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面子的吗?(1/2)
“望江楼之约?”
风弈子点点头,“百年前,我门先祖曾与魔教先祖于望江楼一战,双方大战三天三夜,始终胜负未分,二人互不相服,直至精尽气竭,最终竟力战而死,临死前互相约定,每十年的九月初九日这天,两派门人再于此地一分高下。”
慕容胤好奇地问道,“难道一直都未分出胜负?”
“这倒不然,两方互有胜负,慢慢的,这规矩也就传了下来,魔教行事癫狂,屡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久而久之,十年一度的望江楼比武,现下已成了整个武林除魔卫道的盛会。”
“师父的意思是……我非赢不可?”
“非也,非也,胜负乃兵家常事,胜又如何,负又如何?”
“徒儿明白了,师父放心,我定如约前去。”
风弈子面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既然闲事已了,为师也可以心无挂碍,继续远游了。”
“师父,还有一事,师父可曾听说过旱龙血与湖灵珠?”
风弈子不觉皱起眉头,“听是听说过,这两味都是传说中不世出的灵药,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胤坦言,“不瞒师父,我与裴家三公子自小要好,他身子不便,又遭病痛折磨,我听说这两味药能医他的病。”
风弈子摇头一叹,“为师只听人说这旱龙血形似飞龙,通身红如玛瑙,暗泛金光,长在极北天山外无边沙海之中,不仅难觅其踪,更有地底旱龙守护,便是取得,也须活人鲜血温养,否则三个时辰就会药力全失,至于那湖灵珠,为师却不知在何处了。”
难取得,总比没有好,更何况如今已有了大致的方位,慕容胤万分感激,“多谢师父。”
“如此,为师便先走一步,你多保重。”
慕容胤握着掌中短匕,“若是惦念师父,该往何处寻找?”
风弈子瞧着爱徒殷切的神情,“为师有一挚友,邀我同往海外蓬莱仙山参禅问道,我已应下了。”
慕容胤松了一口气,既已知晓对方的去向,便不愁没有再见之时,“徒儿省得了,也请师父保重。”
风弈子点头应下,如来时一般,两袖清风,飘然远去。
慕容胤立在原地,直至恩师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才长跪雪中,三拜而返。
候在城门处一身道袍,手执招幡,长须飘飘的中年人,见好友姗姗来迟,忍不住笑骂一声,“你这臭棋篓子,做事果与下棋一般拖沓。”慕容胤若在此处,定能认得,这便是那晚街头替元宝算卦取名的道人。
风弈子受了数落,也不以为忤,“原以为过了九月九,才能起行,如今无事一身轻,明日便可与吾友共赴仙山。”
李丹阳笑叹,“我实不知你一介化外散人,竟收了个皇子做传人。”
“世间事,便是连你也算不准,我因缘际会收个皇子做徒弟又有甚么稀奇?”
李丹阳立起招幡,“世间事,我确不能事事悉知,可世间人命途运数,却都在我一卦之间。”
风弈子瞧他一眼,“那不如你替我算算,我这徒儿命数如何?”
李丹阳噎了一下,神情古怪,“他的……我说不准。”
风弈子大笑道,“我瞧你这无量天师也是浪得虚名!”
“非也,非也,实乃天机不可泄露,大道将行,乱世将起,非我辈能左右之。”
……
慕容胤今夜甚是心满意足,想见之人虽未促膝夜话,但见他一切安好,足慰心怀,况且往后来日方长,岂在这朝朝暮暮,复与恩师对面相逢,又了却前生一桩憾事。
小安子跟顾元宝抱着怀里的吃食,瞧着边上撑着脑袋,笑得一脸荡漾的人,好奇地问道,“主子今夜出门,遇着什么好事了么?”
“我啊,去见了裴三哥。”
小安子理所当然道,“主子早该去看裴公子了,你都很久很久没去看他了,他身子不便,好看的看不见,好玩的玩不了,若是我,肯定受不住这等苦楚,主子便是去陪他说说话,也是好的,主子从前待裴公子好得能掏心窝子,这两年三心二意,花花肠子也不知放在何处去了。”
慕容胤叫自己这小奴才数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尽胡说八道,你主子是那种人么。”
小安子打量了他一会儿,“现在瞧着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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