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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重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摊开了、卸下了，即使无数问题仍旧摆在面前，临殷居然觉得反而轻松得多，连呼吸都畅快了。

闫陌在这多出来的时间里遵照老师的要求，陪着临殷并时不时想老师汇报情况，不过任务只是顺带的，待在一起才是重头戏。

临殷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连着睡了几个好觉，苍白的脸颊都多了血色，终于有了些年轻女孩子的活力，她咬下了最后一口包子，鼓鼓囊囊地嚼着，从纸巾包里拿出两张花色不同的纸巾，左右看了下，把手伸到闫陌面前让他选。

闫陌不说话，只抬了抬下巴，把选择又让了回去。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临殷也看懂了，她自己抽了一张，把另一张递给他，闫陌却没接。

“我喜欢你那张，分我一半好不好？”闫陌问。

本来就被两个人无师自通的默契搔得心痒，临殷好笑地抬眼看过去，见他也正笑着看自己，不甘示弱地把纸巾叠了叠，从中间撕了两半，又把原本那张没用过的塞了回去。

可递过去一半的时候，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临殷心里懊恼，自己也太一惊一乍，不经撩拨，忍不住又抬眼偷看。自己经手的那半正擦过他的嘴唇，又被折了几折，心跳又跟着快了几分。

她从前最不能理解什么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形容，如今不仅天天如此，一天之内就要有好几遭，只要自己在这个这个人身边，就像是打了肾上腺素，没完没了地兴奋，很是累人。

她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了？太饱了？”闫陌问。

“嗯。”临殷点点头。

“你怎么不紧张？”她想了想又问。

“紧张？”闫陌听了这话还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带了几丝戏谑：“你在，我紧张什么？”

临殷还没想好应该赞叹他实力强还是心态好，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她的“肾上腺素”又开始飙升，“这跟我在有什么关系呀？我又不能陪你考试。”临殷收了收神，试图讲道理。

“我知道你在就够了。”闫陌说得没个正经。

他情话说得一套一套，偏偏还无比真挚，每每都能戳到她心里去。不过她隐隐知道，他说的就能做到，临殷没来由地坚信着。

考试持续一天，上下午各一场，中间出来的时候临殷还问了问他情况怎么样，连什么老师，什么内容都问了几遍，比考生本人还上心。

闫陌都笑了：“这么想让我和你一起上课啊？”

本以为临殷对这种问题又是红着脸不说话，却在等了几秒后等到了临殷的回应。

“想。”临殷说，“你在，我就不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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