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宋濂在后座上躺着,悄没声的。杨业以为他睡着了,接电话也接的小心翼翼。他声音压的够低,对方连问两次,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尽管他如此贴心,宋濂还是醒了。
杨业挂了电话,看宋濂慢腾腾翻身坐起来,脸色比上车前还要难看。
“哟,这是怎么了?”
宋濂仰头靠着,勉强张开嘴,挤出两个字“开窗。”
杨业开了车窗从后视镜里看他,他眉头蹙得厉害,脸色青白,看上去很不好受,他正要开口问去不去医院瞧瞧,宋濂说“开的什么破车?太晕了!”
原来是晕车,杨业稍稍松了口气,笑骂道“你那样躺着不晕才怪!”
又开了十来分钟,宋濂麻木的迎着窗外的寒风,脸色没有好转,杨业压下心里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提出先休息一下再走。
宋濂是一张恹恹的脸,好像无所谓,但拒绝了,“我还行,倒时差而已。”
杨业想呲嗒他一句,你当我没倒过时差?但他今天一次又一次把到嘴边的话咽进肚子,收着自己快人快语的脾气,使出婉转的社交手段,劝道“我不行了,低血都糖犯了!”
见宋濂没有反驳他,杨业就把车开下了二环高架。他当老板这些年把云海市大小餐厅摸的很透,带什么人吃什么饭,心里立刻按排出合适的餐厅与体面的菜色。即便宋濂没有那个心思去体会他的用心,他还是做了最体面又体贴的安排,还怕餐厅没有位置,立刻打电话去订,连餐都点好了。
车下了高架,车速就慢了下来,风不烈也不冷,满鼻子汽车尾气的味道。宋濂自己不及去想舒不舒服,他在不舒服里呆惯了,对不舒服的忍受限度远远高于别人。他只是盯着车窗外的楼群街巷看,一年而已,云海市又变了个模样,忙着拆老楼,忙着盖新楼,那么繁荣那么拥挤。他曾经在这里有归属感,是繁荣拥挤的一份子。今天却成了冷眼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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