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1/2）
Chapter 44
细川凛空的目光扫到Reborn左手无名指戴着黄宝石戒指, 心里蓦然一紧，故作随意地问道：“难道说墨菲的那颗蓝宝石, 其实和你手上的戒指是一对的？”
“你说这个？”Reborn的手指摩挲几下黄宝石戒指，神情放松了一瞬，说道：“这个和湛夜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听到解释，细川凛空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 他细细想来和Reborn的对话，发觉确实如对方所说, 只给予了怪盗基德一些偷宝石的便利，并无其他。
细川凛空对怪盗基德不甚了解，却也听过对方出手不曾伤害别人的行为, 就好证明就是被怪盗基德借用身份的他与沢田纲吉，两人皆是昏倒，身上无任何伤口, 醒来后也无后遗症。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马蒂尔达·墨菲的安危。”Reborn按了按自己的礼帽，说道：“只要有你在他身边，他不会出事的。”
他的视线穿过宴会厅里的人群, 看着站在中心位置的马蒂尔达·墨菲，铃木次郎吉站在他的身旁，墨菲这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酒杯, 觥筹交错之间，他不时伸手正正脖子上的链子。
细川凛空自然知道Reborn话里的意思, 他这才看见, 墨菲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有小拇指粗的金项链, 项链下坠后隐入墨菲的衬衫内，金项链在宴会厅顶上的水晶灯照耀下，一阵一阵的金光反射，看得人双眼刺痛。
“他是准备闪瞎暗杀他的人的眼睛吗？”细川凛空震惊了，揉了好几回眼睛才觉得眼睛不那么刺痛。
Reborn伸手扭过他的头，将他的脑袋掰正。细川凛空对上Reborn的双眸，黑沉沉的仿佛是暴雨前密布的阴云，细川凛空无端觉得心慌，“做、做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了。”Reborn越是在这里待得越久，越能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即将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
“……我知道。”细川凛空别扭地说道：“我知道你就要离开了。”
“这个时代的Reborn可不会像我对你那样心慈手软。”Reborn伸手拧了一下细川凛空的鼻头，力道不重，细川凛空却轻易红了鼻头，“别犯傻了。”
“我没有。”细川凛空咬着唇说了句，“我现在知道你是有愿意放怪盗基德走的。”
“行了。”Reborn退后一步，松开细川凛空，“墨菲这边我会帮你看着，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Reborn轻笑一声，“你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
“我只是想帮你拿到宝石。”细川凛空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是为了报复怪盗基德。”
“你这种没有是非观念的家伙成为职业英雄，真是灾难。”Reborn话中暗含深意，“但是彭格列很适合你。”
“说这么多。”细川凛空鼻腔发出轻哼声，“就是想让我加入彭格列。”
此时宴会厅的晚宴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本来便是马蒂尔达·墨菲举行的展览会，晚宴的时间过久反而显得主次不分起来。
不过十几余人的小型晚宴，也将偌大的展览室内挤得满满当当，大家都想看看这面世后第一次展览的宝石湛夜。
细川凛空随着宾客又去展览室里逛了一圈，人头攒动，蓝宝石的光辉他无已见得。他气馁地想要离开这里，比起这个，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确认。
临走前，Reborn褪下了手上的随行设备，解锁系统的验证，递给了他，“有事情和拉尔联系。”
“你不用吗？”细川凛空疑惑不已，
“我会一直在墨菲的身边，用不上。”男人答道，反将细川凛空推出了展览室，“用不上。”
确认Reborn身边还有同事务所的人后，细川凛空才将随行设备带上，表带上残存着对方的体温，咬咬牙还是决定是搅一波混水。
Reborn看着细川凛空离开，蓬松的裙摆随着细川凛空行走的步伐一晃一晃，他翻阅起自己手机里偷摄的女仆装照片，想到十年后的某个人看到恐怕会气炸的场面，嘴角细微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与细川凛空一起挤出展览室的还有一位女生，她留着栗色的短发，头上戴着一个头箍，身着长裙，看到细川凛空的装扮，一愣，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头箍，撇开了视线，不言不语。
细川凛空怪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心生疑惑，先是回了一趟休息室取了东西后才赶往了书房。
书房和展览室分别在二楼的两头，展览室的喧闹并不影响到书房那边的冷清，作为墨菲宅邸的主人马蒂尔达·墨菲出现在哪里，那么便是众人的焦点，同样也是保镖的重要保护目标，没了墨菲的书房，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
细川凛空放下手提箱，俯身在书房的门口侧耳倾听，守卫俱被调走保护墨菲了，书房门口空无一人，他伸手按下书房的门把手，门把手卡在一半便无法按下去了，看上来是上了锁。
细川凛空仔细回想马蒂尔达·墨菲进书房的场面，忆起书房门上似乎有一个密码锁。
任何密码锁在细川凛空的个性前都是个渣渣，少年信手拈来随意在数字表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只听喀嚓一声，书房门锁打开了。
书房内灯火通明，细川凛空与坐在书桌前一身黑西装的少年对了个正着。
书房的大门没有力量支撑自动合上，细川凛空的手放在后背不动声色搭在门把手上，对着面前的少年问道：“怪盗基德？”
不因什么，书桌上坐着的少年与细川凛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听到细川凛空的问话，少年露齿一笑，“我还以为是那个西装男人来了，没想到是你。”
细川凛空略一联想便明白怪盗基德是指Reborn，他手里拿着Reborn的随行设备，而怪盗基德拿了沢田纲吉的最高权限随行设备，可以看到持有设备人的行踪，看到他靠近书房，以为是帮助他Reborn，并没有多加戒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细川凛空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手上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湛夜在展览室里面。”
“那个是假的。”怪盗基德顶着细川凛空的脸兀自在书桌上忙碌着，“真的湛夜被藏在了这里。”
“不可能吧？”放着展览室里头的那些机关不用，而把贵重的宝石放在一个只有密码锁的书房里？
细川凛空都闹不明白铃木次郎吉和中森警官这是什么思路了，马蒂尔达·墨菲竟然还同意了？
“不能怪铃木老爷子和中森警官。”怪盗基德蹲下身子，整个人被书桌完全遮挡了，“这个墨菲除了一开始给他们看的是真货，剩下时间摆在展览室里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就连接触过真宝石的铃木老爷子都没想到。”少年的声音从书桌下传来，用的是和细川凛空一个声线，听得细川凛空头皮发麻，“我也是刚刚在展览室确认过宝石是假的。”
“你……”细川凛空想起了那个和他在展览室见面的奇怪女生，恍然大悟道：“那个人是你！”
“是我。”怪盗基德一直在书桌底下发出奇怪的声响。
细川凛空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看看他在底下忙碌着什么，原来书桌的抽屉里藏着一个保险箱，怪盗基德正在破解保险箱的密码。
细川凛空一想又觉得不对，“墨菲身上戴着的不是宝石吗？”他想起了墨菲身上那条粗俗无比的金项链。
怪盗基德翻了个白眼，说道：“当然不是，铃木老爷子倒是想放在墨菲身上，墨菲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把宝石锁在保险柜里面。”
“哦？”细川凛空附和了一句，悄然站在怪盗基德的身后，一手抵住怪盗基德的后背，说道：“你不怕我是来抓你的吗？”
“不，你要是来抓我的话，就不可能一个人来了。”怪盗基德一边破解着密码一边说道：“我和你们事务所的任务没有冲突，你们的指挥官也说过不用理会我了。你恐怕是因为有什么事要来书房，难道说你们事务所派你来盗取墨菲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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