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这位便是殷姑娘了?在下昆仑派班淑娴,久仰姑娘大名,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班淑娴再一次将殷素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笑容越来越大,激动得险些想上前来个拥抱。
恩,不错,现在这般年纪已经如此漂亮,将来定不负凌波仙子的形容,虽然殷姑娘最后那句“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说得十分悲戚,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至理名言,每次想起班淑娴都忍不住要击掌叫好。
并不是漂亮的女人骗术多高,而是人人贪慕好颜色,色迷心窍,才会轻易被漂亮的女人所骗。可说到底,被骗的人对美色抵抗力弱,难道不才是根本原因么?殷素素的爱情,成因一个骗局,也终于一个骗局,所以,当爱骗人的美女殷素素临死时对自己儿子说出这句话时,更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可惜,这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明白?
殷家兄妹互相看看,均觉眼前之人古怪至极。殷野王先前与她报得虽然不是真实姓名,但班淑娴要客套些“久仰大名”之类也当对着殷野王去说,怎么反倒对着个小姑娘吹捧起来?
何太冲等三人也互相看看,想得却又大不相同。
吕婉在心中想:原来班师姐和他们是相识的。方远在想:这位殷姑娘看来大有来头,却不知到底是哪派名宿的千金?而何太冲则在心中道:她不知又做什么古怪,为何要将这姓殷的晾在一旁,却去恭维他的妹妹?
殷野王略一沉吟,便笑吟吟道:“原来是昆仑派高徒,在下也久仰,不知令师是昆仑派的哪位道长?”
班淑娴道:“在下有幸,得掌门师父亲授武艺。”
殷野王忙道:“尊师白鹿子道长德高望重,武林中人人钦服。昆仑派威震西域,武学上有不传之秘,班姑娘的出身名门,自然也出类拔萃。”他方才与班淑娴只交了一招,却已经察觉对方功力深厚,只怕犹在自己之上,是以这句话说得倒是真心。
班淑娴又和他客气两句,便又转身对着殷素素道:“殷姑娘,你这朵珠花当真不要了么?”
殷素素当她追究旧事,笑道:“方才小妹出言不当,班姐姐见谅则个。”
班淑娴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殷姑娘实在佩服,你若当真不要这朵珠花,我便收着了。”这地方不流行签名,那珍藏件偶像的配饰,也挺好。
虽然不知她为何单单对自己妹子这般在意,但明教总坛光明顶便在昆仑山上,与昆仑派可算近邻,殷野王心念一转,便对自己妹子使了个眼色。
他二人兄妹心意相通,殷素素立时便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随即笑靥如花:“班姐姐,咱们今日相识,可见缘分不浅,那一朵旧珠花,怎当得起咱们之间情意,小妹这里正巧有件还算精巧的,姐姐若不嫌弃,便送于姐姐。”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个锦袋,从中抽出一方小匣子打开,双手递到班淑娴面前。
班淑娴手中那朵已经做得非常精致,却还不及匣中这只十分之一。眼前这支累丝镶宝,石榴子大小的宝石红润通透,一粒粒攒成花瓣,看着十分喜人。
班淑娴连连推辞,却听方远道:“师姐,殷姑娘一片心意,你又何必拒人千里。殷姑娘与令兄出手不凡,必是出自名师,不知尊师如何称呼?”
班淑娴心里明白这两人的来历,故而始终没想到要问对方师承,却不想方远这般迫不及待,想要打听清楚。他这话一出,吕婉自是不明,剩下四人却全知道他的心思了,班淑娴何太冲殷氏兄妹四人立场不同,却均在心中想道:你打听这么仔细做甚么,难道凭你也敢打她(我)的主意么?
殷素素心中恼怒,面上却不显露,反倒笑吟吟道:“班姐姐,这位师兄说得倒是。咱们一见如故,你收下又如何?难道是嫌弃小妹的东西粗鄙么?”
殷素素说到后面却又带了嗔怒的味道,神采飞扬,方远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恨不能踢开班淑娴,代她收下那朵珠花,叫她对自己笑一笑。
班淑娴先前犹豫,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过贵重,自己没钱还这个礼,见殷素素说话并不作为,也不好再推辞,便笑着收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啦。”她仔细将先前那朵珠花一并放入匣中,小心收入怀中。
殷素素这才笑笑,又道:“班姐姐,小妹有个不情之请,十里外的安州府,有我家一间庄子,藏了些好茶,我想请诸位英雄去品鉴品鉴。”
班淑娴还未说话,殷野王却先笑道:“妹子,你也忒莽撞,也不问问班女侠等人是否身有要事便贸然开口,若是班女侠□□无暇,拒了你的邀请,你可不要哭鼻子。”
殷素素反诘道:“你怎知班姐姐有事,即便是有事,歇过之后我派快马护送,保管误不了班姐姐的事。”
班淑娴不由感慨这兄妹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可粗略算算,日子也赶得及,更何况刚收了殷素素重礼,的确不好开口拒绝,道:“我和师弟师妹奉命去峨嵋派的新掌门道贺,行程倒也不太紧,既然殷姑娘诚意相邀,我等便叨扰了。”
殷素素双手一拍,喜道:“还是姐姐爽快!”说话间便拉着班淑娴朝外去,陪她四人回客栈取了马,一众人奔向安州府。
班淑娴一路上听殷素素讲些风土人情,深感和偶像又亲近了许多。
吕婉爱看热闹,此次下山本就为了长见识,一路听殷氏兄妹侃侃而谈,大为佩服。方远一路只顾痴痴看着殷素素,试了几次都没寻到献殷勤的机会,一边失落,一边又十分渴慕。班淑娴看他简直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姓谁名谁了。唯有一个何太冲一路阴沉着脸,骑着马默不作声跟在众人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班淑娴虽然注意到了,却喜欢直接无视他,看见了也只作不见。
入了安州府,驰至一间酒楼时,殷野王勒马道:“诸位,这间酒楼的‘五指酿’远近闻名,咱们何不上去痛饮几杯?”众人都赞同,便一同在酒楼上寻了一间雅座坐下。
班淑娴虽觉殷家兄妹过于热情,却并不曾防着对方,兼之殷素素谈吐甚健,妙语连珠,席间气氛倒也十分美妙。
几杯酒水下肚,殷野王却忽然道:“班姑娘,在下要先像诸位告罪一声。”
他话音一落,何太冲的脸色登时一变,右手按在腰间,似要随时出手。
班淑娴虽然不精医毒一术,却肯定自己真气流转无异,应当不曾中招,当下不动声色道:“殷公子何出此言?”
殷野王一笑:“殷某方才不知班姑娘的来历,假称殷明,实在不够磊落,此后见班姑娘贤姐弟为人赤诚,毫不隐瞒,故而心中内疚,自当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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