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一条人命（3）（1/2）

这日黄昏，彤云压上屋宇，陶尘背手垂头，缓踱于廊檐之下。行到纱窗外，眼前忽闪过一道疾光，陶尘蓦地顿步，后背幽幽泛冷。

“柳溯，你在干什么！”陶尘猛推开窗。

柳溯愕然回头，左手把着鱼纹刀，正要甩向右侧，却已僵在了半空：“我、我在试验…怎么砍人顺手。”

陶尘失笑：“你想砍谁呢？”

说着信步踏向屋内，嘴角噙笑，两眼下瞥，拿鼻尖抵近刀锋。

“别冒冒失失地吓人，”柳溯慌忙收手，将寒光垂向腰际，“我是想着，李二背上的刀口是向右偏的，可我刚刚拿刀，怎么也挥不顺…”

“废话，”陶尘笑道，“你是左撇子，当然挥不顺了。”

“这么说来，杀死李二的人，必定是使惯了右手的…”

“是啊，可这有什么用吗，”陶尘挑起右腕，抬眉飞送笑眼，“右撇子遍地都是——我便是。”

“那万一…傅进不是呢？”柳溯压眉。

陶尘收紧目光，垂眼踱了两步，指尖虚端在腰侧，仿佛摩挲着茶杯的缺口。

“今朝堂上他被绑了双手，”陶尘沉吟，“倒真没注意。”

“去狱中看看吧，”柳溯推他的肩，“你若无空，我一个人去好了。”

陶尘轻笑，顺手勾他的背，柳溯缩了缩颈，犹如被烫过的海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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