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第八】“师尊，发现你了”（1/2）

临行前，彦宁楠本想向纪方托付相关事宜，然纪方天还没亮就动身前往雁关请教丹方，他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倒是在校场看到了一贯早起的陆悦。

“师尊此去需多久？” 陆悦问道。

“约莫三月内即可回。”彦宁楠自己也说不好，但顾及着银九天和整个下修界的大小事务，三个月是他能够抽身留在桂瑶的最大时限了。

陆悦将剑收回鞘，平静地说道：“想必是有关渊师弟的要事了，这里的事情弟子会和纪师叔协同处理妥当，若有人问起，能应付的就应付，实在问得紧的，那便说师尊您在闭关可行？”

彦宁楠笑笑，“悦儿办事着实令人放心，这次便不必替为师寻说辞了，直接道明我在桂瑶罢了。我去寻我的门生也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事，他们知道了，还能劾我一通不成?”

“嗯，弟子定竭尽全力，免师尊后顾之忧。” 陆悦克己，没有再细问。前世，彦宁楠和渊北二人共同保守着混沌一事，直至意外突发， 瞒无可瞒。陆悦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彦宁楠明白他心里多少会生些芥蒂，自己的亲师尊和亲师弟偷偷扛着这么大一件事没告诉他，是将他当外人看么。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谁遇上都不好受，彦宁楠打算从桂瑶回来后就具实告知与他，只是不知道渊北是怎么想的。

襄城是个边陲小城，和着黄沙的大风迷人眼，坡上杵着几棵光杆树，城内客栈不过三四家。这不起眼的地方是因其怪异的蛊术和城外一处剔透的大湖才得了几分名气，城中往来的怪客不少，黑纱掩面行色匆匆，彦宁楠一路行去，发现每门每户上都或贴或挂着黄符和其他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彦宁楠不禁驻步细看。

“做什么？” 一位老人从窗子里探出头，警惕地问道。

“无意打扰，只是好奇，请问这是什么？” 彦宁楠指指对面门上一长块毛绒绒的东西。

老人伸脖子看了眼，“胡狼尾，避灾保平安的！还涨气运！我们都是自己做的，你要吗，可以送你一个。” 说着，作势就要去拿，彦宁楠忙婉拒，“多谢多谢，但是不必了，听闻襄城擅蛊，我此行是想来寻一寻有无压制蛊毒的法子，不知您是否有所知晓？”

“我们这儿虽说是黄符巫药满天飞，可真正善用蛊的就那么几个人，你真问老朽这个，我还真答不上来，要么就试试以毒攻毒，看看可行不可行？” 老人好心地出了点主意。

彦宁楠道了谢，在一排排散发着药味儿的狼尾中七拐八拐地出了镇子。

赤鸦昨晚又出现了一次，但彦宁楠没有回书渊北他已经到了桂瑶。渊北是执意一人前来的，他贸然出现有些不妥，就想先悄悄跟着，与他分头找寻线索也未尝不可。

彦宁楠想着，迈步进入客栈。大堂内人声鼎沸，他抬眼看去，足下猛一滞，还没等小二迎上来就立刻退了回去，隐在了暗处。渊北斜坐在角落里，彦宁楠看他没了人管，要了好大一壶酒摆在桌上，低头玩着黄符。他依旧是一身青袍，在一群粗犷的西域大汉和黑纱桂瑶人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还有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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