

可叹他苦练三十年,竟叫天玄宗区区一个门下弟子又一次当面杀了威风,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辈出,他不该再来,也不能再来了。

“厉枭,我们走。”

愣在一旁的人闻听老父召唤,面上越发惊疑,刚要开口发问,却见老父声色俱厉,“今日你不跟我回教,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慕容胤向长辈施礼谢过,转回好友身边,“你爹亲自前来,若非教中有事,便是突厥人施以威压,今日伯父手下留情,回去还不知要如何跟对方交代,你在身边,遇事也有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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