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1/2）
Chapter 97
细川凛空的身板下意识地挺直了，他鲜少听过Reborn会请求别人帮助, 无论是小孩样的Reborn还是少年版的Reborn。
“是什么请求？”
Reborn侧过脸看了一眼病房内的细川凛空, 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依旧稳定, 输入了如此大量的火焰，也没有丝毫的好转。
“回事务所后我和你详细说明。”Reborn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守着的黑衣人们。
细川凛空也跟着看过去，被他扫过的黑衣人无一不站得笔直, 表情僵硬，由此可见Reborn的威压之重。
“医生那边怎么说？”齐木楠雄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更关心细川凛空的病情。
“一周内苏醒就没有问题。”Reborn说道：“接下来要每天给凛空输一定量的晴属性火焰, 加快愈合速度。”
齐木楠雄：“治愈的个性呢？”
Reborn：“也可以，只是你上哪里去找这么稀有的个性，治愈女郎的治疗效果和晴火焰相近。如果你的个性还在就更好了。”
齐木楠雄没回答他的话。
十年后的细川凛空苏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就算在医院里守着也无济于事，Reborn想带着大家先行离开。
“该走了。”Reborn揉揉太阳穴, “凛空这一出事, 事务所的工作都交给我代为处理了, 我还要回去处理些事情。齐木你也一起来一趟事务所。”
“你们走吧, 我在这里待着就好了。”狛枝凪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我想等凛空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我的话，他肯定会非常惊讶。”
细川凛空这才发现, 本该属于狛枝凪斗的左手并非他原本的肢体,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漆黑的机械手。
细川凛空欲言又止, “你的手……”是怎么了？
“你说这个啊……”狛枝凪斗的右手抚过自己的机械臂，却没过多解释。
“你别管他。”Reborn斜睨了狛枝凪斗一眼，似乎看不上狛枝凪斗的这种行为，“他自己弄的。”
细川凛空的面上难掩震惊，“……怎么会？”
狛枝凪斗面露微笑，并没有要多解释自己手臂的样子。
Reborn提醒他，“明天还有任务。”
狛枝凪斗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知道了。”
“走吧。”齐木楠雄唤了细川凛空一声。
“再见。”狛枝凪斗保持着挥手的姿势，“等凛空醒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走出医院时，细川凛空过犯嘀咕了，“什么时候我和狛枝凪斗关系这么好了？”
“你们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Reborn说道。
细川凛空无法理解Reborn的意思，难道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两人才会这么好的吗？比如说狛枝凪斗的那条左臂。
狛枝凪斗看到他虽然表现的很亲昵，可是听闻他们要离开，反而选择了待在医院。细川凛空反倒难以相信是这是狛枝凪斗一厢情愿的。
“叫我一起走，做什么？”齐木楠雄说道，说实话，每每听到他张口说话，细川凛空总有种不适应，尽管他的声音与传递在脑中的没有差别。
“当然是希望你能一起来。”Reborn说道：“毕竟你也有知情权。”
“所以你确定会对我说实话吗？”齐木楠雄平淡地说道：“凛空是怎么受伤的？”
明明他的口中念着自己的名字，细川凛空却觉得万分生疏，好像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战斗时受的伤。”Reborn简洁明了地说道：“谁也不知道战斗时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敌人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齐木楠雄挑眉道。
“凛空那天参与了一个围剿敌联盟某个基地的任务，任务结束后人不见踪影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现场只剩下失去意识的他了。”
“监控摄像呢？”齐木楠雄的表情有所波动，“有发现什么吗？”
“只看到凛空一个人走向了那里。”Reborn说道：“现在只能等到凛空醒来告诉我们答案了。”
“也只能这样了。”齐木楠雄颔首道。
细川凛空垂下眼眸，看到齐木楠雄的手指缓缓曲起，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他的指节骨凸起，白净的手背上爆出了一根一根青筋，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平静。
细川凛空也不知道是脑子抽还是怎么的，伸出了手覆在了齐木楠雄的手掌，手背的温度冰冷一片，乍一被细川凛空温热的掌心覆上，齐木楠雄一怔。
“别难过。”细川凛空轻声说道，如果躺在那张病床上的人是齐木楠雄的话，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是悲伤还是懊恼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恨不得将伤害他的人杀了为快。
而现在的齐木楠雄，恐怕正是这么想的。他没有了个性，就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为细川凛空带来任何帮助。
或许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细川凛空固执地认为，就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现在的自己，他也不想剥夺齐木楠雄从小到大的成为无个性普通人的梦想。
“……我只是恨自己无能为力罢了。”齐木楠雄的声音很轻。
齐木楠雄的手反扣住细川凛空的手，将细川凛空的手纳入自己的大掌之中，顺着力道将细川凛空扯向自己的方向。
细川凛空被他拉得一个趔趄，险些歪到在齐木楠雄的怀中。对于这种亲密接触他与他那个时间段的齐木楠雄一直适应良好，可是放到十年后的齐木楠雄身上，他浑身都是无处安放的僵硬，像个雕塑般直挺挺的。恰好这时Reborn回过身来，看到了这一幕，“不过……”
他的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表情极有深意，“经过事务所的调查，初步锁定了几个和凛空有仇的敌人。”
细川凛空仿佛触电般硬是抖掉了齐木楠雄的手，装作认真听的模样，催促道：“其中有谁？”
Reborn似笑非笑地说道：“最有可能是敌联盟的人，毕竟这么多年和凛空战斗，他们的人都恨透了凛空。搞到什么新型武器或者加入了拥有消除个性的人埋伏凛空，不无这个可能。”
细川凛空听出Reborn话中的未尽之意，“还有谁？”
“特纳家族，一个Mafia的家族，虽然同为Mafia，他与我们彭格列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有情报指出，前不久特纳家族与敌联盟有所联系。”
三人走到了Reborn开来的轿车前，拉开了车门。
Reborn坐进驾驶座里，继续说道：“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怀疑，这个家族刚给我们递了宴会的邀请函，彭格列和CEDEF事务所都在受邀行列之中。”
“所以……”细川凛空沉思着，顺着这个思路想，Reborn想拜托自己的忙，“你是想让我出席这场宴会吧？”
“难得见到你聪明一回。”Reborn赞赏道。
细川凛空扁扁嘴，“你这样说我不是很帮忙。”
“事关未来的你。”Reborn说道：“你难道不想找到真凶吗？”
“话是这么说。”细川凛空可是见识过Reborn的强盗行径，“说的好像我不想去找，你就会把我放回去一样。”
Reborn避重就轻地说道：“偶尔来十年后玩玩不好吗？”
细川凛空气鼓鼓地环着双臂说道：“那你好歹提前打声招呼，一声不响地就把人掳走，这算是绑架。而且学校那边要怎么解释？我突然失踪，要是被外界知道了，会有人以为是敌联盟的人又将学生绑架了，到时候弄成社会恐慌可就不好了。”
轿车的引擎发动，Reborn转动着方向盘说道：“我已经和十年前的我说明情况了，让他搞定这些。”
细川凛空反倒开始哀悼起来，“完蛋，这几天的课程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好好‘教导’你的。”Reborn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细川凛空，对方和齐木楠雄刻意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个坐在车门那头，另一个贴到车门的另一头。细川凛空的小身板不说，难为齐木楠雄这样人高马大的身材还能和细川凛空分隔出一道楚河汉界，好像这样坐就能划清两个人之间的界限一样。
听到此话的细川凛空浑身一哆嗦，又想起了被Reborn支配的恐惧，没想到噩梦的暑假竟然延伸到了现在，难道说他也传染到了狛枝凪斗的不幸了吗？
“让凛空回去吧。”齐木楠雄忽然开口说道：“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
“我可以……”细川凛空本来还有所犹豫的心动摇了，立马表示道。
“你别说你可以。”齐木楠雄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你在这里很危险，听话，回到属于你的时间去。”
细川凛空在齐木楠雄一向都是表现乖巧，齐木楠雄说东他不敢说西，在十年后的世界里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打定主意要和齐木楠雄对着干的想法，“我觉得我可以，对方都认为细川凛空昏迷不醒了。如果我在的话，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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