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3、开始计时
“快点！你是想死吗？”肥佬瞪着眼，朝笨手笨脚的男出纳吼道。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肥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进去现金储备室，逼着出纳和银行主管两人取出所有钱。
在背包里翻出几个特大帆布袋，让那两人把钱放进去。
肥佬肯定不会自己上前去拿，如果留下指纹就会被检测出来。这点事他还是知道的。
他把背包里的炸.弹掏了出来，“看到这个没有？炸.弹!”
肥佬把那个东西伸到出纳鼻子下面，“来，嗅一嗅！”。又把它放到了主管的耳边，故意模仿着时间走动的声响：“嘀嗒、嘀嗒。”
“砰！”
肥佬突然大吼一声。
两人吓到立时扑倒在地，手脚都是抖的，趴着在地，撑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怂货！”
肥佬哈哈大笑，笑完，忽地沉下脸吼道：“还不快点！”
出纳和主管颤颤巍巍爬了回来，这下更不敢怠慢。低着头，手忙脚乱地从将保险柜里摆放整齐的一沓沓钱砖胡乱塞入到袋子里。
看着成捆成捆的钱，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眼球满是红丝，鼻孔由于兴奋，**得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空间，那被脂肪挤成几层肉褶子的下巴仿佛汗水泛滥似的湿漉漉，看起来尤其丑恶。
柜台里面的人被赶了出来，跟其他人一样被命令就地趴着，面朝下，不许动，也不许东张西望。
侏儒守在大门前把风，休闲地玩着魔方。如果有旁人经过，只会觉得是一个在门口玩耍的小孩，他父母正在银行里面办事。
负责监视人质的是高个子。他走动在人质之间，硬实的靴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刮擦的声音。抬手看了眼手表，高个子再次确认时间。
三个人都带着同款电子手表，表盘上正飞快读着秒。
他们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所有步骤，抢劫，取钱，逃跑。
时间就是生命，任何一秒延宕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危机。无论发生什么事，三分钟时间一到，必须撤退。
然而这时，谁也没有发现柜台后面，有一张办公桌，下面的警报灯正在一闪一闪。
*****
泰勒：“掌握华语、英语、德语、和阿拉伯语？掌握到什么程度？我能至少和五种动物对话指导行动，让它们替我办事。你如何？”
作为一个具有学术素养并且很专业的心理学研究人员，艾凡眨眨眼，很认真地解释：“人、人类不能直接要要要求动物做、做什么，只能训、训练它们去服从。”
“科学家可以用、用用动物语言交流器和动动动物、动物沟通，市面上已经有很、很好的动物翻译器。这是基-基于大数据对各类动-动物的声音和行为反应，收-收集分析得到的……”
泰勒：“……”问非所答，他是要知道他的语言熟练程度。
艾凡继续努力地向泰勒说明人不可能直接跟动物进行对话，因为人类和动物的语言交流系统是完全不一样，语言机制有本质的区别。
动物的大脑构造非常简单，进行不了人类那般复杂的语言交流。而人类的语言系统则是过于高级，双方难以实现同步对接。
“但-但是由于儿-儿儿童的大脑发育还不完备，他们比成-成成年人与动物在对对谈上有着更-更好的天赋。”
“……”泰勒深吸一口，默默告诉自己，要忍住怒气。爆着青筋，仍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告诉我这些有个鸟用？”
摁住太阳穴，泰勒换了下一个问题，“心理学、犯罪学、人类学、物理学、机械工程学……不是博士就是硕士，学历很了不起。说说你能给HSS带来什么？”
艾凡想了想，于是说：“鸟-鸟类虽然平均智商低-低于哺乳类动-动物，但-但但是鸟类很-很有-有用。”
“有一系列极-极其著名的实验就是通过了小-小小鸟来证明的，确切来说是鸽-鸽子。行-行为学派的心理学家斯金纳设-设计的这一系列实验，实验解释了动-动物是如何进行学学习的，也-也也就是你刚才说的，让动-动物接受命令来完成你要-要要求它们做的特-特定行为。”
泰勒盯着他，露出一个假笑，然后恶狠狠地在评价表上再增加一句——
不通人言，说话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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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在冰冷的地砖上跪得十分不舒服，身子小心挪动了一下。
高个子立即察觉，大步走过来，一脚从男孩身上胂过去：“你在做什么，我允许你动了吗？”
穆.斯林女子连忙爬过去，把小男孩抱到怀里，拼命说着阿拉伯语道歉。
电子表响起了三声短促的铃声，表示时间已到，必须尽快撤退。
肥佬匆忙把装满了钱的帆布袋放入背包，捡起计时炸.弹，挟着主管和出纳走出现金储备室。
现金储备室在银行的里间，需要经过柜台。
主管走在前面，出纳跟着主管，肥佬走在最后。
主管哆哆嗦嗦地劝说：“您已经拿到钱了，请赶快离开吧……”
一闪一闪的红光捉住了主管视线。他猛地截住话头，回头瞪着出纳。
那正是出纳坐的桌子，警方已经接到抢劫报案了。
“走快点，磨蹭什么！”肥佬粗暴地一手把他们推开。
禁不住兴奋，肥佬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高个子，脸上肥肉****，“B·K，我们发达了！”
被肥佬推开了后，银行主管和出纳驻在旁边，没动，互相无声地交流。
主管：你疯了！他们有木仓的！
出纳十分慌乱地摇头：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什么事！
肥佬太过兴奋了，完全没顾着旁边两人，脚下却不知是踢到主管还是出纳谁的脚，左脚和右脚蹶在一起。
身体一歪，肥佬踉跄了一下，马上捉好装满钱、沉重的背包。
计时炸.弹脱出了手，以抛物线的姿态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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