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8、故障机器人

十一名人质被要求在地上跪着，围成一个圈。他们身上仅穿着贴身内衣，所有物品都被收缴了起来。

穆.斯林男孩嘴唇泛白，身体不正常地打着颤。他妈妈走出去后就再没回来，那木仓声令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在木仓声响起的一刻，他忍不住想冲出去，被其他人死死抱着。他们实在是怕，怕高个子冲动，他事前警告过，谁再吵闹就把木仓塞到谁的口中。男孩才失去了他妈妈，他们不想他马上又失去他的性命。

现在小男孩很安静，也没吵闹，大颗大颗眼泪一直在掉，只时不时抽泣一声。

那对老夫妇跪在了他旁边，跪的时间太久，双腿不住地颤，几乎麻痹得没有知觉。

老妇人忍着颤抖，往旁边稍微移动了一下，贴近穆.斯林男孩，轻轻用手拍着他的背，传递过去她的一些善意。

在老夫妇身后，大约有两、三米距离，那里摆放着四张用作非现金咨询业务的桌子。

受伤了的HSS探员李昂，正躺在桌子后面，也许当时没有直接被杀死，但是不断的失血也会要了他的命。而那个被肥佬毙了的出纳，也和李昂躺在一起。

中年男人跪在老夫妇对面，他悄悄抬起头，瞧望了周围的人，很快又低下头去。

在他旁边是银行主管，同事在眼前被木仓杀了后，银行主管几乎不会再作反应，眼神很是呆滞。

另一边的柜台员小姑娘哭得眼睛红肿起来，还得不断闪身躲避着肥佬的骚扰。

肥佬坐在桌子上，等待警察送来赎金的期间，闲闲没事，不停用脚去撩那小姑娘的身体，拉耸着肥肉的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

高个子摆弄着不知从那个人质缴来的手机，不时给大家拍下照片。

侏儒则没什么存在感地窝在一个角落，低头翻弄魔方。

***

富国大通银行支行，处于临江大道的中段位置，面向白沙江，背靠别墅住宅群，临近商业中心。

这座银行由19世纪的旧建筑改建，冷战时期开始作商业银行使用。欧洲新古典主义的设计风格，使之成了该地区的一个历史性地标。

银行共有三层，全由石料建造，首层天花特别高，还保留着原身建筑的花窗玻璃，位置修得又高又窄，令视野非常狭窄。

狙击手唯一能找到的观察位置被劫匪用人质遮挡着，警方能获知的情况非常有限。

值得安慰的是，SERT提供了红外线热成像生命探测器（ITC）。ITC能根据生命体释放的热能监测生命状态。除去三个嫌疑犯，还有十三个人质被困于银行内。

显示图像上，有两个热源的辐射量正在缓缓地持续下降，表明着他们生命处在了垂危之中。其中一个更是冷得非常快。

SERT的队长笛金山和现场警队指挥陈警官在室外就地设立的现场指挥中心，他们站在一起，一高一低，低头着查看着银行那张改建的规划草图复制版。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适当的救援策略。

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人质的生命安危，他们可能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SERT和特警队伍一起实行武力突袭。

“夸克，快点跟上！”

“好-好的。”

泰勒把艾凡径直带来到了现场指挥中心。

笛金山几人停下说话，抬起头。泰勒用手向后指了指，敷衍道：“艾凡，那个结巴心理学家。”

视线从凶神恶煞的光头，扫到了神情肃穆的警官，艾凡连忙双脚并立，抬头挺胸，撑起两边嘴角，扯出十五度的微笑角度，并且露出标准笑容要求的八只牙齿。

由于紧张，艾凡只敢盯着地面看，牙齿互相磕碰。

“大-大大-大家好。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的名字，是是叫-叫叫叫叫艾-艾艾凡，毕-毕毕-毕业于……”

光头用眼神瞪着泰勒：你哪儿找来一个故障机器人来充数！？

泰勒眼神回答道：我说了，他就一个结巴。

来之前艾凡把原本已经背熟了的自我介绍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这次终于能够顺利说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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