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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书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得不行，“啧啧啧”地咂了半天嘴，问道：“你是不是……？”

闫陌自己本来觉得不尴尬，被她这么一通笑得感觉也有点尴尬了。

“你怎么不自己过去说？” 卢书之换了个问题。

“就……我们现在还不太熟。”闫陌有点尴尬地蹭了蹭鼻子。

卢书之九曲十八弯地“噢~”了一声，笑得更厉害了，眨眨眼睛道：“以后就熟了是吧？这么艰巨的任务啊……你打算怎么贿赂我？”

“我……”闫陌有点郁闷，盯着临殷看。

临殷似乎在教室旁边绕了一圈，又看看周围的教室和布置，然后侧了侧身转了个方向……

她这是要回去了？

闫陌赶紧拽了拽卢书之的袖子：“都好商量，你回来慢慢商量也行，你快去！她要走了！”

卢书之逗够了人，见临殷真快走了，就把书包扔给闫陌，一蹦一跳地过去说话了。闫陌隔着有点远，听不见两个人说什么，只看见卢书之蹦着过去把临殷叫住，笑眯眯地说了什么，临殷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回答了什么，两个人又看起来很愉快地聊了一会儿，临殷才跟卢书之招了招手走了。

卢书之站在远处冲闫陌比了一个“OK”。

“你跟她怎么说的啊？”闫陌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有点担心她乱说什么有的没的。

卢书之坦然道：“加油啊。怎么了？”

“一个加油你说那么久啊……”他皱了皱眉，不太信。

“不信啊？那你自己再追上去说一遍啊。”卢书之笑着说，“其实我跟临殷挺熟的。”

“你跟她挺熟的？”闫陌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印象里殷儿并没有和卢书之关系好过，但他很快想通了，殷儿状态不好的时候的确是会想不起来一些事儿，有时候是想不起来某一部分的事，有时候是只能想起来某一部分的事，这时候想不起来的部分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但是其实又不是失忆，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所以想不起来关于卢书之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一起出去玩过呢。所以……”卢书之顿了一下。

他挑眉道：“所以？”

卢书之笑：“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多贿赂一下我？”

他觉得有点逗，还贿赂上瘾了，不过照这么说卢书之应该是有殷儿的电话号码的，于是也微微笑道：“行吧，您说怎么贿赂？”

“上道！”卢书之赞赏地拍了他一下，“考完试给我买一份烤冷面吧。”

“你喜欢吃烤冷面啊？我只能买得起地摊那种。”闫陌有点惊讶。

看着挺讲究的姑娘，喜欢吃地摊烤冷面。

“对啊，不然还有别的版本的？”卢书之笑了，“我一直想尝尝来着，爸妈说不干净，不让我买。”

闫陌：“……”

闫陌：“你一直想吃怎么早不自己买呢？”

卢书之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买还叫你贿赂吗？”

“行行行，”闫陌笑了一会儿，“您说得对！那之前那个呢？贿赂。”

“噢，”卢书之好像刚想起来这茬，“那就两份吧。”

闫陌：“……”

闫陌：“大小姐，你吃过手抓饼吗？”

卢书之疑惑道：“没啊，怎么？”

闫陌：“要不给再给您贿赂一份手抓饼？”

卢书之见他调侃就没理他，背好书包准备回去，临走时还笑着说：“加油喔！”

闫陌感觉她显然说的不是高考，但还是回了一句：“你也加油！”

准备起来还是挺快的，准考证、中性笔、涂卡笔、套尺、计算器……他睡前按清单把所有东西又检查了一遍，就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

闭上眼睛，却冷不丁地梦到了前世高考。过程连同试卷都是模模糊糊的，唯独感觉很清晰——那种义无反顾地大踏步走向光明未来的感觉。

他只梦到了第一天高考，试卷在考语文的时候逐渐变得清晰了，然而梦却在他翻开语文试卷最后一面的时候醒了。清晨的阳光一丝一缕地洒进来，天气很好。

……结果还是没看上作文题目是什么。

他简单吃了早饭，时间差不多了就进了考场。走近校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围着的那些殷殷期望的父母们，再看前面和自己一样往考场里走的考生，忽地产生了一种自己真是在走向光明未来的感觉。

两天很快过去，闫陌倒是运气不错，基本考出的是自己目前的最高水平了，具体能考多少分，能上哪个学校，也只能听天命了。

尽管闫陌本来就没感受到什么高考的压力，结束了走出考场时还是觉得如释重负。

这就，结束了啊。高考。

劳心劳力的第一阶段目标结束，可以开始考虑别的了。

出考场时卢书之跟他说父母会来，把贿赂的时间拖后了，闫陌笑了笑没说什么。

当天晚上他没和妈妈回出租房，而是打算回寝室再住一晚上，顺便收拾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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