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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竞赛的调研和开会都改到了第二天，闫陌和许文绪两个人调研过后卡着时间启程回去开会，路上讨论了一下怎么汇报调研的情况。

自竞赛开始，许文绪和闫陌的接触就多了，虽说许文绪是领队，但闫陌也帮他分担了一半的事情，原先许文绪只以为他大概是个天赋型选手，单人的时候可以，合作就很说不准了。

可实际工作起来，两个人合作时的熟稔默契程度一度让许文绪惊讶，效率也跟着大幅提高，他高兴之余对这个新人也更高看了几眼，而闫陌这人也没架子，做起事情来非常配合，动作也利落，几乎没花多少时间，两人就已经相当熟悉了，聊起天来也随性得多，好些时候，许文绪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年龄大的反而被照顾了似的。

“跟你还学到挺多的。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学的？”回程路上，许文绪笑问道。

闫陌不在意地摆摆手，顺手扶了下车上的扶手，视线还落在他们之前画的分析图上：“没有，我也跟你学到了很多。家里有个哥哥，干这个的，跟着见了不少。”

许文绪：“是亲哥吗？在哪工作？”

闫陌头都没抬，继续面不改色地编：“不是，关系挺远的。在国外，不太见得到。不过你如果需要什么资料不好找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连哥哥都编出来了，闫陌想，但愿他们不记得，不然以后真问起来，就得让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可怜哥哥现场出个车祸了。

“我看你比实际年龄成熟多了，也是跟哥哥学的？”许文绪玩笑道。

闫陌也笑了下，道：“可能吧。”他拿了根笔出来，在图上圈了几个地方有写了几个关键词，说道：“队长，你一会儿你汇报的时候，这几个点是不是着重一下，咱们以前都没怎么注意到，还有……”

“氛围。”许文绪顺着他所指补充道，末了抬起头相视一笑，“想到一块去了。”

闫陌笑，想自己学习那几年里，许文绪也算是搬个老师了。

可不是么，都是你教出来的。

他们这边讨论着，那边会议室里到了的同学们也没闲着，闫陌和许文绪进门时，临殷和席笑寒还有吴舟正以吴舟为中心，围着电脑疯狂讨论怎么出效果图。席笑寒最具主导性，临殷皱着眉头想很久才说一句，吴舟则以一种极其不引人注意的姿态默默控制着电脑，按自己的进度做着事情，等讨论有了阶段性成果才跟着做相应的调整。两人进门他们也浑然未觉，直到许文绪喊了大家一嗓子，他们才暂停了讨论，悻悻坐下。

许文绪大致按和闫陌路上讨论的那样说了一下调研情况，闫陌没什么不知道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临殷的方向寻过去。

她正在速写本上记关键词，偶尔抬眼和他的目光撞上，眉心都会稍稍舒展一些，分给他一个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临殷坚持跑步已经有一周时间了，但自从那天之后，临殷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就相互纠葛着往临界线靠近了，光他碰见的就有好几次临殷因为头晕站不住的情况，他不在的时间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次，那天临殷脱口而出的那句“撑不住就撑不住”几乎成了心理阴影一般的存在，光脑补一下他都觉得自己全身血液要逆流，恨不得搬到女生寝室里去，连每个呼吸都盯着才放心。

担忧加思虑，一来二去，他自己的脸色也不那么好了。

临殷没注意这些，这不是她要考虑的，她只是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维持自己的运转上，像部机器，不想不感受，就好像也没什么，好像也能就这样活下去。

只是有些时候，忽然会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很累，累得动弹不得了，可她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没有意义了，没有借口了。她要拿什么，再拖延一阵子？

“行，这几天的任务有没有不清楚的？刚才讨论的时候没发言的几位，还有什么想法赶紧提。”许文绪总结道。

闫陌全程思绪飘忽，没怎么参与讨论，不过他要说的许文绪都补充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非得说的，故而摇摇头。

许文绪：“行，那就先这样。下次见。噢对，闫陌你留一下，我有个地方得跟你讨论一下。”

已经背起包准备出去的闫陌只得停下来，目送临殷出了门才恋恋不舍转回来。

“哎行了，别看了。谈恋爱都你们这么腻歪？”许文绪咳了声，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没谈。”闫陌纠正道。

“行行行，你们开心就好。咱们说正事儿。”许文绪配合道。

反正这对就不喜欢承认自己在谈恋爱，大家都知道，已经习惯了。

“你看啊，咱们只有两周的时间了，现在这样效率有点低，现在就是得先出个成果，然后再讨论修改。咱们五个人，我想分个组，我自己可以一组，剩下的两人一组，你想怎么分？”

闫陌闻言，少见地对许文绪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我和临殷一组行吗？”

“理由？”

“我们聊得来，效率高，想法一致，图面这部分可以给我们。”闫陌道。

“行，有道理。”许文绪点点头，“你俩点子都比较多，做这部分倒是合适。我就不计较你们假公济私了。”

闫陌看了下表，□□裸地表达了自己归心似箭：“还有别的吗？”

许文绪无奈摊手：“没了没了，我一会儿在群里大致说下，你们自己安排时间，ddl之前给我就行。行了，你走吧，我看着你感觉自己像剥削农民剩余价值的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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