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1/2)
那面上的惊怒交加也就是一瞬,转瞬就被掩了下去,那眼中本该有怒气或强压下的冷静,细细瞧上一瞧只有点点笑意,说是无奈倒更为贴切。
见内里亮起明灯,他也就提灯走了,那姑娘面上的怒气,她自以为掩饰的不错,实际上混过朝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更别论那些个老狐狸了。
过几日该是藩王进京,贺新皇登基的日子了,这京城怕是又要“热闹”了。
走进独立的院中后,于冀朝个不知名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就走进了自己的书院中。
用竹竿把灯笼内的竹节去掉,再一口气吹掉那烛火,随即将这熄灭的灯笼放到一旁,就走进内里泡茶去了。
待在内里完成泡茶一流程下来,于冀端着两杯沏好的茶走了出来,一见那养了小半辈子优的于王爷,亲自端茶而来,林安是直接从位置一蹦三尺高,连忙去抢那冒着热气的茶。
“去、去、去”把林安赶到一边,自己把茶摆上书桌,再将茶盖斜放好,任由那热气,茶香往外跑。
用力嗅了一下空中的茶香,林安道:“哟,还是君山银针呢。”
把身上的外衣往椅上一扔,于冀舒舒服服的靠着那椅上的软枕,爽得他眯起了双眼,待那茶香溢满了整个书房,才语调绵长说:“你小子不是喜欢嘛,跟我说说外面的动静吧。”
茶香四溢里掩不住层层杀机。
今晚回府时那一伙人想来不是凑热闹的,这段时间想来会一趟接一趟,明日朝会上,只怕又会有幺蛾子来上折子骂他了,他倒要看看,那帮人这次能拿出什么理由来。
上几次是户部,礼部,这次他想想冒头的,该是...那几个新上任的了。
自从新皇上任后,他倒是大刀阔斧的找理由,弄掉了那几个重要位置的左右手,陆续换上了科举上位的新贵,朝中顿时老新杂交。
所有朝臣都认为,皇帝让这些科举出身的新贵上朝,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可细查后,才知那些新贵背后的势力,可谓是错综复杂。
一时间谁也弄不明白皇帝的心思,连于冀都忍不住猜测,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日子太闲了,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
于冀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就发现林安那小子茶只喝了一半,就闭着眼睛睡觉去了。
额角青筋蹦了蹦,他在这里殚精竭虑,思考着于王府的未来,那小子居然有闲情去睡觉?
从桌上随手抓了个东西,朝林安丢过去---丢不是白丢,加了点力道,这力气砸下去可能会砸出个洞来。
一把抓住,林安闭着眼朝于冀晃了晃手中东西,那是个---小巧的砚台,这种玩意他可是卸了一圈力道才敢接。
放下那砚台,勉强爬起来喝了那君山银针,起身朝于冀拱拱手:“属下多谢王爷的茶,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先退下了。”
摆摆手示意这家伙有多远滚多远,探头看了一眼那茶杯,杯里就只剩了茶渣了,给这种人喝茶果然就是闹心,还得亏他知道君山银针这种名贵茶。
想来也是,当年喝的第一杯茶,就是王妃亲手泡的君山银针,此后就跟入了迷一般,只喝这种,啧,死心眼的家伙。
第二日,朝会上果然如于冀想的那般,在朝会上快结束时,兵部新上任的尚书,上奏说于王私自在京城养集人马。
这奏折一上,于冀就看了那新上任兵部尚书一眼,那人穿了朝服也不像个臣子,倒像个戏鱼溜鸟的公子哥。
那奏折一出朝中便炸开了锅,四下议论纷纷,有那兵部尚书一党趁机进言道:“那于王竟在京城重地,私自养了一小帮人马,此等用心不可谓不深啊!陛下。”
高位上的皇帝听闻那“诛心之言”,清清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进言进的十分激烈的兵部一党。
他原本以为自己偏袒于冀的举动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还会有人继续上奏,这可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朝那还在慷慨激昂的爱卿招了招手:“许爱卿,能不能稍微冷静下,朕听你那慷慨陈词,朕听得头疼。”
这如同被当场掐了脖子的公鸡,连鸣都打不出来了,于冀看那人脖子都快跟脸一个色了,还是勉强冷静下来拱拱手退回了队伍之中。
禹王朝自开朝以来,兵权就一直是历代皇帝,为之头疼的事,这一代一代下来,本该集中在皇帝手中的兵权,却被各方将领占据。
在上几任皇帝中曾爆发过一场,将军以兵权谋反一事,好在最后皇帝压了下来,但此事向禹王朝示了个警。
从此兵权通通集中在皇帝手中,再则就是一部分,在各地藩王手中镇压边疆,而藩王手中的兵力,是远远不够造反的。
这样的模式下来,只要内部不出问题,禹王朝是绝对不会因为兵权而出问题,但大概是天意,这皇朝的当家人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老皇帝宣文帝手中,兵权直接让他老人家分了,现任皇帝一半,其余儿子一半,好在临死前回光返照,下了一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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