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何栋却好似不好意思了，他自己将手收了回来，却保持着微微倾身的动作。

他就这样半抬着头看向魏子渊，神色间格外诚恳，语气却轻飘飘的。

他说：“我这些天心里十分不好受，因为我见不得你这样难过。”

他说：“你该得这世上一切的好，一切的欣悦，我虽然只能给你微不足道的一点，但那一定是我的全部。”

他说：“子渊，你愿不愿意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把我的全部，变成你的一部分。”

他说：“我真的等待了很久，才等到如此的时刻，所以你不要怪我这样迫不及待好吗？”

讲出这些字句的人将话音咬得那样轻柔，以至于此刻连月色都被衬得混沌。

魏子渊将这些话听着，就如身在这混沌之中，却握住了一束光。

但他知道这是无法长久的，他不是可以盛起这光的烛台。

他沉默了许久，斟酌了许久，最终却甚至不敢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还未能从上一段感情里完全走出来。”魏子渊明白自己的行径过于残忍，却继续说道，“何栋，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再开始一段关系。”

何栋脸色煞白，他听懂了魏子渊的话意——这不是一时的拒绝，而是彻底的摒弃。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白其实这场对话应该到此为止。

但他却选择了继续追问下去，哪怕语气佯装平静，却早已失却分寸。

他说：“子渊，我只求你不要敷衍我。”

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如果你认为我们绝无可能，那我想得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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